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夜眯了眯眼睛：“你现在倒是比以前聪明了不少。”
“谢谢夸奖。”
姜诗诗看着他：“我的确发现了林默臣身上的一些秘密，或者疑点，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我没见到凶手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想套话，没这么容易。
祁君夜看到她这么警惕，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
姜诗诗又说：“你该不会就不带我去见他了吧？”
“你觉得我这么不讲信用？”
“在非常时期，每个人的信用标准都是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我的标准跟你的是不是一样。”
男人嘴角挂着一抹笑：“没错。”
还真是不好骗啊。
小团子一个人再房间玩儿。
祁君夜站起来：“既然来了，帮个忙。”
“孩子在楼上。”
“有人看着。”
姜诗诗看到外面出现的保姆，她看到小团子玩儿开心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
她走出来，发现祁君夜拿出来一袋红色的东西——分别是对联、福字、还有中国结、红灯笼。
这些都是过年才用的装饰品，刚才她来的时候，没看到别墅外面挂这些，只有他这里，一点都看不出过年的气息。
姜诗诗手里被塞了对联，她这才说：“为什么不让佣人挂？”
“这里是我家。”
“现在都初二了，怎么之前不挂。”
男人拿过对联：“现在不一样。”
姜诗诗站在他旁边，扶着他的梯子，看到他站在旁边贴对联。
一时间有些恍惚，以前他们没离婚的时候，每次过年期间，她都会亲自挂上这些东西。
祁君夜从来不管这些，也不说什么，都是她一个人忙活。
她以为，他不喜欢这些。
刚才他说现在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呢？是因为有她在，所以不一样了吗？
姜诗诗听懂了男人的潜台词，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儿，祁君夜挂好了灯笼，姜诗诗看着院子，这才有过年的气氛。
她忽然开口：“以前过年的时候，从来没见你说什么，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你做了就行，我没什么意见。”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他是故意冷落忽略自己，结果是他完全不在乎啊。
她又看过去：“那为什么现在你亲手挂这些东西？”
“这次我不挂的话，你会挂吗？”
“当然不会，这里又不是我家。”
“你上次还说，房产证上面是你的名字。”
姜诗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身回屋上楼，准备去看看小团子。
祁君夜就站在门口，他看了一眼挂好的东西，目光变深了不少。
姜诗诗，明年你 也一定会跟我一起回来的。
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切都应该有个了结。
姜诗诗上楼，看到小团子玩儿得确实开心，不过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到她出现以后，马上眼神一亮扑了过来。
她抱着小团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热。
祁君夜走过来，看着她：“我也可以接受这个孩子，你喜欢话就让林默臣送过来。”
“你神经病吧，孩子又不是什么东西，可以随便扔。”
中午的时候，姜诗诗在这里吃了饭，小团子玩儿了一上午，吃完饭就睡着了。
趁这个时候，姜诗诗提出：“现在可以带我过去了吧。”
“走。”
祁君夜没有拒绝，带着她出门了。
姜诗诗发现车停在了商场，她愣住：“为什么来这里？”
“有人跟踪，你以为林默臣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你是说，他知道我来见你了？”
姜诗诗一时间心情变得很复杂，毕竟她带孩子单独来见祁君夜，也没跟林默臣说什么，他们目前还是合作关系，按照道理来说，消息是要互通的。
祁君夜垂眸看了她一眼：“林默臣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用想着要怎么跟他解释。真要论起来，林默臣需要解释的东西才多。”
姜诗诗沉默了一下，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啊，现在真相没出来之前，谁都有嫌疑。
这样换了几次后，姜诗诗终于见到了那个凶手，不过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姜诗诗的眼底露出一抹震惊：怎么是他？
这个凶手，她见过。
曾经路明远就让自己治疗过他，但她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姜诗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早就见过凶手了，但她一直都蒙在鼓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个凶手面无表情，也没说话。
姜诗诗很快收敛了自己的表情，看着祁君夜：“我能不能单独跟他说几句？”
“可以。”
祁君夜看似很容易答应了，离开之前却深深看了她一眼。
等到人都出去了以后，姜诗诗看着他：
“我们去外面透个气吧。”
姜诗诗推着轮椅，去了后面的小花园，这里比较安静空旷。
她这才轻声开口：“我没想到会是你。”
“后悔救了我吗？”
“说实话，有点后悔。可又不后悔了，因为你能揭穿真相。”
那个凶手淡淡开口：“在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以后，我才重新振作起来，想把真相揭穿出来。不过很可惜，我并不知道收买我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当时是谁把我打晕在现场的。”
姜诗诗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真可惜啊。”
“那这样，你还后悔救我吗？”
她看过去：“你得好好活着，你是最重要的人证。”
“我会。”
姜诗诗本来抱着希望过来，没想到正如祁君夜说的那样，别抱太大的希望，不然就会很失望。
坐在轮椅上的人淡淡开口：“他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谁。”
“你是说祁君夜？”
“对，别告诉他，至少现在不行。”
姜诗诗知道那个人是路明远。
她现在明白路明远为什么这么做了，但为什么不告诉祁君夜呢？
姜诗诗把人推进房间，她看到了祁君夜，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率先说话。
最后祁君夜开口：“走吧。”
两人一起离开了那个地方。
祁君夜看着她：“你们谈了什么？”
“还不是想问清楚到底怎么了，结果跟你说的差不多，什么也没问出来。”
男人细眸锐利：“你没说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