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骄阳似火,蝉鸣不断。
何姐作为小组长,责无旁贷,带着助手通讯小李,两组人员都分布在星耀公司不远处,她们或中间隔着条马路。
甲组,两人坐在车里严阵以待,左等右等空调开着也闷热,陪伴小李感受到手机震动,迅速接电:“多久了,人呢?”
乙组:“九点十分开始,人似乎…不见了?”
甲组:“不见了!丢了?”
乙组懊恼:“丢了,目标“霉霉”九点已经面试结束,期间去了躺洗手间,九点半左右一直未见目标出公司大门…”
何姐怒问:“所以:那么大一个人,她丢了吗?”
甲组:“我淦!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你们混进去仔细找了没?”
“另外,不应该啊,还有全程跟踪加监控摄像头吧!?”
何姐接到手下的来电,向来温柔知性的大姐姐瞬间情绪激动。
开口就是人丢了,甲乙两组里应外合监视,那么多人的视线盯着如影随形。
天大的笑话,开口的乙组智商堪忧,确定不是昨晚开高了,对话内容简直教她怀疑人生。
“那么大一个霉霉公主,凭空弄丢人,确定目标人物没在蹲坑,你们是在给我讲鬼故事吗?”
“霉霉公主”的众筹代号都被喊出来了,破羞耻度到天际的昵称。
何姐两组人员正崩溃边缘,双方核对信息,寻找丢失的目标人物避免耽搁时间,这会也懒得再纠正过来。
终究,何姐作为监控组长,责无旁贷,很快恢复清醒的头脑,接了老大的来电指挥。
待到挂机,她已经彻底恢复冷静的状态。
何姐条理分明的下达通知,手下两组共十来号人员被召集。
“这样,甲组随我先行,这公司该查谁水表了,换成检测公司水电的工程人员,先混进去再说。”
乙组小青年:“头儿说了,等下他要过来,咱们甲乙两组一时半会进不去,保安人员挺尽责,等咱们务必要先换个身份,想办法混进去…”
“没错,你们已经混进去过一次,借口不好再用,为避免目标人物出什么幺蛾子,乙组先在这等老大一起吧。”
何姐打断小青年的话,有理有据的提出突发奇想,快速的安排好自己的身份,准备开始进入寻找丢失的目标人物。
“好,务必仔细寻找,你们注意安全。”
乙组小青年沉默两秒,终究还是点头决定听从安排。
毕竟,小公司最大的危险,无非就是偷税漏税,之所以提醒何姐警惕性加强,就怕她刚好撞进霉运人物的霉气圈。
万一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专恶心人,跟着她一起倒霉多正常吧。
总不能,目标人物丢了,是因为“霉霉公主”撞破了阴私事,被人抓走给灭口了吧。
小青年刚出社会没几年,虽然进了这个前途似锦的部门,不能说自己依然清澈见底,私下还是喜欢看玄幻小说,不免有些乱七八糟的思维发散。
等待途中焦急难熬,三方正联络着的关键人物,刚刚处理完目标人物的赶面试留下的后遗症。
老大总算是解决掉霉霉公主的后续琐事,耳麦倒是一直连着。
此时,何姐已经进入星耀内部,各个人工通道洗手间,甚至刷卡进去私人办公室,反复寻找二十来分钟,这里依旧一无所获。
想到“霉霉公主”,正当他越想越觉得有上面那种可能性时。
小青年抬头赶紧打招呼,等待的几人也连忙围过来:“老大!”
领头安老大龙行虎步,身旁俊脸冷淡的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事发就顶着烈日开车赶来,一下车就冷静的询问具体状况。
“好了,不要急躁,耳麦里一直说不清晰,都再仔细再汇报一遍,几点面试结束的准确时间”。
“还有,更具体的时间,位置,地点,期间有没有陌生人碰面,或者遇到熟人?”
“还有,到现在事情发生期间有多久了?”
“确定目标人物,没有换个后门方向出去?”
“或者,目标人物,她早就已经不在这个公司了……?”
安老大说到这里,不忘对着一旁的精英男助手提出要求。
“阿徐,你来,快速破解星耀公司内部的网络系统,务必每条线路监控都不要放过。”
眼镜男青年眼神谨慎,右耳悬挂式高端蓝牙耳机。
他双手不停敲击手提电脑页面,手速极快成残影。
来回迅速翻动,语气寡淡却坚定:“收到,很快就好。”
“好了,找到目标人物,这里…,路线…到*”
众人调货开动:“快,赶紧走,分两路前往,都速度出发!”
………………
“唔…唔…”
“呜呜…”
“嗯嗯…”
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鬼哭狼嚎倒没有。
到底是被吵醒了,哭哭滴滴的闷声渗人。
向星运睁开丹凤双眼,缓缓凝聚凌厉的视线。
还未来得及警惕,就先感受到后脑勺火辣辣的闷疼。
头疼…呕吐,好晕~啊~
很明显,本人动弹不得,身体黏腻冷热汗渍交替,后脑肯定起包了吧!
她奶奶的个腿,哪个龟孙儿干的事儿!
她被绑了!
我!这么倒霉的吗?
向星运慢慢合上眼帘,平复心情缓了好大一会儿。
记忆回到面试结束,突发情况想要去洗手间,迅速解决完毕,发现前面经过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这会就觉得自己莽撞,一个女子的熟悉背影…………?
万万没想到,竟然导致她被绑到荒凉的废弃水泥地。
看看周围的两女一男三个五六岁孩童,被同款绑着嘴,估计是嫌弃孩子难受太闹腾,天气闷热空气不够流通,不大的空间气味该死的迷人樟脑。
还有心情感叹:没想到,自己霉运连连,撼天动地。
她有朝一日,竟然真落到人贩子手里了?
谁啊,这么想不开呐?
若不是,被敲击后脑鼓包,她高低得爬起来折腾几下。
现在,既然有人图她霉运罩顶,不怕晦气克着自己,反正她难受不想动。
嗯哼,她此时也没有选择,就干脆躺平等着吧。
喘着粗气,闻着迷人的汗臭腐朽味儿,头顶的老扇叶哐哐扇动,风力没多少,勉强够里面的自己等肉票活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