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鹿的脑子飞快旋转着,感觉自已的CPU都要干烧了。
什么情况?
王免是不是掉下来的时候,脑子摔坏了?
王免观察着迷鹿的表情变化,顿了顿又说道:“菜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在逗你玩呢。”
“呼!”迷鹿拍了自已的胸脯喘了一口大气,差点把自已吓死。
“你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脑子摔坏了。”
“......”
入了秋的上京,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凉意,似乎连呼吸间都能感受到那股清冷。
王免和迷鹿虽然劫后余生,但他们的境遇却让这份微凉变得格外刺骨。
“我去拾一些柴火来。”王免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些许虚弱,但语气坚定。
迷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信任。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两人的衣衫,在不经意间被冷水浸透,此刻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宛如一块沉重的冰布,带着无尽的寒意。
不一会,王免就抱回了一堆干树枝,动作娴熟地生起了一个火堆。
火光跳跃,映照着他清秀的脸庞。
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已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在水边洗了洗,便架在火堆旁边烘烤,不一会儿,衣服上就冒出了袅袅白雾,带着一股淡淡的湿气蒸发到空气中。
此时的王免整个人上身赤裸,仅穿着一条裤子坐在迷鹿身边,之前迷鹿在男兵宿舍那边的时候从来没见王免光着膀子过,此时的王免展露出来的身材,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感,那胸肌......
迷鹿瞟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男色误人啊。
“你......要不要?”王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不用,我就这样烤就可以了。”
迷鹿又挪了挪自已的身体,想着离火堆近一些,身上的衣服就能烘烤的快一些。
然而,湿冷的衣服似乎并不买账,迷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一个喷嚏脱口而出,“阿——嚏!”她揉了揉鼻子,有些无奈地想,身上穿着湿衣服,确实太容易感冒了。
王免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样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菜菜,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还是把衣服脱下来烤一下吧,我……我转过身去,不看你就是了。”
迷鹿知道王免是出于好心,她心里也清楚,王免的人品是值得信赖的。可是,让她在一个男生面前这样做,她心里那道坎儿还是过不去,她还没有开放到那个程度。
迷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固执,她紧紧地裹着湿衣服,尽管这样让她很不舒服,但她还是选择了坚持,“阿——嚏!”话还没说完,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体也因寒冷而微微颤抖。
“那这样,你穿我的!”王免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他毫不犹豫地将刚刚洗干净、此刻正挂在火堆旁烘烤的衣服取了下来,轻轻地递到了迷鹿的手上。
迷鹿怔了怔,手指触碰到那还带着王免衣物。
这件衣服,虽然之前被王免在河里清洗过,但此刻烘烤之后,依然残留着他特有的气息,满是王免男性的荷尔蒙味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你还是自已穿吧。”迷鹿有些局促地说,试图将衣服还回去。
王免却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没事,我身体好,扛得住。你穿吧,别感冒了。”
“那……谢谢你了,王免。”
王免见状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迷鹿,尽量让自已不去想象背后的情景。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听见迷鹿换衣服时细微的窸窣声,那声音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跳动起来。
王免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已有些紊乱的呼吸。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已应该保持冷静,不能给迷鹿带来任何不必要的困扰。于是,他强迫自已将注意力集中在外面的洞口处,观察着是否还会有别的情况发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迷鹿换衣服的声音逐渐停止。王免知道,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于是他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迷鹿那张略带羞涩却又不失清纯的脸庞。
“换好了?”王免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已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迷鹿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嗯,谢谢你了,王免。这件衣服很暖和。”
王免回过头,看着迷鹿已经换上了他的衣服,那件宽大的衣服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显得格外不合身。
迷鹿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湿润的发丝紧紧贴着她的头皮,勾勒出她精致的面部轮廓。水珠沿着她细腻的脸庞缓缓滑落,那双桃花眼也湿润润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苍白,但即便如此,也掩不住她那种与生俱来的清丽脱俗。
王免强迫自已将目光转移到别的位置,不要刻意去打量迷鹿。
“今天,这个教官......”迷鹿蹙着眉头,脸色略显苍白,但她那双桃花眼中依然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尽力分析着当前的形势,“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们集训营内部出现了内鬼。”
王免闻言,沉默片刻,眼神变得深邃:“嗯,如果真是这样,那很可能是古神教会的手笔。”
“古神教会?”迷鹿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但她从来没想过在教官的陪同下,还能出现这种情况。
“对,古神教会,”王免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们一直在暗中扩张势力,企图渗透进各个组织。之前,他们也曾邀请过我加入他们,但我选择了成为守夜人。”
迷鹿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去询问什么,毕竟她是穿书进来的,大概剧情都知道。
“这次应该是一个警告。”王免的神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严峻。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田屏应该能回到集训营,传达我们已经坠崖的消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在这里等待救援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现在贸然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在回去的路上二次遭遇伏击。”
迷鹿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王免的担忧并非多余,古神教会的手段阴险狡诈,他们不得不防。
于是,她走到洞口,操控着小绿叶将洞口巧妙地用绿植掩藏起来。这样一来,既能隐藏他们的行踪,又能保证他们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得到一定的休息。
“王哥,休息一下吧,极限训练之后,我们两人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迷鹿轻声说道。
王免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你先休息。我守着。你的身体状况比我更需要休息,而且,我是男人。”
“我有能看门的禁墟,赶紧休息了。”迷鹿晃了晃自已手腕上的绿色小手环。
迷鹿操纵着在两人休息的地方,铺上了大片树叶,然后嘱咐了一下小绿叶,看好门!看好火!
“那好吧。”王免舒适的位置躺下,就在迷鹿即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听到王免又问了一句:“菜菜,为什么你叫孙田屏,就叫天屏?叫我就叫王哥呢?或者说你不叫他叫孙哥呢?”
迷鹿翻了个身,喃喃道:“因为他就是天平啊,睡觉吧......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