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摆满了满月宴送来的礼物,桃姝被一个红盒子吸引了目光。
她打开之后,看到了里面的一堆金灿灿。
有厚实的金条,女款的金手镯,金项链,还有婴儿戴的小金饰,粗粗估计一下这里的价格也有大几十万。
桃姝猜这应该是唐安的兄弟季玉送的。
这可是现在唐安两年的工资啊。
桃姝想着,或许可以和唐安聊聊,他兄弟这么有钱,跟着他兄弟一起不是赚的更多。
在她怀孕坐月子的时候,唐安也是经常加班看不到人的,在家里有时候他的领导一个电话,他就要打开电脑工作。
接下来唐安还要长时间的出差做项目。
门上电子锁解锁的声音响起,桃姝看到唐安后面跟了个人。
唐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到桃姝面前“姝姝,想我了吗?有没有好好在家休息?”
桃姝能感受到跟在唐安后面的男人似乎惊讶的看着他们。
桃姝有些尴尬,推开了唐安问道“这是谁?”
没有唐安身影的遮挡,季玉成功看到了桃姝的身影。
他瞳孔紧缩,在这一瞬间似乎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剩下眼前的桃姝,不施粉黛的小脸娇俏红润,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亮,怎么她的每一处都长在了他心尖尖上。
当她的目光盈盈的落在自已身上时,他感觉自已似乎控制不住身体僵硬在原地。
幸好这一幕唐安没有注意到,他只紧紧看着桃姝看到季玉时的神色,见桃姝只飞速的看了一眼他,然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已时彻底放下心来。
关注着桃姝的季玉自然也注意到这一幕,心中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意。
他努力忽略掉这个感受,和从前一样,勾起笑容打招呼,“你好,我是唐安的好兄弟,我叫季玉。”
莫名的,他心中不愿承认唐安是她的丈夫。
桃姝点点头没多说话,他在进来的时候自已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桃姝显得冷漠的态度让唐安彻底放下心来,也让季玉面色微沉。
看上去就是两人相互都不想搭理对方的样子。
唐安今天带季玉来,是想让两人认识一下,主要他也担心自已不在的时候两人看对眼了。
但唐安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季玉也没有多待,桃姝和唐安两人亲密的动作看的他眼睛疼。
他看几了眼两人可爱的宝宝,就和两人告辞离开了。
在季玉走之后,唐安立马把人揽进自已怀里“姝姝,我出差之后,你有事情如果我来不及回来的话,你就找季玉帮你。”
“那个红色礼盒是季玉送的吗?”唐安看向桃姝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的地方,点点头。
“看来你们的关系是真的好,他这么大手笔。”
唐安抚摸着桃姝顺滑的青丝,眼中流露出对自已明天要出差的不舍。
“他家里条件挺好的,所以出手一向很大方,家里对他也没什么要求,他想干什么都行。”
听的桃姝都羡慕嫉妒恨了。
想想自已的家庭,父母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辈子,给她付了这个房子的首付。
人家出手轻轻松松就是几十万的黄金。
桃姝故意面带忧愁的问道“那他好相处吗?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万一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会不会影响你们两个的兄弟感情,而且他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像浪荡公子,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这样的人。”
明明是听到桃姝说着自已兄弟不好的话,唐安却乐的合不拢嘴。
但他也没有好心的为自已兄弟辩解,相反,他反而希望姝姝有着这样的误会。
“姝姝,季玉人挺好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影响我们两个感情,他如果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
“我是担心出差的时候你还要看顾宝宝,照顾不过来,我会尽快做好赶回来的。”
唐安看着桃姝勉为其难点头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看来,就算当时是季玉自已和桃姝面基,她们也不会有结果,说不定最后还是自已和姝姝在一起了。
原本压在心头的那几分愧疚终于烟消云散。
他和姝姝才是佳偶天成,注定要在一起的。
桃姝靠在唐安怀里,脑海中闪过季玉看到自已时怔愣的样子,加上之后他不自然的神色,看来之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夫妻相拥,同床异梦。
第二天唐安醒的时候,桃姝还在熟睡中。
他看着桃姝乖巧安静的睡颜,久久不愿离开。
一边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是对方催促的声音。
唐安用力掐着自已的手心,强迫自已起身,手脚麻利的把整个屋子收拾好。
做好早饭温在锅里,桃姝睡醒了可以直接拿来吃。
冰箱里放着满满的水果和提前做好的饭菜,家里的储物间放满了桃姝喜欢吃的零食,桃姝换洗下来的衣物也都洗干净了晾干收起来,宝宝一直有专业的育儿嫂在照顾,孩子很乖巧,照顾起来也省心。
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娇妻幼子,唐安拿着自已的行李箱出了家门。
桃姝睡醒的时候,唐安已经走了。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之前唐安工作很忙,也一直是早出晚归的,她醒来的时候,唐安一般已经离开了。
桃姝揉了揉眼睛,脚踩可爱的兔子拖鞋往厨房走。
一般唐安都会提前做好早饭温着。
路过客厅的时候,桃姝被意料之外的人影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撞到了脚踝。
桃姝痛呼一声,蹲下身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生气的问道“不是,你怎么不出声啊?好痛,唔。”
眼泪在桃姝眼眶打转。
季玉连忙走上前一把抱起桃姝放到沙发上,“对不起,我在等你起床,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家里药箱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季玉跪坐在桃姝面前,手有点颤抖,不敢碰她脚踝。
原本精致白皙的脚踝多了一块撞伤,发青的伤口上丝丝血迹流出,显得格外可怖,他的心好像也被刀划了一刀,汩汩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