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二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执刃?
宫子羽?
“执刃?就他!”宫远徵对宫子羽一向看轻,这使他立马质问了出来。
“远徵!”月长老语气加重。
宫远徵:“荒唐,宫子羽也配做执刃,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
宫楚角:“长老,我知道执刃和少主突然遇袭一事给宫门来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继承执刃之事重大,还望各位长老能慎重考虑”
宫楚角拉了拉宫远徵的衣服,害怕他再冲动。
但她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不同意宫子羽继承执刃。
不是她偏袒自已的亲哥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宫尚角有多优秀,他这些年对宫门做了多少贡献,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些长老难道都看不到吗?
当初后山试炼也是如此,明明是哥哥先通过,但却因为一句不合适就叫他让出了少主之位。
现在执刃亦是如此。
月长老解释道:“宫门有宫门的家规”
宫门初代执刃定下过两条家规,
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死亡,必须第一时间继位,
其二,如若执刃与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启动缺席继承,
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那可是宫子羽他......”
宫远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够了!”花长老走出一步,她看了看宫楚角,又看了看宫远徵,“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宫楚角抿了抿嘴,无法反驳。
等哥哥回来。
他们是觉得哥哥一定会以大局为重吗?
就因为哥哥一直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宫远徵和宫楚角看着满屋子维护宫子羽的人,感觉十分的心寒。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宫子羽是什么德行吗。
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竟然没一个人反对他做执刃。
这样倒显得他们无理取闹了。
宫楚角:“花长老所言有理,执刃和少主刚走,宫门人心不稳,此时不能再出现任何的争议,我们这就离开,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角宫和徵宫就承认宫子羽这个执刃”
“宫远徵,我们走”
宫楚角拉着宫远徵离开了羽宫。
宫远徵一路上憋着气,越走越快,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小跑着的宫楚角。
宫楚角:“宫远徵,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应该冷静,最起码在哥哥回来之前我们不能再去找宫子羽的麻烦,知道了吗?”
她特意点了一下宫远徵。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对哥哥不公平”
宫远徵和宫楚角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良久。
“楚楚,你先回去吧,我打算去看看执刃和少主的遗体,宫子羽说执刃和少主是中毒而亡,我打算去亲自查验一下”
“嗯”
宫楚角和宫远徵背道离去。
回到角宫自已院子的宫楚角,深呼了一口气。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疲惫。
脑袋也好像是被搅拌的浆糊一般,就是想不起一点前世看过的剧情。
她有种预感,执刃和少主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估计后面还会发生很多事情。
宫楚角望着天上的孔明灯,想了想还是退去了身上的饰品,换了一身素服。
她提着灯笼再一次去了羽宫的灵堂。
老执刃和少主都对她不错,尤其是执刃,每次见了她都是笑眯眯的。
当初她说是要和哥哥一起出旧尘山谷,还是执刃帮她说话,那些个长老才勉强同意的。
原本刚才她和宫远徵就是想去祭拜执刃和少主的,但是被宫子羽打岔,只顾着生气了。
等到了羽宫,宫子羽呆呆地坐在灵堂的台阶上。
闻声,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眼神中无喜无悲,
整个人仿佛都被抽走了精气神。
宫楚角祭拜完执刃和少主,经过宫子羽身边时,目光落在他那坍塌的脊背上,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
“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我想,执刃和少主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听了她的话,宫子羽有了一些反应,“是嘛,不过比起好好生活,我更想知道杀害我父兄的凶手到底是谁”
宫楚角:“找到凶手之前,你还是先注意一下自已的身体吧,羽宫可就只剩下你一个公子了,这要忙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嗯”
宫子羽闷闷的回应了一声。
宫楚角提了提手中的灯,头也不回的走向那黑暗之中。
“我听说今天宫门的侍卫去女客院落查看,可有不妥”
宫楚角回屋之后,问了角宫的侍卫。
这些侍卫都是哥哥的人,对哥哥忠心耿耿。
她这两年一直跟在哥哥身边,这些侍卫一开始对她客气还都是因为哥哥的缘故,渐渐的她在江湖上闯出着名堂后,对她也改变了态度。
最起码,对于她交代的事情也十分用心的去做,甚至现在都不去请求哥哥的意见了。
宫楚角对此表示很满意。
“回楚楚小姐的话,女客中发现两位中毒的新娘”
“中毒?什么毒?可有找到下毒之人”
“......属下不知”
“我知道了,下去吧,”
没想到女客那边也出了事情。
宫楚角摆弄着桌子上的一盆花,面色凝重的能滴出水来。
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执刃和少主遇刺。
新娘中毒。
这两件事情是碰巧撞在一起,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宫楚角不得而知。
但唯一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宫门之中依旧还有无锋的刺客。
郑南衣或许只是他们抛出来叫人放松警惕的弃子,她是为了保护幕后之人故意暴露的。
那她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还是保护好几个人?
无锋当真只是潜入了这一个刺客吗?
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或者更多......
会是新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