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诗看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没挂掉:“喂,哪位?”
“是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依旧透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还真是很祁君夜风格啊。
姜诗诗一咬牙:“你是哪位?”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故意的?”
“不好意思哦,我这人记性不好,听不出来。”
你要拽是吧,我比你更拽。
这人啊,脾气都是被惯出来的。
祁君夜最终妥协,压低了声音:“姜诗诗,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那倒不是,别人这么说话,我就怎么说话。”
“那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跟别的男人跑了?”
姜诗诗气得冷笑:“你的好,一般人都承受不起,如果没什么说的,那我挂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到现在了,他还想命令自己?
他凭什么?
“哇哇!”
姜诗诗听到小团子的哭声,连忙扔下手机跑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怎么了,呛着了吗?”
她抱着孩子,轻轻拍嗝儿,小团子很快又不哭了,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看着挺可爱的。
姜诗诗抱着小团子,轻声哼着歌儿,哄了半天。
电话其实一直没挂,祁君夜听到她哄孩子的声音,还有她温柔唱歌声音,那个女人每次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凶巴巴的样子。
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温柔耐心的对自己说过话。
也许曾经有,但他们离婚过,就再也没有了。
祁君夜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猜到了这个孩子是谁,肯定是林默臣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呵,他记得林默臣已经走了,怎么会把孩子留了下来?
林默臣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想用孩子来拴住姜诗诗吗?
呵!祁君夜的表情顿时变冷了很多。
姜诗诗把小团子放在床上,给了他一个玩具,然后这才拿过床头的手机,发现电话还没挂,她有点吃惊:“祁君夜?”
“那个孩子怎么还在你身边?”
男人的语气有点不高兴,一个大男人居然用私生子来绑定姜诗诗,简直太不要脸了。
“阿徽比较黏我,所以让他留在我身边几天,不行吗?”
“阿徽?孩子的名字真难听。”
姜诗诗听到这里,顿时就不乐意了:“这名字哪里难听了,明明这么好听,我当初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
祁君夜听到这里,他顿了顿:“你把属于我们孩子的名字,给了别人?”
“一个名字而已。”
“你分明把他当做了我们孩子的替身,姜诗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姜诗诗捏着手机,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团子,随即说:“祁君夜,那个孩子没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希望有人能带着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有错吗?”
“我只想提醒你,我们的孩子没有谁可以替代。林默臣就是知道你心底的软肋是什么,才会故意找个孩子来拴住你。”
“够了,祁君夜!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掉,你一清二楚。我不想再提,你也没资格提起他,因为你没资格当孩子的父亲。”
姜诗诗红着眼眶,声线有些哽咽。
电话对面的男人神色冷峻,他抿着薄唇,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时间,他说不出话来。
当初的确是他的话,才会忽略她,才会没保护好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电话两边都没人说话,他们之间流淌着说不清的气息。
姜诗诗擦了擦眼泪,身后传来小团子哇哇的声音,她回头看到小团子灿烂的笑容,马上把电话挂了。
她失去的孩子,永远回不来了,所以她心底的伤疤永远都不会痊愈。
这件事一直横在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消散。
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姜诗诗抱着小团子,亲了他好几口:“阿徽,我不是把你当做替身哦。”
“哇哇。”
小团子咧嘴一笑,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姜诗诗看到孩子脸上的笑容,心都快被融化了一样,她抱着小团子,缓缓闭上眼睛:“阿徽谢谢你。”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温暖了我心底那块永远不见天日的伤疤。
“哇哇!”
小团子忽然手舞足蹈起来,小脑袋一直看着窗户那边。
姜诗诗下意识看过去:“外面有什么啊?”
下一秒,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外面,她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诗诗连忙走过去:“祁君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站在窗户外面,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指了指窗户的锁,示意让她开门。
姜诗诗皱眉:“你走吧。”
祁君夜双手撑在窗户上,垂眸看着她:“开门!”
“祁君夜,你这是非法闯入,我可以报警抓你的,不想明天上头条,你还是走吧。”
“我不是来找你的,好歹我也是孩子的义父,新年过来给他发个红包。”
说着话,祁君夜真的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红包:“开门,我给他就走。”
姜诗诗回头看了一眼小团子,孩子看着窗户外面的人,高兴得咯咯咯笑。
她差点忘了,小团子也挺喜欢祁君夜的。
思前想后,看到祁君夜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姜诗诗还是把门打开,结果男人一进来,她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姜诗诗愣住:“祁君夜,你喝酒了?”
不过男人没搭理自己,径直朝着小团子走过去,把红包很敷衍的递过去:“想要吗?”
“哇哇!”
小团子伸出小手,想去拿红包,结果男人故意抬高了手,逗得小团子满床爬,跟一只小狗儿一样。
姜诗诗实在是看不下去:“祁君夜,你把红包给他。”
结果男人一动不动,还是坐在床边逗小团子。
姜诗诗实在看不下去,想抢过他手里的红包,但男人抬手将她抱在怀里,垂眸看着她:“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你大爷,放手。”
“不放,我凭本事抱的人,为什么要放?”
姜诗诗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算是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很无赖了,她按住他到处乱动的手,咬牙开口:“你干嘛?”
“摸摸。”
我靠,能不能这么不要脸!
姜诗诗想推开他,奈何力气有差距。
这男人喝多了,过来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