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茅不二没有再来。
谢飞机睡得跟死猪一样瓷实。
只有我提心吊胆的、没有睡好。
清晨,谢飞机刚走没多久,师父、师娘来了。
见我状态不好,师娘一脸关切,摸着我的头发说:“小远,你眼里怎么这么多血丝,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做坏事了?”
不等我回答,师娘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吃惊道:“茅不二来找你麻烦了?”
我说:“来了,但找错人了!”
“什么意思?”
师娘一头雾水。
我把昨晚谢飞机被打的事情,说了一遍。
师娘听完气得不轻,胸脯起伏不定:“这个茅不二,居然真敢来!我看他是活够了!”
我不仅喜欢看师娘受惊的样子,也喜欢看她生气。
因为师娘的身材比较丰腴,这一生气,身子花枝乱颤的,非常有冲击感!
我寻思,以后不仅要让师娘受惊,还要让她花枝乱颤!
如此到了上午十点钟,一辆马自达停在了修理厂大门口——陈露来了。
我赶紧洗洗、换上干净的衣服,去和师娘请假。
师娘朝大门口看了一眼,皱眉说道:“你这一天天的,怎么净认识一些妖精!”
我狗眼一瞪:“我认识谁了?”
师娘说:“外面算一个,还有那个甄美丽,嗲嗲的,走起路来恨不得把腰扭断,看着就欠收拾!”
我“嘿嘿”一笑:“找机会我帮你收拾她!”
师娘傲娇地“哼”了一声:“有事就去吧,别磨蹭了!”
“好嘞,谢谢师娘!”
我趴在师娘耳边说道:“师娘,在我心里,你也是个妖精!”说完我扭头就跑。
“你个熊孩子!”
师娘双手掐腰,再次气得花枝乱颤。
很快,来到中医院。
挂号,抽血。
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就搞定了。
但诚如谢飞机所说,因为化验的项目比较多,出结果要等三天之后。
“走,请你吃早饭!”
陈露看去心情不错。
体检验血需要空腹,所以我俩都还没吃早饭。
吃完饭、送我回修理厂的路上,我问陈露:“广告上说的那笔钱,我什么时候能拿到?”
陈露说:“自然要等我怀上之后!放心,你这么年轻,这么有活力,估计要不了几次、我就会怀上的!”
一晃两天过去。
这两天,师父、师娘一直没来修理厂。
第一天的时候,我寻思两人可能是去收车了,就没有在意。
但到了第二天,两人还是不见踪影。
中午时分,我忍不住给师娘打了电话,但也没人接。
我心里就开始担忧起来,寻思下班之后,去师娘家里看看。
天色擦黑。
我收拾一番,准备动身。
刚到院子里,师娘的车出现了。
车门打开,师娘摇摇晃晃地走了下来,身上有不少血,看去受伤不轻。
“师娘!”
我赶紧过去搀扶住她:“你怎么了?”
师娘朝我怀里一倒:“扶我进房间,帮我针灸!”
“嗯!”
眼看师娘连路都走不稳了,我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在怀里。
进了房间,我把师娘放在床上,让她趴着。
她身上衣服全是血,肯定没法穿了,于是我直接撕开她的上衣,然后在师娘的指导之下,给她针灸。
很快,师娘的美背上插满了银针。
白皙的肌肤、红色的血,再配上银光闪闪的银针,极富视觉冲击力,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师娘,怎么回事?”
下完针,我忍不住问。
师娘长长舒了口气,说:“以后,你不用再担心茅不二了!”
“嗯?”
闻言我心中一惊:“师娘,你……把他给杀了?”
师娘轻轻点头:“这老小子修为精进不少,我和你师父一起才做掉他,而且我们都受伤了!”
我朝外面看了一眼:“师父呢?”
“你师父回家休息了!”
师娘说:“他伤稍微轻一点,我这有点严重,必须得针灸!”
我好奇问道:“师父不会御三针吗?”
“他不会!”
师娘摇了摇头,然后转脸看着我,语重心长说道:“小远,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也可以称作关门弟子!我的衣钵,都靠你继承了,以后行走江湖,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放心吧!”
我心里一暖,想不到连师父都不会的御三针之术,师娘居然教给我了。
我拿起一张薄被,盖在师娘的后背上,防止她受寒。
师娘一脸欣慰:“对了,去车里把我烟拿来!”
“哦!”
到了院子里,打开师娘的车门,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我吓了一跳!
只见副驾驶上,赫然放着一颗人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茅不二了!
我将车窗玻璃落下一半,方便通风,然后拿上香烟,回到房间,帮师娘点上一根。
“嘶……哈……”
一口烟下去,师娘情绪稳定了不少,趴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血腥气味的刺激,自打师娘进来,狗笼子里的阿浪和小九,变得非常焦躁。
我怕它们吵到师娘休息,于是把狗笼子拎到外面院子里。
见它们还在吵,我干脆把狗笼子打开,让它们自已玩儿去!
狗笼子一开,阿浪和小九仿佛心有灵犀一样,直奔师娘的车跑去。
阿浪绕着师娘的车,急得团团转。
反观小九,纵身一跃,居然顺着半开的车窗玻璃跳了进去!
很快它又跳了出来,嘴巴里面,叼着茅不二的那颗脑袋,啃得津津有味!
阿浪也赶紧加入战团。
看到这一幕,我暗暗心惊。
小九身形比阿浪还要小上一圈,想不到它动作这么敏捷,力气这么大!
“师娘!”
我回到房间说:“你车里那颗脑袋,被阿浪和小九啃了!”
“没事!”
师娘说:“那是茅不二的脑袋,啃就啃吧,别被外人看见就行,省的我带回去麻烦!”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我帮师娘起针。
师娘这次受伤比较严重。
针灸完毕,她虽然可以自行走路了,但明显很虚弱。
见师娘起身往外走,我赶紧搀扶住她:“师娘,你受伤太严重了,要不今晚就在这住吧!”
“你想干嘛?”
师娘杏眼一睁。
“咳咳……”
我说:“我关心你嘛,你别多想!”
师娘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嫌弃:“你这房间狗都嫌脏,受不了!”
我“切”了一声说:“就暂住一晚而已,又不会怀孕!”
师娘看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