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被放了下来,他正准备帮她脱掉衣服丢进浴缸去泡澡。
“你干嘛?流氓呀,出去,我自已有手。”她双手交叉捂住了自已的上身,忘记了自已残疾人的身份。
“自力更生是吧,得嘞。”他也不辩解,退了出去,拉上门,靠在浴室门前等她求救。
江离脱下了上衣和内衣,但脚踝完全使不上力气,她的裤子怎么都脱不掉,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已的能力,她现在就是一卑微的残疾人。
“呃。。。老公。。。”她又唤他老公,只在卑微的时候。
“怎么了?女侠,需要为夫了?”他站在门口,乐的不能自控。
“我老公人帅心美,顾原草,你能不能有点缺点。”她讨好道,言不由衷的一顿海夸。
他拧开浴室的门把手,只见她光溜溜的上半身,瓷白的皮肤,在水雾的笼罩中春光一片,她脸色绯红,耳朵红的滴血,她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那片柔软,却更让人浮想联翩,呆坐在浴缸旁,好一幅美人入浴图。
“有必要遮遮掩掩?我又不是没见过。”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抱她入怀放在自已的腿上,解开了她西装裤上的金属扣,裤脚滑落到脚踝,极尽温柔、细致的把裤脚从脚踝穿出,他双手从膝盖穿过,把她打横抱起,放进了早已备好热水中。
她的脚踝上打了绷带,上了药,医生交代不能沾水,她的脚踝只好搭在浴缸外,拖着这个残躯洗澡成了不可能,一个不留神她就失去了平衡,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浴缸的边沿,旖旎一片。
“还需要为夫提供什么服务,女侠。”他打趣道。
“那就爱妃伺候朕,洗头,吹头,沐浴,更衣……”她弯了弯嘴角,低下头去,脸更红了。
“遵命。”他喏。
他狭长而意味深长的双眼望向她绯红的脸颊,从她白皙的脖颈滑落到她胸前的一片柔软,水雾的萦绕下,浴室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胸前,她脸红到了耳垂,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好似带着淡淡血晕的美玉。
他的掌心打了洗发水,动作温柔的揉搓了她乌黑柔顺的秀发,他的心脏不规则的跳动着,呼吸急促,喉结滚动。
这哪是帮她洗澡,于他来说,这才是酷刑。
他难以抑制身体的炙热,他低头吻上了白皙的脖颈,他的吻又滑落至锁骨,到达那片柔之地,忘情的吮吸属于她的味道。
他褪下了衣服挤进了浴缸中,满是泡泡的手伸进了她湿漉漉的发丝,她挣扎了片刻,一层层的水浪荡漾开来,洒在了浴室内,干脆放弃了挣扎,水纹又消失了,她回应着他的吻,身体滚烫,小声呻吟着,欲色浸染了房间,一片缱绻旖旎。
“顾原草,你又占我便宜,我是病人也。”她躺在他的身下一遍遍的低语,欲罢不能。
“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傻瓜,我会很温柔的。”他压着她的身体,一边做,一边说。
那晚的高峰来的格外的细长、悠远,如浸染了天空的颜色,直至触及那最高峰,她被他带上了那至高之境,凝视着他的眼眸,被他裹挟在怀中,又跌入了那一望无垠的深处。
“顾原草。”呼吸急促,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具象化。
…………..她成了病号,却成就了他的肆无忌惮,江离好似褪去了利爪的小猫咪。
“顾原草,我江离此仇不报非女子。”事后,她疲惫极了,躺在他的怀里全身乏力。
“那我且等着那天。。。”他眉梢一抬,这女人该死的好胜欲。
…………………
翌日,脚踝的疼痛有所缓解,但还是肿的厉害,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她郁闷极了,但不能因为废腿而再次被顾原草所裹挟,女人当自强,更何况是她江离。
她又在家练上了金鸡独立,或学着袋鼠蹦蹦跳跳,在总结了多次失败的经验后,她单脚站立的稳定性大幅度提高。
虽是初春的时节,但京城还是偏冷,她又去衣帽间一顿搜罗,断不能穿长裤了,因为凭她一已之力根本脱不下来,她选了一条黑色的秋冬长裙,搭配了褐灰色的羊毛衫,稍显沉稳。
“怎么不穿裤子了,这么冷的天,放心为夫可以代劳。”他步入了衣帽间,冷不防的说。
