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可笑!
我依旧是没有回头,只是一把推开了他的雨伞:“阎封呈,若我说,妹妹是赵桥害死的,你会相信我吗?”
“赵桥名声贵重,你若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阎封呈依旧是冰冷。
呵呵,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还以为他是愧疚,所以过来安抚我的,原来不是,是来警告我,威胁我的。
“放过,不放过,对我来说,还有区别吗?”
我回头,赤红的眸子充满了仇恨,就这么死死地瞪着他。
“阎封呈,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嗯?”
阎封呈看着眼前女人眸子里深刻的恨意,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很,他也觉得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有了很可惜,但是这是自杀,跟他有什么关系?跟赵桥又有什么关系?
他之前已经仔细问过了,赵桥可以发誓,这件事与她无关!
“谈烟夕,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闹?”
阎封呈的眸子里,透着几分不耐。
闹?我妹妹都死了,他还觉得现在是我在胡闹?
原本我以为我会痛彻心扉的,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放屁。
“阎先生,你误会了,我没跟你闹,也不会跟你闹,滚吧,别脏了我妹妹的轮回路。”
我别过脸,不想再看这张脸。
曾经我深爱他,也背叛过他,可是随着妹妹的离开,我们此前种种,就全都不作数了,从现在开始,他只是我的仇人,是害死我妹妹的帮凶。
看着眼前淡薄冷漠的背影,阎封呈的心里有了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甚至有一种要永远失去她的错觉。
这种感觉,让阎封呈有些慌张,可是他厌恶这样的慌张,甚至不允许自己因为要失去这个女人而慌张。
他不想展露出来任何,不想给她再一次玩弄抛弃自己的机会。
“不知所谓!”
阎封呈丢下这话,撑着伞,转身离开。
恶心。
对于这个人,我现在就只有这么两个字的评价了。
就连杀人这种事情,他都可以帮着隐瞒,看来在缅北这些年,他还真的是学会了不少脏东西!
从白天站到晚上,我这才拖着脚伤和一身疲惫下山。
墓地人烟稀少,我也没有抱有任何指望,想着就这么走回去也是好的。
可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却这么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落下是乔司的脸。
不知为什么,我看见这张脸的时候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他早就走了,你在期待什么?”
乔司一开口,直接戳中了我最疼的地方。
这个家伙,真是够可恶的!
跟他我没有必要客气,直接拉开车门坐上去,他很贴心的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并且还丢给了我一条毛巾。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没有力气跟他争辩,单手托腮,歪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落下的小雨点,满脑子都是我妹妹。
“你身上有伤淋了雨,怕是要发烧,不好好照顾自己,怎么报仇?”
他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理智分析。
只可惜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理智,直接一个白眼过去,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多话?”
车子没有停在我家门口,而是停在了医院门口,他给我安排了医院,也给我安排了病房还给我安排了最好的骨科医生。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还请你快点振作起来。”
“好好养伤,期待你的表现。”
乔司往我的床头放了一束花,丢下这些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多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他说得对,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害死我妹妹的人都还好好活着,我不能死!
不过这个人是有点乌鸦嘴在身上的,半夜的时候我果然高烧起来,医生给我打了退烧针,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听到了妹妹在向我求救。
阎家别墅。
赵桥端着果盘过来,顺势坐在阎封呈的身边,对着他笑了笑:“吃点水果吧?”
“谈云月的死,跟你有关系吗?”阎封呈放下手里的报表,直直的朝着她看过去。
什么?
赵桥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心虚,手里的水果就这么滚落掉在了地上,她甚至都来不及伸手去捡,就开口说道:“那孩子不是自杀的吗?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再说了,我当时正在昏迷啊!”
“封呈,你就这么不信我吗?是不是谈烟夕说了什么?你还是更信任她是吗?”赵桥满脸都是委屈,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阎封呈:“是不是在你心里,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比不过她?”
“不是。”阎封呈收回目光,他叹了口气。
弯腰把地上的水果捡了起来,随手放在桌子上:“我只是怕会节外生枝。”
“我们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为了绿海的项目的,她不过是个陪老男人睡觉的,能影响到我们什么?”
“封呈,你是不是该把目光放在项目上了?你不觉得你在这个人的身上浪费的时间,足够多了吗?”
赵桥有些不满的控诉。
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人接回来,可不是为了成全他和别人的。
从他被卖出去的那一瞬间开始,赵桥就已经明白,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结果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让?
她就是要又争又抢,她才是跟他最般配的。
“我知道。”
阎封呈点点头,继续看手里的报表。
“你也是时候,该回家了,京市那边,需要你。”
什么?
赵桥听到这话之后有些急了。
“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
她焦急的站起身来,在阎封呈的面前转了一个圈。
“你想把我赶走,你想跟她在一起,是不是?”
“够了!”
阎封呈终于是没了耐心。
他捏着手里的报表,冷冷的看着赵桥:“你越界了。”
一句话,几乎是把赵桥整个人都给打碎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们之间还有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