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退下!”
宫子羽护着云为衫,把侍卫呵退,虽然他还没有通过试炼,可是这个执刃之位也确确实实传给了他,所以宫门中人大多都会听命于宫子羽。
“子羽,你退下!”
花长老愤怒的一甩袖子,“你这是做什么,让开,难道我会害你吗?”
“花长老,紫商姐姐他们并不是有意破坏试炼,是我,是我叫云姑娘为我准备东西给我送过去,金繁也只是执行我的命令”
宫子羽站在云为衫的面前,把所有事情堆到了自已身上,一力承担着责任。
云为衫盯着宫子羽的背影,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第一次如此被人护着,感觉还真是奇怪,但心里暖暖的。
这是在无锋从来没有过的。
“长老,是我,明知故犯,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金繁抱拳跪在地上。
花长老:“我当然要惩罚你,还要严厉的惩罚你,后山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你就这样轻易的透露给旁人,该罚!”
“还有我,我也去了后山,要罚一起罚”
宫紫商也不害怕,她跪在金繁得身旁,就算再害怕,也没想着逃避。
宫楚角现在乖乖的站在宫尚角的身后,看着这一场闹剧。
雪长老轻声咳嗽了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他面色淡淡,与花长老的暴躁和月长老的温和相比,雪长老一直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情绪,似乎在他身上很难有起伏。
花长老气呼呼的坐下,生气的偏过头不去看宫子羽这个竖子。
雪长老:“子羽,你现在是执刃,你可以重情重义,可以赤诚热烈,但绝对不能凭着满腔热血,轻易,盲目的信任任何人,
你的肩膀上,是宫门的未来,是宫门所有族人的身家性命,我且问你一句,云为衫去后山之事,你是否知情?”
是否知情?
当然不知情。
但他不能这么说,紫商姐姐,金繁,还有云为衫,每一个人,对他来说都很重要,他们去后山想来也是担心自已,他情愿自已受罚,也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自已受伤。
宫子羽咽了咽口水,他看到宫尚角颇为戏谑的抬起了嘴角,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顶着花长老吃人的目光,艰难的开口。
“我......”
“不知情”,云为衫抢在宫子羽的前面回答了雪长老的话,“我去后山,羽公子毫不知情,是我擅自做决定,威胁金繁和紫商大小姐帮助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不把宫门放在眼里,请长老责罚”
云为衫在无锋时,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严苛训练,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再多一次惩罚,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但宫子羽不一样,他是宫门的公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
宫子羽大惊:“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他自然而然的拉起云为衫的手,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而云为衫则是感动的抬眼看着宫子羽。
二人之间情愫暗涌。
“哈哈哈”,雪长老看着宫子羽和云为衫的相处,苦笑的和花长老对视了一眼。
雪长老:“子羽,之前一直觉得你还小,不懂事,所以有些事瞒着你,到了如今,成了现在的模样,或许也是我们的责任”
花长老:“唉......”
花长老和雪长老,以及隔壁床上躺着的,生死不明的月长老,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短短时日,宫子羽会对云为衫动情。
情之一字,最是无解。
宫子羽听不明白,“长老,你在说什么?”
雪长老苦涩的摇了摇头,“尚角,你来告诉子羽”
宫子羽把头转向宫尚角。
宫尚角这才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应该说是落在他身后,云为衫的身上。
“子羽弟弟,你为了云为衫,把所有事情扛下来,真情实意,可是你问问你身边的云姑娘,她对你可是真心?”
宫子羽:“自然是真心”
云为衫不安的盯着宫尚角的嘴巴,声音有些许颤抖,但仍旧强装镇定,“角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羽公子选中的新娘,自然和公子一心”
“哦”宫尚角尾调上扬,步步紧逼,“你真的对子羽弟弟毫无保留吗?”
毫无保留?
