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牧开心地大叫:“好啊,妈咪!”
沐菁依只得拉着他的小手往前走,还给最近的派出所打了电话,说她捡到了一个走失的小男孩,希望他们留意一下有没有前来报案的父母。
也不知越牧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他的小脸忽然有些闷闷不乐。
沐菁依便找些话题逗他开心,还想知道能不能问出些他父母或者家庭的情况。可是小男孩什么也不记得了,看来只能等他的父母来找了。
到了度假村,开业典礼已经开始了。
度假村的广场前搭建了一个大舞台,身为老板的白皓正在上面发言。他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显得他的身材修长,这种颜色又不会显得很凌厉,再加上他脸上淡淡的微笑,让人平白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真的和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呢。沐菁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越启辰,他似乎天生就适合黑色那种凌厉的色彩,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是战袍一般,衬托出他王者一般的气势。再加上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简直就是国际名模的总裁版。
不过一想到昨天他看她时那嘲讽的表情,沐菁依气就不打一处来。比起颜,她更看重的是一个人的人品。
等到白皓发言结束,便是盛大的表演。
沐菁依看到白皓在给她打电话,便拉着越牧来到一个稍微安静些的地方,给他回了过去。很快白皓便找了过来,看到她身边的孩子时忍不住说:“依依,这么久不见,你连孩子都有了?”
沐菁依哭笑不得:“白皓,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这孩子横穿马路被我给救了,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他又不愿去派出所,只有我先带着了。希望等会儿他的家长过来,不要把我当成人贩子就好了。”
白皓说:“不过这孩子倒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呢。”
沐菁依低下头看看越牧,也觉得好像在他的眉眼间看出了熟悉的感觉,不过她没有多想,陌生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也不奇怪,和明星撞脸的人还那么多呢。
白皓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带你们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让人去跟派出所说一声,就说孩子在我这里,也省得他们找不到你。”
沐菁依点头,转过身时一个人撞到了她,她疼得大吸了口凉气。
白皓这才看到她胳膊上血肉模糊的,立刻紧张地问:“依依,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天气这么热,感染了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不关心自己呢?”
沐菁依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就是擦破点皮,你怎么搞得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白皓脸绷了起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天天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沐菁依意识到现在说这个字的确不合适,便呸了几下,说:“对,今天不该说这些,我该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白皓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就你嘴贫。”
他们没有注意到,越牧正鼓着脸颊气呼呼地看着他们,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等他们走后,有两个人闪了出来,却是刚才的那个司机,他旁边的女人正是肖思思。
肖思思望着沐菁依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恨的神色:“这个女人,真是在哪里都能碰到她,还不如刚才把她撞死呢。”
陈司衍轻蔑道:“撞死她我们还得赔偿,多不划算。你不是说她欺负你吗?我这就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我这干妹妹可不是好惹的。”
肖思思轻描淡写地说:“哥,也没必要下狠手,给她长点记性就好了。”
陈司衍的眼中泛出浪荡的光:“放心吧,这个教训她绝对忘不了。”
白皓带着他们来到一处休息室,叫人拿来了药箱,要帮沐菁依上药。
沐菁依推说自己可以,但他硬是要亲自来,沐菁依拗不过他,只好作罢。一扭头看到越牧正气呼呼地盯着白皓,便笑道:“小家伙,你怎么生气啦?”
越牧皱着眉头说:“我不想别的男人碰我妈咪,我的妈咪只有爹地能碰。”
沐菁依瞬间就被他逗笑了,连白皓都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对她说:“还说不是你的孩子?人家都管你叫妈咪了,说吧,孩子是谁的。依依,你也是很厉害,竟然连我也瞒了过去。”
沐菁依哭笑不得:“你还真相信一个孩子说的话啊?你看我哪里像他的妈咪了?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去哪里给他找一个爹地?”
“我不信,那人家为什么管你叫妈咪?五六岁的孩子了,难道还会不认自己的妈妈?”白皓明显不信。
沐菁依一摊手,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或许他见谁都叫妈咪吧,可能等会儿还会管你叫爸爸呢。”
越牧大声喊:“他才不是我爹地!妈咪,我不想你再跟别的男人说话,我们回家吧。你不要再生爹地的气了,爹地已经知道错啦。”
沐菁依和白皓四目相对,俱是一声叹息,这孩子,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可是长得这么乖巧伶俐的,也不像是有病啊。
就在这时,越牧忽然指着电视上的男人叫了一声:“爹地!”
沐菁依和白皓同时看过去,发现电视上正在播送的是某财经节目对越启辰的专访。
沐菁依咽了下口水,问:“小朋友,你说这男人是你的爹地?”
越牧用力点头,还走过去用手指着屏幕,一脸神气地看着白皓说:“这才是我的爹地,你长得没有我爹地好看,我妈咪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白皓哈哈大笑,他对沐菁依可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是将她当做妹妹而已。
沐菁依有些尴尬,说:“我去趟洗手间。”她走出去的时候还听到越牧稚嫩的童声在跟白皓描述他爹地和妈咪有多恩爱,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沐菁依从洗手间出来,忽然一只手就将她拉进了对面的男厕所,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嘴就被人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