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值解锁8%!]
系统的提示音响在耳畔,陆知雪愣了愣,心中有些喜悦,也不枉自已如此拼命。
刚刚要是公主殿下不接受她如此冒昧,那指定是得挨个大耳巴刮子的。
眼见心动值到手,虽然自已还想再继续轻薄下去,但是陆知雪心里也明白,不可如此冒昧唐突了。
如公主殿下所说,这包厢为了听说书看戏,是四面敞开的,随时都会有人偷看到。
不过眼下,大家更注意的都是赵良那儿的局面,好不容易见到这不可一世的小侯爷出糗。
其他人心中都出了口恶气,因为以前不只是陆知雪挨赵良欺负,他们这些家世不如赵良的。
也经常会被欺负。
陆知雪面染薄红,眼睛有些做贼心虚似的乱瞟。
“殿下,你不怪我?”
这番登徒浪子的行径,即便两人已经成了亲,多少也有些不合时宜。
“怪你什么?”
高墨柔用手帕擦去嘴角的水渍,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完全不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般严厉的神色和语气。
“怪我如此唐突,未经得殿下的允许……”
接下来的话,陆知雪耳廓红红,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不好意思吻了我?”
“驸马,你是什么心思呢?”
高墨柔站起身来,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转守为攻,一步步逼近陆知雪,陆知雪只能仰着头看着对方。
“我自然是中意殿下的。”
倘若没有系统在背后推波助澜,以陆知雪这种性格,坦白自已的心理想法,至少也得花个两三年。
在床榻上纠结来纠结去,滚个大半夜才能得出结果。
坦白自已的心事。
“有你这话就行了。”
高墨柔并没有再挑逗下去,她怕驸马羞涩的整张脸都变红。
既然好戏已经结束,那也没必要在此久待,高墨柔准备下楼,然而才刚到了楼梯拐角处。
高墨柔还没有走到后门,赵良身旁的一个家丁就发现了两人,对方长着双吊梢眼,看上去就贼眉鼠眼的。
“公子,陆驸马在这儿!”
那人悄悄挪到赵良身边,告了一句秘密,赵良闻听此言,捂着嘴,站起身,果然看到了拐角处的两人。
“好啊,我就知道,我的后脑勺怎么突如其来被人打了,一定是你干的好事!”
赵良激动的走上前来,就要揪起陆知雪衣领理论,但他一说话就声音漏风,听起来格外滑稽。
“赵良,你怎么能乱说话呢,我只是来听说书而已,没想到听到了你的事情,倘若那说书先生说的不是实话,你何必狗急跳墙?”
被造谣是很生气,但没有的事,人们只会一笑置之,如此气急败坏,显然是被人踩中了尾巴。
“那说书先生胡说,秦玉分明是自已投湖自尽,与我有何关系?”
“我已经给了她一笔安置费,是她自已嫌少,这种贪婪的女人,我就算是抬回府做小妾,也绝不可能!”
赵良忙着在公主殿下面前辩解,当然…有些事情越抹越黑,他此番给自已开脱,却更加证实了自已和那些花船女子的风流事。
“够了。”
“赵良,你还是找人把你的牙治好吧,要是治不好,一辈子就只能漏风了。”
高墨柔只觉得耳朵被吵得烦人,制止了赵良疯狂辩解的行为。
她伸手拉着陆知雪,打算带人走出茶馆,反正今日这戏也看了,说书也听了,水果也尝了,驸马也吻了。
自是不亏的,也不枉来这一趟。
两人一步步朝门口走去,身旁的侍卫也步步紧跟,高墨柔这次算是低调出行,所以侍卫大多穿着软甲,用衣袍罩着,瞧不出来。
赵良捂着嘴,嘴唇都在颤抖,他喜欢殿下,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父亲常常不归,母亲日夜思念父亲,多少有些忽略自已。
他想吃鱼,可那时整个军营都已经被敌军围住,断水断粮,甚至有不少士兵都已经打起了敌军尸体的主意。
赵良觉得恶心,只是远远闻着味道,就已经要伏地而吐。
他为此好几天都没吃进去饭,母亲这才开始担心起他,直到有一日,高墨柔路过赵良的军帐。
见人闷闷不乐,便领着一群孩童,把人架着走,赵良还弄不清状况,就来到了一条溪流里。
“这条河太偏僻了,一直没什么人来,我前些日子发现有鲫鱼,赵良,你娘不是说你吃不下饭吗?”
“大家一起帮忙,抓十几条鲫鱼来,我们野炊,做鲫鱼汤。”
高墨柔那时身边最大的跟班就是陆远海,对方永远第一个附和,也是第一个解了上衣,跳入湖中,抓鲫鱼的小孩。
其余人纷纷应和,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二三十条小金鱼被抓上来。
大家在野外架起铁锅,随意放了点盐巴、生姜和紫苏叶,一顿让人胃口大开的鲫鱼汤就做好了。
甚至连鱼刺都有不少人放在嘴里嗦,不过那也嗦不出来什么味。
殿下呀……殿下……
你怎么变了?
赵良原本已经心如死灰,掌心紧紧捏着那两颗牙,把自已捏的生疼。
正准备离开,那吊梢眼的家丁,突然发现陆知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东西原先是一直藏在袖子里的。
只是此刻,陆知雪失了警惕,已经拿了出来,似是在掌心中把玩。
“不好,他手里有弹弓,一定是他打的是公子!”
随着这声惊呼,其余家丁纷纷盯着陆知雪,陆知雪心慌乱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理智。
“你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
“哪里来的狗,在这里乱叫?”
那家丁气的脸色发白,可又不敢真的和驸马对着干,只能缩到赵良身后。
赵良目光落在那弹弓上,想起陆知雪用竹竿戳自已,用木刺捅瞎了那胖子的眼。
这人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其实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自已脑袋上的包,和这莫名其妙磕废的牙齿,一定是眼前人干的,甚至就连那说书先生,说不定都是陆知雪请人上来说的。
这真是好大一盘棋呀!
陆知雪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已经猜了出来,也就决定不再遮遮掩掩。
“赵良,摔跤的滋味好受吗?”
“你当时找人想侮辱我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当众出丑是什么感受。”
“现在加倍奉还,你觉得如何?”
陆知雪翘起嘴角,眼里都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