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好孩子,来,坐在爷爷身边。”
夏敦颐让身后的老管家搬来一把凳子,放在自已身边,招呼江楠坐下。
这老家伙,无故献殷勤啊。
江楠一边腹诽,一边笑呵呵的坐在夏敦颐身边。
“江楠,你今日能求来齐王殿下亲笔墨宝,当真是大功一件。
爷爷代表夏家,向你表示感谢。
孩子,你堪称我夏家儿女的典范楷模,
夏家能得你这个女婿,实在是大幸。”
这老家伙越夸越来劲,江楠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爷爷,万万不敢这么说,折煞小子了。
我也是尽力而为,没想过要做什么楷模。
再说我除了做点小生意,投机取巧别无他用。
不如大哥勇武,也不如二哥……会玩,
更不如飞云,飞扬他们才高八斗,文采一流,他们才是夏家栋梁。”
江楠谦虚起来,那也是顺口就来,
他敢肯定,夏敦颐给他这顶高帽子一旦戴上去,日子就别想好过。
果然,听了江楠的一番自谦,夏敦颐呵呵一笑,
“孩子,你不用紧张,爷爷又不是不通情理的老顽固。
你虽然不姓夏,不过也是婉清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夫婿,自然也是夏家人。
如今你和婉清结为夫妇,也有一段时日。
你也看到了,夏家这一代子嗣不旺,至今还没有新生命诞生。
爷爷我年事已高,有一天没一天的,一直渴望能够四世同堂,抱上重孙子。
今日,爷爷就做个主,把婉蓉也许配给你,做个偏房。
婉清婉蓉是亲姐妹,自会和睦相处,你也不用担心后宅争宠,家无宁日。
不管她们是谁,能早些诞下子嗣,你也好安心为齐王殿下鞍前马后效力。”
夏敦颐终于把筹划已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楠瞬间懵逼了,他想到了好几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
再看夏婉蓉,一直低着头,一张俏脸红透了,嘴角微翘,显然不是在抗拒。
“爷爷,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江楠回过神来,赶紧站起身摆着手阻止。
“嗯?为何不可?”
夏敦颐不怒自威,夏婉蓉却是已经变了脸色。
“爷爷,看来今日我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与婉清成亲多日,我们一直分房而睡,不曾圆房,爷爷想必有所耳闻?”
“嗯,继续说。”
“婉清送于我的侍妾蕊姬,日夜相伴与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嗯?这是为何?”
“爷爷,我……我没用啊,我是个废人,天生的。”
江楠豁出去了,奶奶的,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反正这种病总不能现场就让他脱了裤子检查吧。
他知道自已早晚要脱离夏家,他对整个夏家毫无感情可言,自然也不会留恋分毫,
和夏婉清是有契约在身,万不敢再加个夏婉蓉。
“此话当真?”
夏敦颐一张老脸气的通红,夏世豪和夏仕连也惊的张大了嘴巴。
“千真万确,小子不敢欺瞒,爷爷若是不信,可以让稳婆查验蕊姬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江楠心里对着蕊姬说了一千遍对不起,事情紧急,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毕竟,一个年轻男子,整日守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没有吃了她,不是有病还能是何原因。
夏敦颐顿时就泄了气,完犊子了,计划落空。
“江楠,我就如此招你讨厌?我就如此不堪入目?
我比不得长姐,我还比不得一个家妓?”
夏婉蓉红了眼睛,泪水滚滚而下,站起来质问江楠,
“不是,婉蓉妹妹,你是一等一的好女子,确实是我有病啊。”
江楠倒是想脱下裤子,自证一番,可惜,他不敢,也不能。
“我恨你……”
夏婉蓉刚被自已爷爷送于张子栋,被拒收后,暗自庆幸不已。
适才爷爷再次找到她,要她嫁给江楠做个妾室,早日怀上江楠的子嗣,
夏婉蓉是不讨厌江楠的,相对于她认识的那些个虚伪的世家子弟,她还是挺喜欢江楠这个随性的乡野之人,
因此她也只是一番扭捏,就顺势答应了下来,好歹她对江楠也算熟悉,总比嫁给一个陌生人要好太多。
哪知道满腔期盼,此时瞬间化成了羞辱。
眼看着夏婉蓉掩面哭泣,跑出后堂,江楠抬了抬手,终究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夏婉蓉前几日在和夏婉清闲聊之时,
两姐妹多饮了几杯,谈着八卦就从颖儿那里问出了,江楠喝醉酒那晚在床上的真实反应,
不说是资本有多雄厚,也绝对是支楞楞,完全能用。
天生废人,男根无用,都是骗人的鬼话,蹩脚的托词,
夏婉蓉这次被伤的很彻底!
