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李静月……”
“这位同志,你叫柳绵绵对吗?”
柳绵绵左眼忍不住一跳。
如果是捡到了周凤阳的东西被问名字还好,现在是没捡到,还有一些嫌疑在,被周凤阳记住名字不是好事。
“我,我……”
她有些不愿意承认自已的名字。
周凤阳在上位也久了,她可不是一个家庭主妇,现在也还在上头工作着。
她仅仅是压平唇角,眼中带着一点犀利道:“怎么?你连自已的名字都不知道吗?是柳绵绵不是?”
她就是要逼柳绵绵承认自已的名字,这个过程会让柳绵绵很煎熬。
“是……”
“柳绵绵同志,你写这张字条是何居心?”
周凤阳伸手一点桌子上的字条,冷声盘问。
柳绵绵咽了两口口水,她悄悄看着周凤阳,想看看她的态度。
可这一看正对上周凤阳的眼睛,柳绵绵吓的心里一咯噔。
“这,这真的不是我写的,是李静月……”
“事到临头你还不死心,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两个多小时我睡觉了吗?”
周凤阳这话就是在点柳绵绵,她已经查出来这字条不是李静月写的。
柳绵绵的冷汗就下来了。
不应该啊?
那字条是张玲玉给她写的,字体就是模仿了李静月。
难道李静月练字了?字体和之前不一样了?
柳绵绵心里埋怨张玲玉没有弄清楚,一方面想如何能脱身。
她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可这样的变化看在周凤阳眼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我就是做梦梦到能在这条路上捡到东西,想着万一捡到了,就写个字条让人认领。刚才见你们太凶了,我害怕,才说的李静月。”
“这么说,这件事和李静月没有关系?”
柳绵绵现在哪里还敢攀扯李静月?
她也不知道周凤阳如何查出来的真相,现在只想着把这个事情圆过去。
万一被贵人觉得是她有心要偷盗东西,到时候自已怎么死的都说不清楚了
“没有,没有。和李静月没有关系。我就是,就是……”
“幸亏东西没丢,如果我真的丢了东西,你现在就应该在你们的乡长那里了。”
周凤阳的话让柳绵绵一愣。
没丢东西?
难道上一世的记忆有错误?
“怎么可能没有丢东西呢?”
柳绵绵不敢相信的说了出来,可当看到周凤阳眼里透着寒意,她顿时改口:“不,不。我是说没丢就好。我的梦不能当真的,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周凤阳把字条还给柳绵绵:“柳绵绵,常年在河边,哪有不湿鞋。我看你年轻不懂事,不打算跟你计较。我来乡里本来就是办事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出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已心里有数吗?”
柳绵绵一听这是能放了自已,立刻点头如捣蒜:“有数,有数!领导放心,我一定一个字都不会乱说的!”
“你是聪明人,如果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到时候我只找你柳绵绵了。”
周凤阳这话是笑着说的,可听在柳绵绵的耳中,却如同雷霆。
“我,我……”
她怎么敢去承担这份责任呢?可她又实在没有胆子拒绝了。
只能脸色十分难看的在那里忸怩。
“还有,如果我听说什么关于这件事的传闻,或者你拿李静月做什么文章,我不找你,也找不着人李静月,到时候就只能去问刘景行。”
柳绵绵心中大震。
她没想到周凤阳竟然都查到了刘景行头上。
这下她只能无措的点头了。
周凤阳对柳绵绵的印象不好,还停留在李静月的哭诉之中。
想起李静月的眼泪,周凤阳心口一闷:“你出去吧。”
柳绵绵忙不迭的起身,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就被人带着出来了。
她出门都魂不守舍的,她出来的时候穿的不是厚衣裳,在招待所捂着不冷,出了招待所被冷风一吹,人就冷透了。
她浑浑噩噩出来,抬眼就看到张明煜站在招待所对面抽烟。
烟火明灭间她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她奔过去想要拉住张明煜的手,张明煜给躲开了。
“别动手,有话就说话。”
张明煜怕柳绵绵继续动手,出言警告。
柳绵绵拍着自已的胸口道:“是我啊,我是柳绵绵,你忘了当初我和张玲玉,哦,就是张玲玲几个一起跟你补课了吗?”
张明煜看着柳绵绵的脸停顿两秒,摇头道:“不记得。”
柳绵绵一噎(*⊙_⊙)。
怎么有记性这么差劲的人?
“你不记得张玲玲吗?”
柳绵绵不信命的继续问。
张明煜连话都不接了,索性摇摇头,正好老邢出来叫他,张明煜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脚就走。
“张明煜!你真的不记得我?”
柳绵绵自诩美貌。
从来都是她拿眼角看人,还没有被人,特别是帅气的男生看不上的。
张明煜站定了回头看柳绵绵,语气平淡道:“今天的事,为了你自已好,不要对旁人提起。否则出了事,你要自已担。里头的人不是你和你家能得罪起的。”
谁家没有一点关系呢?
可张明煜这话就是在说,你也好,你的家人也好,在里头那位贵人跟前,提鞋都不配,千万不要试探贵人的底线,否则后果自负。
柳绵绵彻底死心了。
因为张明煜没有再否认不认识她,那就是有些认出自已了。
可还是这样疾言厉色的警告。
那就是说,这件事确实不敢乱说。
柳绵绵把那些心思都收了起来。
一路回家,她又害怕又着急,在冷风中吹着都不知道冷。
回到家里柳绵绵被她妈劈头盖脸的打了两巴掌,骂她不知道着家,出去浪。
柳绵绵捂着脸没有敢反驳,晚饭没吃,身子饿透了,也冻透了。
晚上她做了一晚的噩梦,梦到自已被人抓起来,说她是重生的,泄露了天机,要被拉去遭天谴了。
柳绵绵在床上喊起来:“不,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李静月,是她,救命,救命!!”
她在半夜终于起了高烧。
这病来的太突然,竟然半个月都没有出门去。
李静月得到消息的时候手里正拿着刘景行的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