“想得美。。。”她用那条残腿踩了上去。
“唉哟,好痛。。。”她痛的跳了起来,真是偷鸡不成,在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要残疾了,懊恼。
她差点摔倒,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顾原草捂着肚子笑:
“江离,你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吧,杀敌一百自损八千。”这狗男人笑的很张狂。
他瞄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灵光闪现,他也从衣架上取下了同款的褐灰色羊毛衫配上西装黑色长裤,江离草率了,这件一线大牌的羊毛衫居然是情侣款。
“喂,你换一件。。你一个总裁穿正装。”她恍然大悟,连忙阻止。
财大的同学和离原科技的员工们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虽说她去过离原科技一次但那是一个周六只有少数员工在岗,而且当天她很低调,低着头,遮遮掩掩,谁又能认识她江离,她自认为他俩的关系极为隐秘。
“我现在穿什么衣服你都要管了,这么强的控制欲,看不出来呀。”他讥笑了一番。
“呃,懒得理你,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自已打车去公司。”江离撇过脸,大不了她穿件外套就好。
她面子思想极重,她不想被财大和清北的同学觉得她江离潜规则了他顾原草才做了这个校企项目的负责人,最主要丢不起这人,她凭的是实力。
“这么爱面子呀,真决定好了?”临出发前他又问。
“恩,你走吧。”她很确定。
江离换上了轻便的白色的运动鞋,单肩包挎在肩旁,乌黑的秀发轻垂在双肩,化了个淡妆,妆容清新自然,清丽可人却又干练十足。
他启动了汽车,踩了一脚油门消失在道路的拐弯处,这女人明显就是要和他装不熟,他又恼了。
他把迈巴赫停靠在马路的拐弯处偷看江离这个“瘸子”怎么蹦跳去离原?
江离很少住湘漓苑,凭借着她强大的勇气和意志力,她单脚一蹦一跳到了路边。
但她失策了,别墅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来来往往的都是豪车,哪里有什么出租车?
虽说湘漓苑距离原科技就不到半小时的车程,她想着断不能迟到,提前了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出门,但随着时间一分分的流逝,她又紧张起来。
不得不说,她后悔了,早知道别墅区车那么难打,她就该蹭了顾原草迈巴赫,大不了在离原附近下车也行。
也不至于在冷风中拦车了,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她心猛的一沉,她伸出了手指,向路过的豪车做起了欧美搭车的姿势。
年轻就是资本,大清早的路边一大美女求搭车,两分钟后,一辆蓝色保时捷超跑停在了她的面前,打扮时尚的年轻男人摇下了车窗,吹了一声口哨:
“美女,要搭车?去哪里?”
“帅哥,方便带我一程吗?我打不到车,我去寰宇大厦。”她凑上前。
“荣幸之至,上车。”男人下了保时捷,打开了副驾的门。
刚接完电话的顾原草回头就瞥到了停在江离面前的保时捷,他看的一清二楚,大呼不妙,
“我去,这女人又想红杏出墙了。”踩了油门冲了出去,一脚刹车横在了保时捷前。
他低沉着脸,下了车,眼神凌冽的瞪了她一眼。
“喂,帅哥,美女是要搭我的车,你来晚了,先到先得呀。”男人戏谑道,刚看上的好菜就要被人抢。
“这就是你说的自力更生,又想背着我红杏出墙?”他满眼戾气。
“不好意思呀,我男友来了。。。他很凶的。”江离很有眼力见,她冲男人说道。
“没关系,美女,我很温柔的,我最懂怜香惜玉了,我们下次约,这是我的名片。”男人三分不屑,两分调情,把他的名片塞在江离的手中,上了车,绝尘而去。
保时捷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霄,好似狠狠的打了顾原草一耳光,他双手插兜,倚靠在车旁,要一个解释。
“呃,顾原草,我想说我只是想搭个车,你信吗?”她心虚道,眼神怯怯的瞄了一眼那张冷峻的脸。
他信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