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锁买回来。
往门上一锁。
赵爱民带着王琳就出门了。
时间不早了。
两个人要赶紧去沙锅居等着。
要不然等人来了。
非乱套了不可。
下了班。
一大爷在院里背着手走来走去。
心里想着傻柱对自已的态度。
今天打饭。
傻柱对他的态度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一大爷看着眼里。
心里面也感觉奇怪。
之前要是有个不对的地方。
按照傻柱的性格。
没多久也就不记得了。
他那脑袋瓜子。
里面根本就不记东西。
可是这次。
好像是有点不大对劲。
这都过了一晚上了。
他还记着那事呢。
这实在是不应该呀。
还有件事让一大爷也很是闹心。
赵爱民结婚了。
人家请客吃饭。
沙锅居。
自已车间的工友都叫上了。
连厂里的领导也安排了。
就是没有请院里的人。
这是要是让外人知道了。
人家该怎么看。
赵爱民有出息。
名声也好。
外面的人肯定就会认为是这院里的人有问题。
要不然人家把车间工友都请上了。
怎么可能不请院儿里的人呢。
按道理而言。
大家生活在一块儿的邻居当然更亲了。
一大爷越想越生气。
自已珍惜了半辈子的名声。
他赵爱民这是打算毁了呀。
“这个赵爱民。”
“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走进前院的门。
一大爷就听见中院里的声音。
眉头一皱。
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一进中院。
就看见搁家丢聚在院子里。
“这是怎么了?”
“一大爷,您回来了。”
“一大爷,一块看爱民家的大门。”
大家纷纷给一大爷让出路来。
易中海这一看。
血压飙升。
两把大锁。
就那样挂在门上。
看样子。
还锁上了。
一大爷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一直给自已顺气。
“这简直是胡闹。”
那两把大锁。
就跟两个巴掌似的。
打的他们的脸生疼。
院里那么多人。
谁家大门上锁啊。
就他赵爱民自已挂把锁。
这是防谁呢。
要是让街道办知道了。
这院儿里还有脸吗?
流动红旗、先进集体。
这些荣誉还有办法拿吗。
“要我说,这里面怕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吧?”
“我看也是。”
“之前他不也没给家里上锁吗。”
“也是,爱民也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人。”
“之前发喜糖的时候。”
“明明都给家里送了。”
“看见外面的孩子又给了一把。”
“谁家这样发喜糖啊。”
“我看怕是遭了贼了。”
“我看着也是这么回事。”
“就是不知道这贼是院里的。”
“还是院外面的。”
大家悄咪咪的交流。
说得易中海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
这就是名声的重要性。
他赵爱民在众人心里。
现在也是个有地位的人了。
这要是换个人家。
肯定一群人揪着你不放。
可是有个好名声。
这事就不一样了。
出了事儿都不用你自已解释。
自然会有人帮你解释。
就这点小事情。
那些人直接就能给你怼回去。
名声。
太重要了。
易中海现在想着。
这是自已应不应该管。
要不趁着这件事。
把赵爱民给按了。
把他最近正盛的风头往下压压。
在好好敲打敲打。
可问题是。
自已能不能按得住。
敲打的了不。
“傻柱,爱民家上锁了。”
“上锁了?”
