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晴耐心的等着,外面的风雨抵不过通亮的少使殿,殿里的每个人都为她即将到来的侍寝认真的忙碌着,徐天晴的心里也升起一丝小小的期待。
夏之紫看看时辰,不知不觉这么晚了:“太后睡了吗?”
荣安答:“静心殿的灯已经熄了。”
夏之紫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摆驾少使殿。”
荣安洪亮的嗓子穿过雷雨的轰鸣瞬间在上书房外响起……“皇上摆驾徐少使殿!”……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喊声一路从上书房的高墙越过保和殿、永昌宫抵达少使殿外。
徐天晴立即带着众侍女丫头叩拜:“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等参见徐少使,徐少使金安。”
夏之紫停了一下,伸出手扶她起来,宽厚的手掌触及她纤弱的手臂时,夏之紫轻车熟路的开口:“地上凉别伤了自己。”
徐天晴羞涩垂下头,心里因帝王的垂怜暗动不已:“臣妾为皇上解了风衣。”
夏之紫点点头,心思却有些心不在焉,可纵然不上心,有些戏还是要做:“朕忙了一天有些饿了,不知爱妃可准备了吃的。”
徐天晴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面颊脸色通红:“妾身为皇上准备了莲子羹。”
夏之紫顿时觉的无聊:“还是爱妃体恤朕。”但还是依照程序喝了碗汤,和煦的笑容挂在脸上,违心的赞美了一串评语,说了什么他自己也不记得。
床幔降下的时候他很“用心”的讨好身下的人,可行了一半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累”的睡了过去,整段表演流畅自然,纵然是朱砂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第二天,徐天晴被册封贵人,赐宫殿一座、锦缎数匹,一跃成为后宫第一个晋级的嫔妃。
徐天晴心惊的接受,她纵然不在意身份,可如果是他给予的她愿意接纳。
沈如叶坐在梳妆台前,听着侍女叽叽咕咕的说新晋的徐贵人,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太后,顿时觉的背脊生凉。
曲典心依然在她的少使殿内,论才论貌她纵然不会输了什么,但皇上的恩宠还要看机遇,何况以她的身份,等个一年两年那个位置也是属于她的,何必滋生情绪。
“姐姐,她凭什么晋升贵人,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爹立了功!后宫不是和朝廷分开,为什么朝廷里的功绩还能威胁到后宫,不公平!”
曲典心莞尔一笑,她和宋岁艺坐在这里就公平吗,哪个不是靠家里的权势:“静心等候。”
“哼,那个徐天晴看着就讨厌,怎么就没跟她爹一样长的吓人!”
“这话妹妹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出了这个宫门没人护的了你。”
“我懂,我会忍的。”宋岁艺位列七品良人,有独房独院,却没有宫殿。
但她们纵然坐的住,可有些人坐不住了,在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眼里,皇上的宠爱才是她们身在后宫的保障。
孔碧望着后宫中巍峨的建筑群心里不自觉的叹口气,她没有良好的家事,此次册封也是十品以外的级别,或许这辈子她也无缘面见圣上。
飘泉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眉宇间尽显媚态怜惜的人,瞬间愣住,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来。
孔碧见有人来了,不自觉的收敛情绪。
飘泉笑了一下,走过去盈盈一拜:“奴婢拜见小主子,小主子安康。”
孔碧羞愧的用袖遮手,她算什么小主子,身上的衣着甚至不如她的好看,孔碧突然发现来人肩膀修了一朵牡丹,惊讶道:“你是帝寝殿的宫女,给姑姑问好。”
飘泉也不拒绝,很魅的女子,重点是她还不知道多媚:“奴婢还有事先行告辞。”
静心殿内
朱砂擦抹着药水,嘴角噙了一丝笑意:“皇上这次做的不错。”至少没闹出难堪的事来,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
春江为太后整理着头发,慢慢的笑着:“是太后教导有方,咱们皇上一定是盖世明君。”
朱砂是怕他太有主意:“曲太督呢?这两天怎么没见他闹事。”怪安静的。
春江苦着脸道:“回太后的话,曲太督今天来了两次,奴婢刚打发他回去。”
朱砂没有意见,不过曲云飞应该腹诽春江了吧。
曲云飞恨不得把春江撕了!他不过是求见太后弄的他像做贼,但随即又多了层了然,春江这么做也是怕辱了皇室的面子!可他想见她,怎么办!曲云飞挠着头发,烦躁的走来走去。
暗处突然走出一个身影:“主子,千阙谷向夏朝递出了飞羽。”说白了就是警告的讯号。
曲云飞丝毫不在意,朱砂肯定当鸡毛烧了。
果然。
朱砂看着夏之紫把玩的白色羽毛丝毫没有感觉:“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和平使者。”看的起他,才叫他一声谷主!
夏之紫看着手里的东西:“或许他真那么以为……”可惜送错了人,母后从不为她做过的事负责,就如母后所说,冷兵器时代不玩虚的!要权利就从军事上见真章:“不过母后,冷兵器时代是什么意思?”
朱砂诡异的笑笑:“是指兵器区分于生产工具以后到使用热武器的这段时间被称为冷兵器时代,当然了,拿着铁锹打人不算冷兵器时代,因为铁锹是生产工具,并不独立与战争使用。”
夏之紫懂,就是战斗器具被规模化的时候形成了冷兵器时代:“相对应的应该是热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