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夏诚实地摇头。
“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一群人围着他说话,我都靠不上去,有我二叔在呢,应该是没事。静月姐,你喝热水没有?”
武夏说着去端杯子给李静月倒水,一摸到杯子发现是热的。
“刚喝半杯水你就回来了。”
武夏麻利的又拎着水壶给李静月的水杯填满水:“多喝点!我记得我娘晒了有姜片,我去找找给你弄点姜糖水。家里还有糖呢!”
李静月拦不住热情的武夏,也不好说自已喝过了。
“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
武夏去了灶房忙碌,李静月又喝了一口水,嘴里的姜味很淡,但姜糖茶到肚子里却是浑身发暖。
所以刚才武夏并没有发现李静月喝了姜糖茶。
武玉河在半个小时后回来了,她裹着自已的衣裳,冻的不轻。
李静月看在眼里,想着她这样若不好好照顾,一定会得风寒。
武夏没忘了武玉河,她要去锅里给武玉河舀姜糖茶。
被李静月按住了:“你别去,我去吧,你帮着武姨换衣裳,她手脚肯定都僵了。”
武夏点头,扶着武玉河进屋里换衣裳,李静月来到灶房,在武玉河的杯子中放上从空间弄的灵泉姜糖茶,又掺了点锅里的姜糖茶。
端着送去给了武玉河。
武玉河捂着冻的红红的鼻尖,伸手端过姜糖茶喝了一口:“乖乖,快给我冻飞了。这天真不是闹的。那群人竟然还坐在那里跟张工聊谁害的他。你们说搞笑不搞笑,这真是人心难测。”
武玉河看了一场戏,在其中看出了一点门道。
李静月凑到一旁听着,也没有接话,武夏先受不了好奇心问:“张明煜咋了?昏了?”
“没有,我看那张工脑子好使的很,应该知道谁害他,不过他忍着没说,估计是没有证据。没想到看着风光的考古队,竟然算计重重,武夏你以后去考古队帮忙可要小心。”
武夏无所谓道:“没事的,张利很照顾我的!”
她说着难得的脸红了红。
李静月看在眼中,武玉河也看在眼里。
“我看那张利就有问题,否则也不会主动背着张明煜下山去。”
“什么?张利背着张明煜下山了?那他的腿脚肯定累坏了啊!”
武夏的反应太明显了,不得不让李静月怀疑这孩子是恋爱脑上头。
可她并不知道张利是谁,自然也不好评价别人的事。
武玉河气的伸手点武夏:“张利张利!你这没有一两的心眼还是多看看学学吧!你看得上张利,张利未必看的上你!他现在是跟着下乡的考古队员,人弄完了活就走的!我可警告你!决不能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武玉河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说理的人,只会直来直去。
可这样的话听在武夏的耳中就不受用了。
“你们对张利有偏见!张利在考古队可受欢迎了。再说我不是喜欢他,我是觉得他很优秀,知道的多,我就是敬佩他的为人和知识。”
武夏这话说的有几分真诚。
武玉河也明白自已要是再说估计女儿就要恼了,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家人吵架实在不值得,她只能求助一般地看向了李静月。
李静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武夏,武姨不是说张利不好,兴许武姨就是知道张利太好了,才觉得你们有差距。我想过如果你能跟着我一起学习,你也会和张利,不,比张利更优秀的。与其羡慕别人是优秀的人,不如自已就是优秀的人。”
李静月这话听的武夏一愣一愣又一愣。
“娘,我觉得我头好痒痒,好像要长脑子了。哈哈哈,我再次感觉到知识改变命运。娘,你不知道我和静月姐回来的路上,她就用自已的知识把拉扯大爷说的一愣一愣的。还给我们便宜了五毛钱,我都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了,也没见谁给我便宜几毛钱,我本来想和你商量跟着静月姐学习,又怕麻烦静月姐,又怕你觉得我一时兴起,才没敢提,但今天静月姐说到这里,我厚着脸皮提一句,静月姐!你收我当学生吧!”
武夏说着还起身朝着李静月鞠了一躬。
这就有些正式了。
武玉河满是欣慰,对李静月又心存惭愧。
“武夏你快坐吧。我来这里就是缘分,你能说出这些话我就知道,你不是单纯因为喜欢张利而喜欢的。”
武夏顿时红着脸狡辩:‘“谁喜欢他了?我说我那是欣赏。”
“这正是我要跟武姨说的,武夏刚才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您不必操心她对张利的心思,我相信等武夏如张利一样知道很多东西的时候,她也一定会再有其他想要看齐和超越的人。”
“还是静月姐了解我!”
武夏凑过去抱住李静月的胳膊黏在她身边。
“那今天武姨就把武夏交给你,你别有压力,我自已的闺女自已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能让她多知道一些人情世故我就满足了。”
武玉河怕李静月压力大,提前说明白了就算是武夏将来没出息,也不怪李静月。
“武夏,武姨对你期望很大啊,咱们一起学习,等将来让武姨对你刮目相看。”
“娘,你等着看我表现吧!”
几个人顿时笑起来。
这一趟进山之旅并不顺利,三人下午也没有再出门的打算了。
按照武玉河的说法,今天不宜出门,于是三个人蹲在家里,武玉河纳鞋底,李静月和武夏学习。
直等到晚上吃了晚饭,武玉河出去关门,突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山里太黑了,看不清楚来人。
给武玉河吓了一跳:“是谁在哪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赶紧出声,否则我喊人了!”
武玉河说着就气沉丹田的要喊出声。
就听那人道:“老乡,是我,张明煜。我来看看李静月,她,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