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月的话一说完,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武夏有心解释几句,李静月笑着道:“张利我可没说你,你别多心了。”
“我知道你没说我。静月姑娘一看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也怪咱们刚认识还不了解,等你了解了我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张利竟然还没有放弃和李静月相处的心思。
张利的心里看着李静月这样的妇人十分喜欢。
他听武夏说过李静月的那些流言,虽然武夏一直说李静月是好的,那些流言都是刘景行家里编造出来的。
可李静月的美貌不是假的,包括身材。
隔着厚重的棉服看着都玲珑有致的。
而且既然离婚了,这种女人张利认为玩一玩没什么。
就算是闹出来他只要说是李静月勾引,李静月一个有前车之鉴的人,谁会信她?
张利的算盘珠子都崩李静月脸上了,光是看着张利的眼睛,李静月就生理性不适。
“武夏,去叫张明煜起来!别让人张利等着了!”
李静月只恨这张明煜睡的太死,不然自已能被这油腻男揩油?
只要一想到张利这男的在心里不定怎么意想自已,李静月真的想过拿扫帚给人扫出去。
“不忙,不忙的。张工这样的领导,多睡一会也是应该的。”
李静月好险没有翻个白眼。
这人怎么还当面蛐蛐人?
武夏根本没听懂两人之间说话的含义,只是觉得李静月可能有些排斥张利,以为是害羞,就跑着去叫张明煜。
人还没到屋门口,张明煜就打开了门。
“张工你醒了?看着气色是好多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张明煜摇了摇头,他快步来到李静月跟前,点了点头,对张利冷声道:“走吧。”
“张工,您身子还好吗?昨天我听到村长说您晕倒了,吓了一跳。您这身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好跟老师交代。以后您还是要注意自已的身体,不要逞强了。”
张利一脸语重心长的跟张明煜说,可眼神只往李静月那里瞟去。
他就是想告诉李静月,张明煜之所以病了,都是因为自已逞强,他们这些张明煜下头的兄弟都不好做。
让这些老乡们对张明煜留下不好的印象。
即便将来出事,别人也会以为张明煜是好大喜功,不听人劝阻才出事的,别人就不会怀疑了张利去。
张明煜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张利,张利正看李静月,被张明煜这一看顿时有一种做坏事被人抓住的错觉。
“那什么,队里做好了饭,咱们回去吃饭吧。今天我还安排了活……”
“张利,我身体已经好了,活就不用你安排了。我看你对后勤挺清楚的,这几天你就负责后勤,先别去前头了。”
张利一愣,但张明煜已经跟武玉河说了谢之后先走了,他就只能对着李静月和武夏匆忙点了点头追了上去。
远远地李静月还听到张利说工作的事,现在张明煜临时把张利从前头调到后勤上,张利不情愿。
“张明煜是不是针对张利哥?”
武夏嗅出一点不对的味道。
武玉河在一旁道:“什么针对?我怎么没看不出来?我觉得这不就是正常的分活吗?再说前头还累,你去干活的时候那一次回来不说累半死的话?后勤多好,能多吃还不用干那么多活。再说张工说的也没错,人就要人尽其用,张利肯定是不适合前头才去后勤的。咱家的后勤队员武夏同志,你还有心思关心旁人?赶紧去烧火!咱们的后勤也要搞起来了。”
武夏哈哈笑了起来,李静月也跟着笑。
她和武玉河对视一眼,彼此都在眼中看到了了然。
本以为张明煜说完了谢谢就没下文了。
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张明煜又过来送了三十斤白面来,还有二十斤玉米面。
这让武玉河有些不知所措:“这,张工,你这也太客气了。谢谢我收下,东西就不要了。”
白面和玉米面都是好东西,平时换还有时候换不到,这一看就是张明煜的福利。
李静月正交给武夏做题,听到这话也就出来了。
“婶子你收下吧,这是我谢她的。你们先吃着,没了跟我说,我在给你们搬。少什么也告诉我。”
武玉河看了一眼张明煜认真的脸,又回头看李静月。
她玩笑道:“这,你该不是看静月在我家,就给她出口粮吧?”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的话,可没想到张明煜没开口解释。
武玉河:……
李静月:????
不是,这哥们怎么该解释的时候不解释,不该解释的时候瞎解释?
“不是的,是送给你们大家吃,就当是我想表示谢意的一点诚意。李静月你救了我的命,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告诉我。”
李静月没客气。
她以为张明煜是想用东西和自已划清界限。
以为张明煜是嫌弃她离婚的身份。
怕自已对他人工呼吸那一套说出去坏了他的名声,特意用东西堵住自已的嘴的。
所以李静月受之坦然。
“那就放这里吧,谢谢你送这么多东西过来,够我们吃一个月的了。”
张明煜眼底亮了亮,他看了李静月一会才道:“我先走了,明天还要进山。”
李静月一听,忍不住提醒道:“张明煜,工作要紧,可命更要紧,这一次是我在,下一次万一我不在,你要怎么办?”
张明煜突然心中有些激动。
李静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提醒自已?关心自已?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语气坚定之中带着几分的温柔。
李静月被他这语气和目光看得心头一跳。
不是,这哥们刚才在让她放心?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为什么要对张明煜不放心。
她就是好心提醒着看着有点傻的张明煜要防着某些人而已。
“我先走了。”
张明煜怕自已再和李静月聊下去就不想走了,逼着自已离开了武家。
武夏拿着白面问武玉河:“娘,咱家今天晚上烙饼吃吧?”
武玉河已经感觉到张明煜对李静月有些不同了,可一看武夏,人心里只有吃,对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根本就没一点感觉。
“吃吃吃!你自已做了吃去!”
武夏???
她娘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算了,想想是做葱花油饼还是做水烙馍吧。
哎呀好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