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哥哥,想来看哥哥啊。”谢今夏怯怯的撒娇。雪白的小圆脸看着格外的讨喜。
谢凛域是个骨子里冷漠的人,他对已故的父母都没什么念想,对这个妹妹,也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可她自小跟着他,爱哭爱闹,什么都处理不好,总是找他撑腰,他对她的责任感欲强,渐渐,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他到这个地位,若还有人敢欺负他妹妹。
那就是找死。
谢今夏拎着自已煲了一天的汤:“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鸡汤,你尝尝看。”
“你在陆家也经常做饭吗?”谢凛域冷不丁问。
谢今夏是个脑子单纯的人,点头,“我每晚都会给司辰煲汤,他说我的手艺见长。”
“你虽然嫁出去了,但还是谢家的大小姐,你不用讨好他,应该他变着法子讨好你才对。” 谢凛域尝了一口汤,味道一般,比不得某人做的。
那人在他受伤那段时间,天天给他煲汤。
他不吃葱不吃姜不吃蒜不吃任何中式大料,他从不说出来,她会观察他,到最后会在汤出锅之前,将这些东西统统挑选出来。
她真的很容易驯服,不费他任何力气,也让他获取不到任何成就感。
“哥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谢今夏发觉哥哥总是无缘无故发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
“哥哥,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从不吐露心声,她只好一再追问。
“什么事也没发生。”谢凛域面色不改问:“你回来有事吗?”
这个妹妹,不会无缘无故给他煲汤。
“陆司辰的姐姐快回来了,她非常漂亮也很优秀,我想着你们可以见一面,也许哥哥会喜欢她。”
谢今夏说完,见哥哥沉默不语。
她虽然心底打鼓,还是继续道:“哥哥,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下了,何况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知冷知热的人? 那人倒是很会照顾他,他一个眼神,她就能心领神会。
他想到临走时,在小旅馆将她欺负狠了,造成她高烧。
平日看她身体很好,风风火火的,可每与他亲密一次,就伤一次,一点也不耐造。
见哥哥皱眉,谢今夏声音有点颤抖,“哥哥,你可以先看看她的照片,再决定见不见她。“
她打开手机,里面是一个艳丽大气的女孩,穿着没logo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气质干练高冷,与他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有几分相似。
谢今夏快速翻动手机,里面的照片不少,还有一张女人坐在酒吧,点着一支烟,着一件黑色吊带长裙,手臂完全露出,隐约可看到锻炼的痕迹,是个对自已要求很高,又很会玩的女人。
“陆雨霏?”谢凛域薄唇吐出三个字。
“是啊,雨霏姐姐还会多国语言,以后哥哥去外国出差,带上她就不用请翻译了。“谢今夏极力劝说。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你自已?”谢凛域一针见血。
谢今夏卡壳,心虚:“我是为哥哥好。”又怕他不信,“哥哥,雨霏姐姐不管是人品还是才能都是一等一,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谢凛域盯着她手机里的女人。
他这样的人,似乎就应该找这样的女人。
冷白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你看着安排吧。”
……
乔言给厉承域的朋友发了一封邮件后,她几乎每天都打开邮箱好几次。
满怀希望后是失落。
之前厉承域用她的邮箱给他朋友发邮件,十分钟就收到回信啊。
没道理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是个凡事都往好想的人。
这个朋友应该在帮厉承域做事,这段时间太忙了,才没看邮箱吧?
她既然闲着无事,再给他多发几封邮件吧,等厉承域看到时,定能感受到她的思念。
接下来的每封邮件,她写的都是自已的日常琐事,她以前在他卧病在床时,经常说给他听,他每次都听的很仔细,很爱听呢。
她始终没说婚礼的事,怕他以为她是催他回来结婚。
酒店和婚庆公司那边一直催促她,问她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再不定具体时间,就不管她了。
她免不了对他们又一顿哀求,他们似乎知道了她在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看她的眼神透出几分可怜。
乔言装瞧不见,可怜她就可怜她吧,只要婚期能延长就好。
李惠见她每天都压着情绪,装没事人,于是约她晚上出来小酌一杯。
要是以往,乔言一定会婉拒。
可这次她却答应下来,来到约定的小酒馆,两人要了一瓶甜酒,喝着,漫无目的聊天。
李珍珍来小酒吧约会,看到两人,一屁股坐下,手搭在乔言肩膀上:“稀奇,你也会来喝酒,是不是借酒消愁啊?”
乔言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把她的手拿开。
李珍珍遭遇到嫌弃,皱眉压低声音问:“你们睡了吗?他活好不好?”
灯光下,乔言的脸爆红,被李珍珍捕捉到:“你在回味吗?他是不是很厉害?嗯?”
乔言:“珍珍,你这样说别人未婚夫,好吗?”
李珍珍嘲讽:“乔言,你是不是有病啊,他不会回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你少做白日梦了。”
乔言白皙的手指攥起,人人都对她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真不会回来了吗?
李惠推搡李珍珍:“你走,别在这烦人。”
李珍珍哼了一声,起身去找她新交往的男友。
乔言沉默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李惠看着都害怕:
“乔言,你别这样啊,你要是认定他会回来,就别管别人怎么说。”
乔言发出苦笑:“惠姐,他人真的很好,从未骗过我,他一定会回来娶我。”
李惠不住点头附和。
乔言摇摇晃晃起身:“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跌跌撞撞,几乎是逃也似跑到女洗手间。
用冷水不断的清洗自已的脸,她抬起头,对着镜子里快哭的自已,轻声问:“承域,你为什么不回我邮件?我很担心你。”
洗手间的门被大力推开。
她猛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