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车上,车厢里桌椅文案一应俱全。
颜民端坐在上首,问跪坐在下面的许健石,
“许先生,认为此人如何?”
“回少主,卑职不敢欺瞒,此人见解倒是独到,不过只是略懂一些皮毛,正好应了少主所需而已。”
“嗯?那依你之见,是否让他参与进来?”
颜民继续问道。
“卑职认为不妥,此事关乎少主基业,不可轻易让无关人等涉足。”
许健石说的很真诚恳切。
“嗯,容我再想想吧。”
……
夏家别院正房,
夏婉清和江楠面对面坐在一起,精美的菜肴和珍酒摆满了一桌。
“江楠,我先敬你一杯,很长时间你我都没有一起吃饭了。”
夏婉清给江楠和自已倒上酒,举杯就先敬江楠。
江楠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和夏婉清碰在一起。
“江楠,你有何事?只管讲来。”
喝了一整杯珍酒的夏婉清,纤纤玉手掩着红唇,轻咳了一声,
俏脸显得更加绯红,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好,饮子坊已经交给你们夏家这么长时间,如今经营的也是有声有色。
我想问大小姐的是,属于我的那一份该兑现了吧,
我住在夏家,也只是饿不着而已,我也需要钱财用度。”
江楠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夏婉清听了江楠的话,也不感到奇怪,依然脸带笑容。
她站起来,直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上的铜锁,从里面取出一张银票,
走回桌前,直接把银票放在江楠面前。
“多有抱歉,近日都在忙碌,是我疏忽了。
这是二百两,饮子坊生意是很好,只是每日成本也是不低,
再加上连开多家分店,投入更是不小。
账面上并没有多少利润,我拿自已的体已钱,先给你二百两。”
夏婉清说的很真诚,一双美目望着江楠,竟然有点深情款款。
江楠直接把银票放进衣兜里,他压根就没想跟夏婉清客气,这是他应得的。
别说二百两,就是翻倍他也不会客气。
“好了,大小姐,该你说了。”
江楠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夏婉清又给江楠倒上一杯珍酒,这才开口说道:
“我虽然是夏家长孙长女,以前在夏家也是无依无靠,都能被拿去联姻,这些你是知道的。
如今我虽然掌管了饮子坊,不过羽翼未丰,父亲偏袒二娘一家,兄长常年在军中,我还是一个人苦苦支撑。
你我虽然是契约夫妻,也算是共患难过,彼此理应互相帮衬。
我想问你,今日这个颜公子,我看非同寻常,
你们所说城西房舍开发我已经大概听明白,也的确是一个好项目,只是需要大财力才能做的。
你和颜公子如此关系,应该可以有机会参与其中。
江楠,不如我们一起做吧,
也好让父亲看看,咱们这小小的别院,一样可以给夏家带来更多希望。”
夏婉清说完,一双纤纤玉手竟然握住了江楠的手。
感受到夏婉清柔软的小手带来的丝丝凉意,江楠心里却是一阵寒意。
“大小姐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
江楠反手握住夏婉清,一脸真诚得说道,这倒让夏婉清颇有些诧异。
“我正打算近日找颜公子,就算只是取得砖瓦沙石木料的供应权,也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嗯,你说的对,这些还只是基础材料,比如人工,装修等等还有更多机会。”
夏婉清说着,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给江楠夹了一块红烧鹿鞭放在碗里。
被江楠这样握着手,她也感到不太适应。
“不过,你知道的,我没有钱。
所以所需的金钱你来出,供应权我来要到。至于利润,我也不贪多,五成。”
江楠伸出五根手指在夏婉清面前晃了晃,亦如当日的夏婉清。
听了江楠的话,夏婉清脸色变了一变,最后还是笑着说道:
“实际操作夏家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所得五成利润,减去成本又能剩多少?
爷爷也不会答应做这不划算的生意,
这样吧,我能做主的最多二成。”
“四成,你不愿意,我找夏婉瑶。”
“三成,最多了,再多就……”
“成交。”
不等夏婉清说完,江楠一锤定音。
其实他的心里最大的预期也就是三成,无本的生意,要懂得知足,
江楠懂得有舍有得的道理。
夏婉清一时有些呆愣,直到看到江楠从衣兜里拿出笔墨纸砚,方才有些醒悟过来,一双美目稍有怒意。
江楠才不管这些,直接铺好纸张,往砚台上倒上少于珍酒,胡乱研磨几下,
自已拿着狼毫笔,自顾自得写好了契约,直接递给夏婉清。
夏婉清看着歪歪扭扭,不过每个字都能看清楚的契约,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签字,画押,按手印。
江楠跟着一一照做,约定会尽快拿下和颜民的合作计划,这才飘然离去,返回东厢房。
不大一会,东厢房里再次传来蕊姬悠扬美妙的歌声,
夏婉清脸色极其难看,摔了酒杯,直接走上二楼,紧闭了门窗。
颖儿关上正房的大门,最后看了一眼东厢房,嘴唇咬的死死的。
……
城西,江楠新买的大院子,
兜里又有了二百两进账的江楠,买了一大堆好吃好喝的。
一堆东西,就这么搁在地板上,
两个不着寸缕的人正打的难分难解,忽上忽下,忽前忽后,互不相让。
昨晚在夏婉清那里吃了太多鹿鞭,导致他差点就把蕊姬给扑了。
还好他还惦记着玉公主怕是吃不好睡不好,这才天还没亮就赶了过来。
战况激烈,直到江楠彻底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从来都是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就算是吃了鹿鞭也不行。
“小男人,明日我就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贺遂纯玉全身都是红印,这让江楠给折腾的。
“别叫我小男人,我比你大一岁,我那里也不小,也就是胸肌比你小一点点。”
江楠喘着粗气,累的半死,嘴上可是不服输。
贺遂纯玉狠狠得踹了江楠一脚,看了看自已的雪白之处。
狼胡人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贺遂纯玉自幼好勇斗狠,骑马射箭,刀术样样精通,
有时候都觉得别的女子长那么大都是累赘,可是这些日子在同州城,她却是看到,这里的女子都以大为荣,男人也都以大为美。
这让她有点开始自我怀疑。
“来,喝酒,吃肉,吃好喝好接着来,谁先趴下谁是狗熊。”
贺遂纯玉拿起酒瓶,冲着江楠挑衅一笑,直接对瓶吹起来。
江楠心中一叹,唉,又要辛苦你了,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