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
裴钟辉扶着老爷子坐在了沙发上,语气带了些许小心的说:“爷爷,通过这次的事情,你应该也看明白了吧,虽然将实现很有可能成为劝告贺卓去治眼睛的那个人,但是同时也很有可能成为贺卓的负担。”
老爷子点头,这两天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了。
姜时浅这个人虽然有本事,但是一旦成为贺卓的负担,以后管理公司的时候肯定会出现很多意外。
“我们要尽快催促他完成劝或者去治疗眼睛的计划,然后合约到期了就解除合约吧,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不能再让他们的感情继续发酵下去了,否则以后整个炫石集团肯定是姜时浅说了算。”
裴钟辉知道老爷子最在乎的就是集团,所以最后一句话就干脆这么说。
“不行!”
果然,老爷子一听这话就重重地敲了敲拐杖,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男女不高兴地说:“怎么可能是她说了算,这可是我们拼了命才打下的江山。”
“但是二哥对二嫂情深意重,说不定以后真的还会听取她的意见呢,况且二哥现在也看不见。”
裴踏云从老宅的客厅门口走进来,他们俩一唱一和。
眼神对视了一番,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并没有注意。
“那就再给她一段时间,如果她没有办法劝告贺卓去治疗眼睛的话,那就直接解除他们之间的合约婚姻到此结束,我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贺卓的判断。”老爷子眼神深邃,他拼了命打下的江山要交给自己的孙子,决不允许他为了女人放弃。
裴钟辉和裴踏云在也没说话,他们俩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如果再说的话很有可能会起反作用。
只要后面他们在做一些,说不定真的会达成。
姜时浅在医院里又待了一个早上,烧已经退了,姜泳思本来打算和她一起回去别墅,但是中途有些事就先走了。
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还没打算回去,想在这边走走,然后再开车回去。
微风吹来有些冷,她拢了拢衣服,路过一个咖啡厅,朝着里面望了一下,本来想要进去坐坐喝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作罢。
正准备走的时候,咖啡厅里走出来一个人,在背后叫她:“时浅!”
姜时浅转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一件棕色的大衣,正朝着他挥手。
“时浅,我是顾城。”男人报出了名字,姜时浅突然就想起来这人一开始是自己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当时的关系还挺好,后来他去了国外深造,好几年都没有再回来。
“是你啊!”姜时浅快步的走了过去,两个人在咖啡厅门口说了几句,然后就直接走进了咖啡厅里,他们要去坐着聊聊天。
殊不知,对面停了一辆车,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那个人看着她们进了咖啡厅之后,轻轻的发动车子,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驶了出去。
“顾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去国外深造难道不应该留在国外那边工作吗?”姜时浅对突然见到的老朋友还是有些亲切的,把之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现在两人只想好好的叙旧。
顾城回答了几句,看着她神色不太好,有些小心的问:“看你脸上神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我的,我会帮你。”
如果不是当年他去国外深造,就会选择追姜时浅了。
现在他回来想打听她的消息,听别人说她已经结婚了,自己也就没有去打扰,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
“没事。”姜时浅摇了摇头,正好服务生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走来。
她伸手端着咖啡,热气传到她的手上,她觉得心里也暖和了些。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面坐着聊了很久,姜时浅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站起来就要走,站起来的时候因为头晕的原因往后倒了一下,被顾城抱住。
她立刻就直起了身子,然后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
“时浅,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顾城看着姜时浅的脸色有些苍白,提出了要送她回去。
姜时浅摇头,和顾城道别之后缓慢的离开了咖啡厅,然后走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库,慢慢的把车给开了回去。
别墅。
姜时浅回去的时候,裴贺卓还是没有回来,她吃了些东西之后就上楼,这两天要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邮件里还都有很多东西没有看。
坐在书桌前,姜时浅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打起精神来,看着邮箱里堆积的那些邮件,然后一封一封的回复。
裴贺卓一连两天都没有回来。
第三天的早上,姜时浅正准备去上班的时候,一辆车驶了回来,裴贺卓从里面下来,外面下着小雨,管家给他打着雨伞,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疾步走来。
“贺卓!”姜时浅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容,快步的走到门口等着。
裴贺卓进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双腿交叠,姜时浅看着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走过去说:“贺卓,接连忙了两天应该很累吧,我去厨房给你煮碗粥,然后早点休息,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
“是去公司还是去见别人?”裴贺卓这句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姜时浅微微呆了一下,然后才疑惑的发问:“贺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天我刚刚处理了公司的邮件,今天要去开会,今天是周一啊。”
她不明白,裴贺卓一回来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不是去见了个老朋友吗?什么时候带来我们一起吃个饭。”裴贺卓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苛刻。
又说了两句,姜时浅再次解释,“只不过是大学同学而已,后来他出国深造,我那天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咖啡厅门口遇见他,你不要想太多。”
“到底是我想的太多,还是因为另有隐情,你们当时在学校里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些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