“不可能吧。”
“怎么就不能了。”
“你不信自已看看。”
听见傻柱回来了。
易中海心里就有了主意。
等到傻柱看见赵爱民家门上的那把大锁。
一大爷走过来说道。
“傻柱,你说爱民是不是过分了。”
“这中院也就你们几户人家。”
“今天大家伙都在呢。”
“他这把门锁上了。”
“这是防谁呢。”
傻柱最热心肠。
也最看重邻里之间的关系。
赵爱民这样办。
那就是在打大家伙的脸。
一大爷就不相信。
傻柱一天就能转了性子。
果不其然。
傻柱的脸色开始变了。
这时候,许大茂也回来了。
大院里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他来了。
沙锅居。
四十多号工友。
领导干部。
再加上王琳的爸妈。
关系比较好的叔叔婶子。
前前后后一共六七十个人。
这些人把大堂占了一多半。
店里全为了这大客张罗。
如今这年代。
六七十号人一起下馆子那可是不多见。
就算是大厂子,大企业都不敢这么玩。
有事值得庆祝了。
顶多也就是让食堂多做两道菜。
这就是好日子了。
要是有二合面,白面啥的。
那可就了不得了。
今天就算是过了年了。
下馆子。
不好意思。
没那胆子。
一张大圆桌上能坐八九个人。
可是除了领导那桌。
哪个桌子上都坐了十几个人。
王琳爸妈,叔婶那桌。
也是这个样子。
不管赵爱民怎么说。
人家就是不听。
“爱民,你就别忙活了。”
“大家这样挤挤挺好的。”
“人多了,暖和。”
“你去招呼领导就行了。”
“到时候过来敬个酒就可以了。”
被老丈人赶走。
赵爱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也只能带着王琳走了。
领导们单独坐在一个房间里。
这会儿已经喝上酒了。
桌子上还摆了一个烤火腿。
这个烤火腿是赵爱民自已带的。
就算是沙锅居。
想要整一个烤火腿也不容易。
这条烤火腿是当初系统签到时候得的。
一直没有舍得吃。
今天就正好拿出来了。
就派上大用场了。
这个烤火腿表面油光瓦亮的。
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诱人了。
大家都馋的不得了。
火腿用铁托架着。
旁边还有一把割肉的刀。
说是刀。
其实就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匕首。
只不过长度比匕首要长一些。
鸡鸭鱼肉。
一样都不少。
喝的是杏花汾酒。
倒进小杯子。
放在火炉上暖热。
一遇热。
酒香全都飘了出来。
那味道。
绝了。
人还没喝。
就已经醉倒在这香味里了。
李副厂长今天高兴啊。
赵爱民请客。
居然没请厂长。
却叫上了他。
这可是个好事啊。
说明他心里清楚。
将来着轧钢厂到底是谁说了算。
上面的事情已经开始有苗头了。
虽然只是个苗头。
可也有了大概的指向。
赵爱民能看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那就是好事。
在他看来。
是个人才。
有能力,有技术。
还懂得怎么办事儿。
敏锐度还高。
这样的年轻人可是最值得培养的。
再说了,有他的支持。
李副厂长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等未来夺权的时候。
那也容易多了。
不仅收了一个人才。
还获得了厂里面的支持。
将来夺权的事情也打下了基础。
李副厂长三喜临门。
这手里的酒杯就没放下过。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气氛活跃的不得了。
上菜的服务员也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李副厂长,我再敬您一杯。”
劝他酒的时候趁着他不注意。
往酒杯里扔了一点东西。
李副厂长说了一句“干。”
仰头就把酒喝了。
喝完这杯酒。
李副厂长的身体晃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他喝高了。
可是他自已不在意。
拉着赵爱民就要和他继续喝。
“爱民,来,继续。”
“您先喝着,我还得去外面敬酒呢。”
“等我敬完酒回来再陪您喝。”
“咱们两个不醉不归。”
听见赵爱民这样说。
李副厂长开怀大笑。
“好,好,我信你。”
“你去吧,我等和你回来。”
出了门。
赵爱民带着王琳往大堂走去。
“爱民,李副厂长帮过你?”
看他的态度。
对李副厂长很是殷勤。
王琳想着自已是不是也应该和李副厂长打好关系。
赵爱民笑了笑。
“没有,只是他是领导。”
“没办法得罪。”
“走,给爸妈敬酒去。”
看到女婿和新娘子过来了。
大堂更是热闹了。
到处都是干杯的声音。
让整个沙锅居也沾上了喜气。
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的时候。
一个声音从领导房间的过道里传来。
“流氓啊!”
啪。
手里的盘子落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音。
酒水溅的满地都是。
身上的衣服乱了。
原本应该穿在身上的裤子也掉到了脚上。
李副厂长站在雅间门口。
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
在他面前。
站着的是沙锅居的服务员。
小姑娘抓着自已衣服的领子。
躲在一边小声地抽泣着。
“嗐,这人怎么不穿裤子啊?”
“就是这也太不要脸了。”
“唉,这不是当众耍流氓吗?”
“怎么了,怎么了?”
“小梅,这是怎么了?”
在大堂里忙活的经理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
越过李副厂长扶起自已的侄女。
一回头。
我的天。
这是个什么玩意。
“报警,给我报警。”
“居然敢在这里耍流氓。”
“把警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