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和瑶儿一路从暗道跑去了李慕白府里,李慕白和褚歌正在书房等着她们。
看着二人进来,褚歌朝二人身后看看,问道:“你娘没来?”
灵儿喘了几口气道:“我娘进宫了。”
褚歌皱眉:“怎么突然进宫了?”
瑶儿便将庄承宇受伤一事告知二人。
李慕白和褚歌互视一眼,都是一脸严肃。
李慕白忽然起身道:“走,去审。”
三人跟着李慕白,走出小院,这是灵儿和瑶儿第一次走出她们修炼的小院,可此时两人都没有心情看周围的景象,只快步跟着李慕白。
几人一路走到了一座假山旁,钻进假山,有一道向地下的阶梯,几人走下去,到了一处地牢。
在一间宽敞的大牢房里,五个黑衣人被关在五个笼子里。
李慕白用灵力打开一个笼子,一个黑衣人便滚了出来。
几人还没有张嘴,黑衣人就开始笑,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用不着费心力了,不过是早死晚死而已,我们兄弟几个也没几个时辰了。”
“什么意思啊?”褚歌一脸疑惑。
李慕白则冷静的多,问道:“你们中毒了?”
那个黑衣人不再回答,只是从地上爬起来,回到了笼子里。
李慕白摇摇头道:“何必呢。”
瑶儿看着他问:“师父,怎么办?”
李慕白笑笑,对她说:“那你要看好了,这种事,师父只教一次。”
说罢,双手运功,牢房的地面逐渐下陷,逐渐有水从地面涌出,水越来越多,逐渐将五个笼子淹没,笼子里的人,只有半张脸在空气中,他们想要呼喊,可是一张嘴,水就涌入口中,不等发出声音,窒息感就席卷全身。
在濒死之际,李慕白再次运功,水渐渐下降,几人仿佛逃出生天,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还不等他们庆幸,水又再次上涌,反复几次,几人已经感觉生不如死,在生死之间反复横跳的感觉折磨的几人精疲力尽,终于有一人开口道:“我说,我说。”
李慕白便用灵力打开笼子,此人从笼子出来后,站在地面上,涌出的水便绕开他所在的位置,只向着其他四个笼子翻涌而去。
此时别说是黑衣人,便是灵儿和瑶儿也惊讶的张大了嘴。
那人承认,他们是被派来对周俊和岑三娘灭口的。
“为什么要杀他们?”褚歌问。
“岑三娘去过侯府,主人怀疑她已经叛变。”
“你们怎么知道?”
黑衣人看着褚歌,讽刺一笑:“你与侯夫人去客栈找岑三娘时,主人便知道了。”
褚歌只觉得自已头顶嗡的一声,便问:“你们主人又是如何得知?”
“小人人微言轻,主人的事,我们都不知道。”
李慕白问道:“你口中的主人是谁?”
黑衣人摇头。
“你们不知道自已在为谁卖命?”褚歌的眉头高高挑起,显然不相信。
“我们是跟着陈大哥的。”
李慕白皱了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听着后面铁笼叮当作响的声音,脸色灰败,看着李慕白道:“你是灵族,我们是暗影,自从三十年前被你们赶出大庆,我们便隐姓埋名的苟活,五年前,有人找到了我们的首领,说会帮助我们回到大庆,让我们重新在江湖立足。”
“什么条件?”
“唯其命是从。”
李慕白道:“周俊在南野做了什么?”
“他没做什么,只是利用了他的傀儡术,让大庆的军营染病而已。”
“那南野的军师呢?也是你们的人?”
黑衣人点头:“他也只是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而已。”
李慕白好奇:“既然你不知道主人是谁,他又如何给你们下令?”
“我们自然是听陈大哥的,他是管我们的。”
李慕白点点头,又问:“那和周俊一起的那几个江湖人呢?”
“他们几人都是我们的首领,就是他们给我们传达主人的信息。”
李慕白看着他:“你们中毒了?”
那人脸色更加难看,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给你们下毒,你们还为他们拼命?”
黑衣人刚要说,听到后面有人喊道:“你是不是疯了,他们是灵族,快闭上你的嘴。”
李慕白不耐烦的招招手,水瞬间淹没了铁笼。
黑衣人身体微微发抖,对李慕白恳求道:“先生,请不要折磨他们了。”
李慕白不为所动,黑衣人咬咬牙,跪了下去。
“你倒也不必如此,起来吧。”说着,李慕白便一挥手,用灵力扶起了黑衣人。
褚歌摇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低头道:“小人张启。”
“你说的那位陈大哥呢?”
“恕小人不能告知。”张启抱了抱拳。
李慕白突然说:“张兄弟,你不要以为周俊死了,我们就没办法了。”
张启面色不变道:“再过十二个时辰,我们几个也是死路一条罢了。”
李慕白打开牢房,走至张启面前,张启脸色露出惊惧。
李慕白抓住张启的手腕,沉思一会,对张启道:“进去吧。”
张启只能转身又进入了铁笼。
四人从地牢出来后,又马不停蹄去了一个院子。
有两个小童守在院门,李慕白问道:“他二人如何?”
一位小童拱手答:“回门主,那位男子已经醒了,在西厢房,女子在东厢房,都已被施了禁锢术。”
李慕白便带着几人迈步向西厢房走去。
此时周俊正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听见几人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褚歌很想上去抽他两个巴掌,忍了又忍自已的怒气,只恨恨问道:“是你将菱香和柏英做的傀儡?”
李慕白对褚歌道:“他被施了禁锢术,舌头都动不了。”
灵儿看了看周俊的状态,果然除了眼睛,全身都没有任何动静。
“那你快解开啊。”褚歌着急的催李慕白。
李慕白翻了个白眼,才动手运功。
“咳咳咳......”刚刚解开禁锢,周俊就猛烈的咳了起来。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四人,问道:“三娘呢?”
瑶儿冷漠的声音想起:“她在东厢房,一切都好,没有受伤。”
周俊才放松了神情,又躺了回去。
“你说的那两个人,确是我下的傀儡术,但不是我伤的他们。”
褚歌咬牙道:“哼,不是你伤的?你差点要了柏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