那自然是不可能。
云为衫呼吸变得沉重,那就要看是毫无保留到什么地步。
宫子羽:“宫尚角,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
“呵,可笑,宫子羽,你可记得,在选新娘时,楚楚去她们的家乡调查过她们的身份”
“自然记得,楚楚不是说没有问题吗”,宫子羽音调不自觉拔高了几分,他看向宫楚角。
宫楚角扭过头,不着痕迹的错过宫子羽的眼神。
“那些话是骗你的,不,应该是骗无锋刺客的”,宫尚角起身,边盯着云为衫,边缓缓走近,直到和宫子羽面对面站立。
宫紫商‘噌’的一下站起来,“宫尚角,你够了”
宫尚角没有理会宫紫商。
反正都是些脑子拎不清的。
她,还有宫子羽。
宫子羽不相信宫尚角的话,“宫尚角,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但也不要用这种话来污蔑云姑娘......宫楚角,你告诉我,当初你去梨溪镇,到底查到些什么?”
猝不及防被点名,宫楚角没反应过来。
云为衫也看着她,泫然而泣,“楚楚小姐,我来宫门时日不多,但自认为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我是云为衫,梨溪镇的云为衫,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美人落泪,叫人看着好不心疼。
可惜对面的是宫楚角。
云为衫自认为自已做的隐秘,可是也别把别人当傻子。
宫楚角每把云为衫做的事情说出来一件,云为衫的脸色就白一分。
中毒,河灯,后山每一次都有云为衫的手笔。
如果说,在宫门时,宫楚角对她还只是猜测,那去了梨溪镇,那就彻底坐实了她无锋刺客的事情。
“云家大小姐云为衫,娇蛮任性,是梨溪镇出了名的不好惹,可是你呢,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怎么,是宫门的风水养人,把你的棱角都磨没了吗”
“这也不能说明我不是云为衫”,云为衫依旧死撑着不承认。
而宫子羽早就呆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宫楚角:“当初我拿着你的画像去梨溪镇,就算是七十岁的老妪都毫不怀疑的说你是云家的大小姐,那时我就有些怀疑,
所以我就一直留了人在梨溪镇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当初给云夫人接生的接生婆,
虽然这个接生婆当初没过多久就生了重病去世了,可是她的女儿告诉我,当初云夫人生的是......双胎”
“你什么意思?!”
云为衫瞪大眼睛,此刻,她没再撑的住,失态的跌坐在地上。
“换而言之,你,云为衫,确实是云家的大小姐,不过,确是从出生就被送到无锋的大小姐”
宫楚角不顾云为衫惨白的面色,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把调查但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宫尚角回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些事,他这个做哥哥竟然都不知道。
孩子长大了,也有自已的小秘密了。
唉。
宫楚角要是知道她哥心里这么想,还不知道要怎么喊冤。
她也是不久前才得到的消息,原本还想再证实一下,再和哥哥说的,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事情。
“她说的,是真的吗?”
宫子羽低垂这头,伤心欲绝。
云为衫痛哭出声,“对不起......”
对不起,骗了你。
所以,你真的是无锋的刺客,那个害死我父兄的无锋。
这句话,宫子羽没有问出口。
意义已经不大了。
宫子羽被喜欢的人欺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贵为执刃,但他此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男孩,手足无措。
宫尚角叹了口气,难得对他和颜悦色,“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长点心”
云为衫的身份被揭穿,但是他们还不能大张旗鼓,毕竟这事上官浅还不知道。
众人拍板决定,以破坏宫门家规为由,先把云为衫关在羽宫面壁思过,不叫上官浅和她碰面,等过后再一起商谈之后的事情。
云为衫被带走了,金繁也被侍卫们押下去接受惩罚。
勇闯后山小分队,只剩下宫紫商一人。
最后,她也被长老们勒令,在商宫闭门思过。
这件事要是放在平时,宫紫商要受的惩罚不会这么不轻不痒,但眼下情况不利于宫门,如果在大张旗鼓的责罚商宫的宫主,只怕对人心不利。
就在众人沉默时。
宫远徵从隔壁快步走进来,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人未到声先至。
“月长老情况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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