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我认识这女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狼狈,不得不说,真是干得漂亮。
我就这么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
在我看来,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狗!
既然如此,他们最好是自相残杀到两败俱伤才是。
“赵桥,你越界了。”
阎封呈面无表情,眸子里都是凉薄。
果然,我就知道,这才是这小子的真实面目,他本来就是个冷心薄情之人。
要不是当年我手段高超,就是我被他玩的像条狗了,要不是因为我先抛弃他,估计现在歇斯底里发疯的应该就是我了,啧啧,赵桥也是个可怜人啊。
不过,她这么可怜是她自己活该的,这阎封呈明显就是一点都不喜欢她,结果她用尽心机非要留在他身边,如今看来,她应该是死都不会放手了。
这样也好,只有这两个人永远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才能够把他们一网打尽。
“越界?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界限?”
“阎封呈,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未婚夫啊!”
“你现在把这个对你居心不良的女人留在身边,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桥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她不是不能接受阎封呈的身边或者是床上有其他女人,她自己就是大家族出身的,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看的太多了。
但是赵桥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人是谈烟夕!
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
想到这里,赵桥的怒火直接发泄在了边上看戏的女人身上。
我本来还在看戏的,结果发现,这家伙朝着我过来了。
还没等我看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
死丫头也不知道吃什么了,这么大的力气,一身的牛劲全用在我身上了?
这要是平时我肯定是要打回去的!
但是现在我在阎封呈面前,那我就是小妖精,我是小白花,我柔弱不能自理,我怎么能打人呢?
我直接配合着她的动作,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脚踝咔嚓一声,十分清脆,疼得我冷汗都下来了。
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我开始了自己的精彩表演。
“赵小姐,你不要生气,我就是来找份工作,为了糊口的。”
“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什么,我跟阿呈早就已经过去了,我……”
赵桥眼看着我在演戏,明显是更加愤怒了。
她大步上前,尖锐的高跟鞋就这么踩上了我的手掌。
妈的,太疼了!
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是绝对能反击的,我必须忍住。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必须忍耐!
“好痛,赵小姐,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要是真的讨厌我,我走就是了,好痛。”
我口口声声哀求,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对于自己的长相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尤其是我哭起来的时候,绝对是梨花带雨楚楚可人。
这都是我跟了周泽成之后,对着镜子练习过的,哪怕是要做洋娃娃,我也必须是最特立独行的洋娃娃。
阎封呈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本以为,自己看着这个女人痛苦会很畅快,可是偏偏,真的发生的时候,心里是一种很扭曲的疼痛和别扭。
他本能的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却又根本无法控制。
上前一步,抓住了赵桥的手腕,阻拦她继续施暴:“够了。”
“不够!”赵桥果然更加疯狂。
她环顾四周,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花瓶,狠狠地朝着我砸过来。
我估算了一下,这个花瓶要是真的砸在我的脑袋上,那么估计就会被称为凶器了。
可是我没有躲避,因为我知道,这个花瓶,一定砸不到我。
“赵桥,你疯了!”
阎封呈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他直接上前,一把搂住我,紧接着那个花瓶就这么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花,当然花瓶也开了花。
我清楚地听见这个男人搂着我的时候,闷哼一声,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触动,反倒是觉得他可能是脑子有病。
把人推开不是更好?自己扑过来干什么?差点压死老娘!
“阿呈,你……你没事吧?”
“血!好多血!”
我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这一次还真不是装的,主要是,我从小就晕血。
“夕夕!”
阎封呈的声音里,难掩慌乱。
他直接把女人抱起来,回头看了施暴者一眼。
“你现在,满意了?”
赵桥手里还拿着半截花瓶,看着血淋淋的阎封呈,整个人都崩溃了。
“阎封呈,你真的忘了她是怎么背叛你,抛弃你的吗?”
“你为什么要冲上来,你就这么想保护她吗?”、
赵桥连连后退,声音颤抖,身体更是僵硬不堪。
她实在是不理解,实在是委屈,实在是生气。
可是阎封呈实在是冷静的可怕。
“我不是保护她,我是在保护你。”
“再来一条人命,你背得起吗?”
阎封呈丢下这话,直接抱着女人,大步离开。
什么叫做再背一条人命?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桥立马陷入了恐慌之中,她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她自己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她不想让阎封呈也知道,她不能让阎封呈也知道。
“谈烟夕,该死的是你!是你!”
赵桥双拳紧握,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她本来想跟着一起上车去医院的,可惜到了地库的时候,只看见了汽车尾气,没有其他。
心中怒火更上一层楼,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陆山河,你在哪里,我要见你,现在!”
再次醒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就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自从妹妹生病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在医院度过,这个味道是我最讨厌最害怕的味道。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眼前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阎封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推开她不是更好?”
“你演的,过瘾吗?”
阎封呈冷笑一声,翘着二郎腿,优雅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