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是死亡笔记吗!连杀人手法都写得清清楚楚,这叫何华和胡汉的两个人是谁?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这个煞神,也太惨了吧!多大仇怨啊,连全尸都没给留下!他们要是真的出事儿了,这个笔记本就直接能当做是她犯罪的证据了吧!”
刘奋进翻看起手中的笔记本,越看脸色越难看。只见那行字的后面用红笔写着两个人名,下面都是各种可能的死法,完全没有手法,全是赤裸裸的杀意,刘奋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最后直接将本子丢回了桌子上。
“你先别急,前面还有呢!”苏灿见状,再次拿起笔记本,向前翻了两页指给刘奋进看。
“还有什么?难道她要杀的不止这两个,还有别人?”刘奋进疑惑地再次拿起笔记本,翻看了一会儿,随后就一副脏了眼睛的模样直接松手,任凭本子掉落到了地上,“这都记得是什么啊!”
苏灿早就看完了整本笔记,自然知道刘奋进看到了什么,对他的反应也毫不意外。那几页并不是如后面那般写着预期的作案手法,而是记录着一个个男人的私密信息,从身高、体重、三围到兴趣爱好、能力特征,每一个人名的后面都写着本子主人的评价,里面不乏一些露骨的词汇,光是看着就让人脸红。本子里还夹着一些备注着姓名、日期和次数的便签,看起来倒像是一本古代帝王的“禁中起居注”。
“你看这些。”
苏灿俯身捡起本子从里面抽出便签,在桌子上铺散开来,示意刘奋进细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当自已在那儿翻牌子呢,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操作!”刘奋进的语气有些不善。
“你先别忙着气,看看这里,有三个人名被特殊标记出来了,他们三个应该是正当宠的,这就与购物小票上每样东西都是三份对上了。”苏灿将三张便签单独抽了出来放到刘奋进面前。
“你能别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瘆人的话吗!我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刘奋进后退了一步,与苏灿拉开了距离,“这么详尽的意淫真是少见,这人不会是有精神病吧!还是说你们女人私下里都这么可怕!”
“我是男人!”苏灿直起身,冷冷地瞥了刘奋进一眼,才接着他的话继续道,“这笔记里面记录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虚的,那些很有可能就是发生在这个村子里的事儿!这个村子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臧师傅让我们伪装成女人也许并不是因为女人威胁性比较小,容易被接受。反而可能恰恰相反,在这里,女人才是食物链的顶端,这里的男人要面对的事远超你我的想象。”
“什么意思,男人在这儿要面对什么?白天时我看外面的男人挺多的啊,他们看着也没缺胳膊少腿,都挺好的!”
“原来你对好的标准要求这么低,没缺胳膊断腿就行!”苏灿闻言瞥了刘奋进一眼,“身体上看着是挺好,但还有一种折磨叫精神摧残。你想想那些人瞧见我们时的状态,看着像是精神正常的样子吗!当然,如果精神病在你看来也算过得很好,我也没话可说。”
“咋的,你的意思是这里的男人都是精神病!”刘奋进闻言立即惊呼出声,看向苏灿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精神病只是一种比喻,这里的男人绝对有问题,否则不至于看到咱们就像狼看到了肉一般,我们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而已。”苏灿屈指敲了敲桌面,语气中满是肯定。
“你想知道原因?那还不简单,我出去抓一个回来,咱们问问不就知道了。”刘奋进边说边走到床边,拿起随手丢在上面的裙子就开始往身上套。
“你先等等,我们都打算离开了,别节外生枝。”苏灿见状连忙出声阻拦。
“也对,都要走了,管他有什么秘密,反正也和咱们没关系。”刘奋进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却没停下穿裙子的动作,“咱们的工作服还都在臧师傅家里呢,到时间了穿成这样回去还不得被坊里人笑话死!要我说咱们还是先回臧师傅那儿一趟,把东西都拿着,刚好从小桥直接离开,也省得你大冬天下水了!”
“咱们离开不能让臧师傅知道。”苏灿闻言头都没抬就直接拒绝了刘奋进的提议,自已再次开始在屋子里翻了起来。
“人家臧师傅对咱们不是还不错嘛,不但给咱们安排了工作,还帮咱们扮成女人避了坑,看起来和咱们是一路的,咱们行动咋还要背着他呀?”
刘奋进原本对臧师傅是充满戒备的,但经过一天的相处,见他没有找自已和苏灿的麻烦,还帮他们在村里站稳了脚,不免就对他放下了防备。甚至,刘奋进内心已经将臧师傅认定为常傅晦在村子里安排给他们的帮手了。想到苏灿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非得舍近求远,还要糟蹋自已的身体,不免又劝了一句。
“相信我,这个季节下水真的不好受,我从小练过还好,你可就不好说了,万一留下病根,少主得掐死我。”
刘奋进双手并拢摆出个夸张的手势。
“臧师傅的真实目的我们并不清楚,就算他暂时对我们没有恶意,但也不能保证他会允许我们就这样离开。要想走得万无一失,就得绕着点,我们尽量不惊动他。”苏灿手上动作未停,在翻找的间隙抽空回了刘奋进一句。
“这屋里的线索不是已经都翻出来了吗,你这又找上什么了?”刘奋进穿好衣服后注意到了苏灿的动作,抬头望过去询问。
“找到了!”
刘奋进话音刚落,苏灿就从窗边走了回来,将刚找到的东西一同放在了桌面上。刘奋进顺着苏灿的动作瞧了过去,发现那正是一个九成新的打火机。
“地道里少不了要生火,我们不去拿东西,没有打火机太麻烦。我想着屋主人既然有男朋友,估计也会有打火机,果然被我找着了。”
苏灿将打火机连同桌子上剩下的两样东西一起归拢到一处,拿了个塑料袋装了起来。随后又将散开的便签收回笔记本里,连同购物小票一同放回了原位。
“你要把这些东西带走?”刘奋进凑上前去,指着袋子里的东西不解道,“这半根蜡烛咱们拿着也就算了,可无论屋主人怎么不堪,人家毕竟是个姑娘,拿她的浴巾不合适吧!”
“蜡烛和浴巾能用来做火把。事急从权,为了我们之后在地道里行动方便,只能先借用屋主人的东西了。”苏灿说着穿好自已的外套,从衣兜中掏出两块巧克力放在了桌子上。
“这两块你咋没吃,还带身上了?”看到苏灿掏出的巧克力,刘奋进不禁问了一句。
“我寻思以后可能会用得到,就揣兜里了。”苏灿说着将假发套再次戴好。
那两块巧克力是昨晚刘奋进怕饿到苏灿,硬塞给他的,当时苏灿拗不过,就揣在了身上,此时刚好给屋主人留下,也算他们拿了东西的表示。
“咱们都要走了,还戴那玩意干嘛?”刘奋进被苏灿的举动吸引,并没在巧克力上过多纠结。
“以防万一,我们没有彻底离开村子前,都要把自已当成女人。”
两人又聊了几句,眼见时间已至深夜,苏灿走到门口穿好鞋子,同样穿戴整齐的刘奋进直接拉开了房门,然后对上了门外的两个正准备敲门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