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玖笙扬了扬手里红花油,“拿了送过来,我要去给我笨蛋媳妇揉脚了,再见单身狗。”
单身狗?强烈要求给予他们保护。
没有秀恩爱,就没有伤害。
沐白被这句话狠狠伤到,伸手捂着胸:“九哥,你太狠了。”
权玖笙才不会理会被他毒舌的沐白,大步优哉游哉出了办公室。
他刚刚走到小兔子病房门口,武俊一直走到他身边,面带犹豫。
他后退几步,垂眸看向武俊:“说。”
“雨柔小姐刚刚打了几个电话过来。”
武俊当时就站在门外,将电话压了下来,但是主子一出来就说不要让其他的事情干扰他。
别的事情还好,但是雨柔小姐,武俊真的有点拿不准。
权玖笙的眸子顿时一沉,把玩着手里的红花油,没有说话。
“她电话里说什么事情?”
“没有,雨柔小姐就是问您在做什么,我就说您在开会。”
“她在M国的情况如何?”
“根据传过来的消息,一切都正常。”
“嗯,尽量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权玖笙眸色深沉,拿着红花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表情变得柔和。
——太阳从窗户爬到树梢,空气染上了暖意。
暖色调的病房,阳光斜斜照射进来,给房间洒了一层金光。
“别动。”
“大叔,我好痛啊。”
“等会儿就不痛了。”
“你骗人,我不要,我不要了。”
软萌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像被人狠狠欺负,可怜兮兮极了。
白小萌红着眼眶控诉他,眼睛包着眼泪花花儿,要掉不掉悬着。
他喉咙动了动,手上的动作变得轻柔,薄唇往下移动:“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感觉那里传来一阵凉意,她浑身紧绷。
她脸红不知所措,只得愣愣开口:“大叔。”
她动了动脚趾头,白皙的脚踝红肿一片。
本来都要好了,但是刚才她不小心又扭到了脚。
可是居然他低下高傲的头,温柔朝着伤口吹气。
气息带着凉意,触碰到肌肤,莫名有些痒。
好像心脏被羽毛刷了一下。
沐白手里拿着红花油,靠在门边,看着里面亲密的两人:“我说,红花油估计不需要了吧。”
白小萌像被电击一样,猛然抽出脚,却不小心拉到脚,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蠢货。”
他皱眉开腔,眸光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仔细凝视。
本想开口教训她,抬眸看到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鼻子通红,眼眶带着泪,却不敢掉眼泪。
最终到他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一腔怒火没处发,他冷着脸转过头,眸光冷嗖嗖扫向罪魁祸首:“滚过来。”
沐白面带愧疚:九哥,我不是故意吓坏你的心肝宝贝的。
他眸色一沉:少废话。
沐白认命将手里的红花油递过去,低头想看看白小萌的伤处,白皙的小脚,拇指个个晶莹如玉。
到是生了一双好脚。
“看够了?”
阴测测的眸光登时落在沐白身上,赶紧连忙后退一大步:“九哥,目测了一下,只是皮肉伤,好好揉揉,淤血散得更快。”
说完话,沐白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忙离开病房。
有点后怕的揉了揉心口:老男人宠女人,果然是没有下限。
不行了,必须要找同样是单身狗的人来分享此刻的伤痛。
九哥虐起狗来,简直要人命。
没了特大号电灯泡,室内安安静静。
权玖笙冷着脸将红花油倒在手心,大手抬着她的小脚丫,大手刚刚一用力就察觉到她浑身紧绷。
抬眸一看,她冲着他讨好一笑,精致五官僵硬皱成一团,丑死了。
“痛就说,不要忍着。”
白小萌舒了一口气:“大叔是你说的哦。”
“嗯。”
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说的就是白小萌。
白小萌立马换了一张小脸似的,嘟着嘴巴抱怨:“大叔你能不能轻点啊,要不换护士来也可以。”
换护士来?
这是在嫌弃他?
他俊颜黑如炭,手上暗暗用劲儿。
白小萌忒疼得哇哇哇大叫:“大叔,大叔我错了。”
权玖笙缓缓勾起嘴角,手上的依旧力气没减。
她金豆子不断往下掉,不要命大喊:“谋杀啊,救命啊,谋杀,强·女干~”
“闭嘴。”
皱眉扫过去,越说越不像话,野蛮小女人。
“好痛啊,要痛死我了。”
白小萌的声音徒然拔高一个等级,显然权玖笙的话没有起到一丝作用。
权玖笙额头青筋冒出,耳边像是有五百只鸭子在呱呱乱叫。
真想抬手将她扔出去。
罢了,这是他的小兔子。
他选的,他选的。
“好了。”
权玖笙如释重负松口气,外面守着的武俊也放下心来,刚才他真害怕主子把白小姐扔出来。
白小萌闭上嘴,缓缓动了动脚,倒是不怎么痛。
可是她嗓子好痛啊。
鬼哭狼嚎了这么久,停下来才发觉喉咙有点痛,有点干。
权玖笙伸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又倒过来一杯温水,还没放到嘴边,就注意到小兔子可怜巴巴的眼神。
他晃了晃杯子,将杯子递过去。
白小萌看到那杯水,眼角笑得弯弯的:“大叔,谢谢思密达,你真是个···”
好人。
最后两个字被她咽在嗓子眼。
眼睁睁看着他半途将那杯水又收回去,放到他唇边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本来单纯的想把水递过去的,但是突然想起上次她昏迷想喝水,他用嘴给她喂水的滋味。
单纯的行为,瞬间染上了别的心思。
水滴顺着他嘴角落下,他故意舔了舔嘴角。
声音魅惑又性感:“你想要吗?”
他话中有话,带着邪笑淡淡开腔。
白小萌莫名喉咙干的发烫,扭过头看向桌边的水壶,已经没水了。
他俯身过去,薄唇擦过她耳畔,声线沙哑:“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故意摇晃了一下水杯,折射出透明的光亮。
白小萌盯着那杯水,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
她怎么感觉喉咙越来越干了?像着了火一样。
“大,大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