一桩美事只能就此作罢,江楠也没有太当回事,
反正平日里,他都是在工地上忙碌,回家后也是住在别院,
夏婉蓉住在内院,两个人也几乎碰不到,时间一长,自然就会淡忘了此事。
次日,江楠拿着胡灵薇给他的印信,去到胡家票号同州分号,同州分号大掌柜周大福亲自接待了他,
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拿出胡灵薇吩咐过的合作方案,
江楠一次可以支取二万两,最多可以累积支取二十万两,
至于利息,也是给了个极低的标准,这倒是让江楠着实惊喜了一回。
他哪里知道胡灵薇之所以这么做,是敏锐的从江楠身上看到了许多与众不同的东西,
合作吗,自然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签订完相关契约后,江楠取出了几张银票装在内兜里,不为别的,就是感觉兜里装满了钱,心里好踏实。
给车夫阿达打赏了二两银子,江楠安排他早点收工回家,
然后买了一小坛价格昂贵的百年陈酿,在花圃里采摘了一束娇艳的鲜花,
自已带着胡不归拦了辆路边拉客的马车,直奔葛萍儿的山庄,
上次两个人多少有点不欢而散,葛萍儿可是他目前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抛开两个人的暧昧不清,于公于私都需要消除隔阂。
女人嘛,要去哄,要学会先服软,江楠懂得这个道理。
葛萍儿看到江楠带着酒,还带着一束鲜花满脸兴奋的过来,自然也是高兴得很,
就是以前的天哥,也没有给她送过鲜花。
葛萍儿高高兴兴的把江楠迎进厅房,还特意安排胡不归去膳房用餐歇息。
仿佛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一样。
酒是真的百年佳酿,两个人对饮几番后,话也就说开了,不知不觉的那点小小的误会也就烟消云散,
葛萍儿其实事后也反思过自已,她的确习惯了高高在上,
习惯了不会去为生计发愁,从来没有去过多的考虑江楠的身份和处境。
两个人都有心表示歉意,自然也就不会再有难解的结。
葛萍儿给江楠详细的说了饮子坊最近的经营情况,除了自已的六家铺子,已经有四家加盟店开业,
中央工厂也已经有部分生产线开始运作,门店的效率大大提高,如此下去,盈利也会很快到来,
最近也会增加干果,蜜饯,还有江楠教给她的各色新奇糕点,
尤其是一种圆形的点缀上水果,果酱的糕点,江楠说这叫生日蛋糕,
以后他会利用自家书局出版的话本故事,来培养大康国民过诞辰吃蛋糕的习惯。
两个人有说有笑,本就不多的百年佳酿就这样被喝没了,两人似乎还意犹未尽,
“江楠,稍等片刻,我去取一坛更好的酒,
你与我再说说那个什么河底捞,吃饭还可以歌舞助兴,装扮指甲的生意。”
葛萍儿大着舌头,扶着椅子站起身,就要去取她的珍藏,
谁知道脚下一软,顺势就倒在了江楠的怀里,
温香软玉就这样撞进江楠心里,干柴烈火随即爆燃,
一时之间,原始的兽欲就如同灵江之洪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挡都挡不住,
宽敞的会客厅里,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窗台上,胡床上,半空中,到处都是战场。
今晚葛萍儿再没有叫错江楠的名字,江楠也彻底暴露了白日里在夏家自贬的实力。
当真是春风几度过江南,虽说葛萍儿早已不是女儿身,
不过终究是十年久旱逢甘霖,这一次被滋润的彻彻底底。
酒,有时候真是个极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