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替我娘跟你道歉,她就是嘴讨厌了点,心是不坏的。”
什么不坏,张玲玉她娘是个彻彻底底的坏心眼妇女。
总是不是说东家有事,就是说西家有事。
张玲玉家里也就张玲玉讨喜,她哥如今都二十五了,两个媳妇都没找到呢。
“玲玉,婶子对你没意见的。但也不能听人说我家静月。”
李芳芳说完了转头回去了,这已经算是给张玲玉脸色了。
最起码之前李芳芳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张玲玉。
只看早上来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
李静月趁机道:“玲玉你先回去吧,我再跟我姑说一说,你回去了也别说你娘,不然又该挨骂了。”
李静月一副担心张玲玉的模样,张玲玉心里的狐疑少了点。
她本以为李芳芳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不待见自已了。
可看李静月的这模样,李芳芳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李静月那直肠子脾气,当初怀疑她都要和她决裂了,何况是有证据?
但今天她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下来了,只能道:“那还,我先回去了,你再劝劝婶子。我娘真的就是那个嘴不好。心眼也没那么坏的。”
张玲玉一副不知道她娘的面目还要认真替她娘说好话的样子。
如果是原主,估计会觉得张玲玉善良。
人人都说坏的人,反而是那坏人的女儿一力维护,旁人只会说这女儿是个好的,心眼实在,知道孝顺。
所以张玲玉也就用这一招衬托的自已高尚。
送张玲玉离开,李静月反手关上了大门。
她转头回屋里,笑着跟李芳芳道:“姑,还没吃饭呢吧?我去做个鸡蛋汤喝?”
李芳芳抬眼看着李静月,朝着她招手:“你坐,我有话问你。”
李静月见李芳芳严肃,自已也不好太过随意,赶紧过去坐下听李芳芳的话。
“你和张玲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什么怎么回事?我俩能有什么事?”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姑!我还能不知道你?你之前和张玲玉关系多好,自从你嫁人之后回来几次从来没有问过张玲玉,倒是她常来打听。我本来以为你是结婚了心思都在婆家身上,不爱和之前的朋友来往。可你如今回来,我看着你见张玲玉也就那样。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白了她一眼。”
李静月哭笑不得:“姑,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万一你看错了呢?”
李静月努力回想,是真没有想起来自已翻了一个白眼。
当然也不排除是下意识觉得张玲玉恶心,不知道的时候翻的。
“你不要糊弄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事!就是没跟我说实话!静月,你现在是回家了,不是一个人了。你要是有什么难事,可一点要跟姑说。姑帮着你想办法,千万不能再……”
说到最后李芳芳已经是哭腔了。
她是真的不敢说出‘寻死’二字。
李静月当即白了脸:“姑,谁跟你说的?”
“我干活的时候听人说的。当然不是什么好话,张玲玉家里知道的倒是清楚,我跟她吵了几句,趁机就让张玲玉走了。她回去也问不出来什么。可让我伤心的是张玲玉来一趟就知道你的事,你在家几天什么都不和姑说。静月,你,你……”
李芳芳哭了起来,许是到了伤心处,她老泪纵横。
哭的李静月的心都碎了。
李静月没穿书之前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孤儿院的孩子吃饭都是饿狼一般,而大人根本就不会爱他们,关心他们。
李静月是很缺爱的一个人,可也很自爱。
如今有一个这么真心实意爱自已的人,虽然知道李芳芳爱的是原主。
但现在她的灵魂接管了原主的身体,四舍五入等于是爱她了。
她一把抱住了李芳芳安慰道:“姑,您别哭。是我的错。我本来是怕您担心的。我当时就是想吓唬吓唬刘家人,没想真死,不然我现在……”
“啊……”
李芳芳哭的声音更大了。
“姑,姑。我错了。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吗?那件事也让我看清楚了刘家人的真心,所以我才能这么果断的同意和刘景行离婚。姑,我这是因祸得福,老话不是常说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侄女我的后福长着呢!”
李芳芳听到这里哭声算是小了。
她擦着泪道:“这话也对哩。”
但又生气:“但为了刘家那样的人你是不值得这样试探的!我和你姑父就你这一个闺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你姑父还活不活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姑,我现在就发誓,以后一定好好活着,给您和姑父养老送终!”
“这还差不多。那你和张玲玉是什么情况?”
李芳芳是受过教育的女人,眼界不是一般农村妇女可以比的。
她眼睛不瞎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别扭。
且她知道李静月,也就合理怀疑李静月和张玲玉之间有问题。
李静月见瞒不住,只能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姑,你记得当年的事吗?”
“你指什么?你和刘景行那事?”
李芳芳试探了一下,就见李静月瞳孔缩了缩,显然是对当初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咱不说那事了。再说那也不是你的错,是下药的人的错。”
“姑,我怀疑下药的人是张玲玉。”
“什么?”
李芳芳哭都不哭了,她瞪着眼睛张着嘴,任她如何怀疑,也从未想到过张玲玉会给李静月下药。
她有些颤抖的问:“你,你是有什么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她就去张玲玉家里问问张玲玉,凭什么要害李静月。
这简直就是毁了李静月的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