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无微不至得照顾,一天问三次他疼不疼。
“你多吃点,在军营之中瘦成什么样子了?”
“不许挑食!”
谢容锦疼并快乐着。
可是他还记得那五千匈奴兵在路上之事,还有草原骑兵队还没有剿除。
背着玉棠便跑回了军营。
顾长青这边前方的探查兵已经回来报告了军情。
顾长青和谢容锦道:“五千匈奴兵还在继续靠近,咱们城中兵力一万,倒也不怕。”
谢容锦听得,点头道:“可是匈奴兵的战斗力强,咱们若是可以做些陷阱拦截就好了。”
他不肯正面说出建议,便依次来引顾长青自己问来。
果然顾长青听得,是不能不问的:“你有办法?”
谢容锦立刻笑着道:“那也是我在跟草原骑兵作战的时候学来的。”
“来得及吗?”
谢容锦便道:“咱们人多,不必挖太大的坑,挖小坑就是,在里面插上削尖的木头,增加杀伤力。”
“这样是可以伤一些兵力,但是恐怕有限。”
谢容锦点头赞同:“是没错,不过给他们一点震慑力,让他们不敢轻易来犯,咱们争取到了时间,再从容对战就好。”
顾长青说要再思考一下,等到谢容锦走了,便按照谢容锦的办法吩咐下去,连着两天两夜挖陷阱。
匈奴兵到达前线,探查兵回来报信。
果然那些匈奴兵没有提防,走在前面的都落入了陷阱。
后面绕行的匈奴兵,又遭遇了绳子,人仰马翻下来,被一个个击杀。
看着匈奴兵撤退,顾长青也不追击,召唤人马回来。
按照谢容锦的预料,匈奴兵整顿下来,不敢直接来犯。
多争取出来的时间,城门上又按照玉棠的建议安置了几个投石器。
这是谢容锦回去之后,和玉棠商量,请龙行客配合制造的。
顾长青接受下来,等到匈奴兵到达城门下,便启动投石器。
五千匈奴兵,灰头土脸地连正面对战都没有对战过,就灰头土脸逃回去了。
“这次多亏了你们的计谋。”
顾长青还是承认下来。
谢容锦摇头郑重说道:“我想匈奴兵不会亲自罢手,后面的战斗还长着呢,顾将军辛苦,我们这不过是乘人不备。”
顾长青很满意谢容锦的话:“现在还未可知呢,世子不要这样说。朝廷之中多的事可用之才。”
谢容锦便顺着顾长青说了些好听的话。
回到客栈,玉棠含笑看着谢容锦:“咱们世子如今也会说奉承话了。”
谢容锦知道玉棠打趣他,便故意说道:“却不知道我最想奉承的人是你,可惜你不是那么好骗。”
玉棠听得咯咯笑道,拍了一把谢容锦:“匈奴的危机过了,咱们得去找那个内鬼了吧?”
谢容锦哎呀一声摇着头道:“不找了,我这么累,还想要休息呢。”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抓住玉棠,紧紧拦住玉棠的纤腰倒在床上。
玉棠心跳急速,推了两把,咬着唇瓣骂道:“别捣乱说正事呢!”
谢容锦耸耸鼻子,嘟着嘴道:“有什么嘛,反正你我是夫妻。”
玉棠却沉着脸道:“谁说是夫妻了?侯府的纳娶聘礼,媒婆、八抬大轿都没到我跟前,谁跟你是夫妻?”
谢容锦听得便着急道:“我出发之前,陛下就答应我,等我成功归去就给我亲自赐婚,玉棠,你相信我!”
玉棠当然相信谢容锦了,只是前路茫茫,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离不开谢容锦的,却又有个人格出来告诫她,骂她。
玉棠很是苦恼,却不肯和谢容锦说,只是叹息一声道:“做正事吧。”
赌坊,杨玉安坐在二楼,听得手下回禀。
“草原骑兵那伙人,在路上碰到了匈奴,都被抓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草原骑兵了。”
杨玉安放下手中的银票含笑道:“赌坊今日有喜,伙计们都加钱!”
手下高兴下楼去。
杨玉安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中自己瞧着。
北境寒凉风沙多,她拿手触摸面庞,觉得干燥了不少。
可是她知道,这里就是她这辈子扎根之地了。
她的家人都埋在这里的黄沙之中,她要在这里开辟自己的地盘,成就自己的势力。
然后总有一天,她会杀回京城!
杨玉安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拿起梳子认真给自己梳头。
从今而后,她就是打扮的再好看,也不会再有男人敢随便对她动手。
杨玉安的笑意更加灿烂。
忽然想到了玉棠,一想到她犯蠢的行为,肯定会获得谢容锦的感念,回去之后一定可以当上世子妃,心中就升起一股妒恨。
等她回过神来,梳子已经在刮着桌面了。
“所以,我一定要让你死在这里,玉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比我过的好的!”
杨玉安又重新露出微笑,重新拿起一把梳子竖起来。
当晚,杨玉安梳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堕马髻,袒露半个酥胸,裹着毛皮披肩,盈盈走出来的时候,大家眼前一亮,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的身上。
“杨掌柜,今日怎么玩啊?哈哈哈——”
杨玉安听得一个男人下流的暗示,冷笑道:“有钱就玩大的,没钱就玩小的,怎么的,屠老大,你还不知道赌坊的规矩?”
一向表现地像是小白兔的杨玉安,忽然露出獠牙,常客们还没反应过来。
便有一个舞女被抓了过来,手下说道:“她想要逃走。”
杨玉安走上去便将火红的烟杆送过去,一下一下地烙在那个舞女的脸上。
一个花容月貌的俊俏脸蛋,霎时间就成了满面疤痕的可怖面庞。
整个赌坊鸦雀无声,杨玉安却笑了。
“哎呀,打扰众人兴致了,拉下去处理了,可被弄脏了赌坊的地盘。”
众人听得心里发寒,都以为受到这等惩罚之后,好歹可以留一条命,结果还是要死。
杨玉安咬住烟杆,立在楼梯上往下看。
赌坊内响动一片,她觉得这声音十分悦耳,满意点头。
从今日起,再也没有人轻易敢来惹她杨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