只是,不遂人愿。
就在将要出小树林时,遇袭了。
谢故殊有些不明白,大白天的,干嘛穿一身黑。
来的一共有二十来个人,像是早就埋伏在这,等她落网一样。
在他们出现的一瞬间,谢故殊下意识看向许麟烨,心里算是透心凉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演技太好,谢故殊竟然看见这人一脸不可思议,仿若未知一般。
她收回目光,看向朝她而来的黑衣人。心中冷笑,还真是看得起她,她如今都还能让人大动干戈。
她用力挣开许麟烨握着的手,冷冷看向为首的黑衣人。也不用交手了,没有悬念的事,谢故殊懒得做。
“呵呵。”回想这段时间来,谢故殊不觉有些好笑,她看了许麟烨一眼,在其错愕的表情下,朝黑衣人走了一步。
她怎么忘记了呢,他这个人,对待别人,向来如此。而现在,只不过是……她也成了别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语气是无可奈何的。
见人走来,黑衣人是有些戒备的,但听人这么说,都有些狐疑 ,面面相觑。
而后为首的黑衣人,抬手示意,将人绑了起来,顺带给人下了药。
谢故殊现在是浑身没有力气,她最后看了一眼许麟烨,只见人神情紧绷,一语不发。
谢故殊知道,这人已经知道自已知道他的阵营了。
终于可以不装了。
“白祎。”她开口,声音不大,可谓是轻,却让听见的人浑身一怔。
谢故殊不再看他,有些话点到即可。
许麟烨什么都没说,拿过黑衣人递过的黑带子,给谢故殊系上。
“蓝滟。”似叹息一般飘在耳侧,“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故殊扭过头,不答。
隐约中,似乎听见轻笑声。她现在被遮了眼睛,眼前是黑乎乎一片,连带耳力都不太行了。
随后,感觉后脖颈一痛,谢故殊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等到她迷迷糊糊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在一个房间里,她动了动手,发现药效已经过了。
刚准备下地,发觉手上重量不对劲,她往手腕一摸,袖箭被拿了。在屋里转了圈,屋里什么都没有,哦,也不算,还有桌子和凳子,窗户和门也都是打不开的。
估计打开了外面也是守卫 ,她索性也不想折腾,又躺回床上。
闭眼,睡觉。
只是已经睡过一觉了,她现在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见自已久久不回,蓝溪应该是会担心的吧,想到蓝溪,谢故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有感觉,自已这次怕是回去难了,是要食言了。算算,加上蓝滟那次,应该是两次了。
唉,妹妹又要哭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屋外有些许动静,接着门开了。
是个女人,一身莹白长裙,有些眼熟。谢故殊盯着人打量 ,来人只目光淡淡,将她上下一扫,就收回了目光,看样子 ,还有些不屑。
哦,想起来了,是苏泞悦。
“苏泞悦?”谢故殊开口,似确认。
苏泞悦听闻,表情微变,寻了个凳子坐下,这才正眼看向谢故殊。
“久仰,蓝将军。”语气也是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谢故殊对她倒是没什么太大恶意,就算没有苏泞悦,也会有苏泞汐、苏泞愁,只要姓苏,只要是个女的。
“久仰,怕是算不上。”谢故殊朝人露出了笑容来,“不过,你确实是早就知道我了。”
她话锋一转,“毕竟,我现在这样,怕也是有你的手笔吧。”
闻言,苏泞悦倒是笑了,“这你倒是猜错了,当初在战场上,可都是阿祎的手笔。”
“哦,对了,你或许不知道阿祎,他有个你更为熟悉的名字 许麟烨。”苏泞悦补充道。
“哦。”谢故殊点头,语气平淡,“倒也是。”
“你就不生气?”苏泞悦这会倒是觉得谢故殊有点意思。
“生气。”谢故殊语气依旧是平静的。
“看不出来。”
“是吗。”谢故殊看着她,道,“可能是有预料吧。”
从最初的开始,从那个院子里的初识,到后来每次的相遇,甚至是舍命相救,都是在算计之内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意外发现许麟烨就是马守澈,她或许现在都还是防备着许麟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