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和花放所做的奇葩之事,以及古歌小神医之名一传开,无时不刻的抖在说明古歌不是废物。古歌不是废物,有人喜有人忧。古歌的亲友自然再高兴不过,但薛家则应该不是那么开心了,尤其是薛仙儿——至少人们是这么认为的。
日南府南城,薛家,独院!
三月春的独院,姹紫嫣红,满院花香,又静谧非常,仿佛是一个安静又美丽的花仙子。
此际,独院一小屋内,浴桶中布满各色的花瓣,热气升腾,水气氤氲,一可人儿闭着眼睛,正在享受着热水的抚摸。
她只露出如同五官,以及一段白皙如玉的脖子,其他以下尽皆浸泡在水中。在这样的一片氤氲的水气之中,她如同水中的一朵仙葩。
这样的女子若是用黛眉、杏眼,樱桃小口等,这些词语来形容简直就是亵渎——至少薛仙儿这么认为的,她认为自己是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真实的存在,她已然让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不再是一种虚幻,更不在是一个词语,而是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很自恋,但却绝对有自恋的资本。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粉面含春威不露,雍容华贵,可谓是国色天香。
此刻,薛仙儿在想着事情。
“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嫌贫爱富,忘恩负义。”
“做了表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
人们若是对于她有这样的评价,她绝对不会有半点意外,甚至认为理所当然。自古以来,绝代佳人的事情总是能被无限放大,要么是被极端夸耀,要么是被极端贬低,她薛仙儿自然也是如此,所不同的,这些指责都有确切的依据!
她确实是六礼到了亲迎才反悔,说她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没问题;古家于薛家曾有大恩,她也确实嫌弃古歌,所以嫌贫爱富和忘恩负义,她也跑不掉。
最后一个,她借助神行宗,强逼古歌承认自己是一个废物,从而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摆脱人们的道义上的指责,也确实有点做了表子还要立贞节牌坊的嫌疑。
吱呀的一声,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一年约十六七的少女进入了屋内,脸如桃花放蕊,眉似春山带雨,眉蹙目转间,风情无限。
薛宝儿,薛仙儿的贴身婢女,也是一绝色佳人。
“宝儿,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薛仙儿慵懒的躺在浴桶中,她没有睁开眼,径直问道。
“差不多了!”薛宝儿一顿,就开始道:“凤小姐——”
“宝儿,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只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小姐,这确实和他有关。”薛宝儿道:“凤小姐已经确信他确实是一个神医,是以决定去找他看病。”
“告诉她,无须顾忌一切,尽管去就是。”
薛仙儿蓦然睁开了眼睛,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毫无疑问自然是容貌!她一想到凤羽萱长出了胡须,甚至同男人一样长出了胸毛,即便那个人不是她,也惶恐无比。
“是,小姐!”
薛宝儿转而汇报另一个情况:“按照小姐的要求,我进行仔细的调查,他在离开花蕊夫人的视线之后,他就去找静静了。”
“之后,很快他就前往了白脸医馆,并在变脸医馆接连呆了三天,但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此不是她无能,而是白脸医馆不是一般地方。她承认无能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静静。静静到底是什么鬼,是一个人还是什么?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从那些人口中听到“静静”二字之时,那些人的语气似乎都很怪异。
“然后呢?”
薛仙儿直接跳了过去。
“他先是在医馆给人看病,后归家,开宴会,唱了许多音律极其怪异的曲子,当中一首叫做《天后》的曲子我认为应该和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