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总觉得答应当贺今沉一天的女朋友,这件事恐怕一天结束不了。
这么多记者,到时候随便一写,她身上就会打着贺今沉的标签。
这不对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下车了。”
贺今沉说完后,直接打开了桑宜面前的车门,外面的凉风吹了进来。
这个时候,桑宜就算再想退缩也来不及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下车,闪光灯瞬间聚集在两人身上,这让她有些方。
早知道这么大阵仗,她就拒绝了。
后悔啊。
她就不该贪图贺今沉开出的一百万酬劳!
“挽着我!”
桑宜下车后有些心不在焉,听见他的话还有些犹豫。
可下一秒,贺今沉直接牵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一起朝着酒店大厅走去。
桑宜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暖意。
记者看见这一幕后,全部把相机对准了两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还有记者突破了重围,直接跑过来:“贺先生,您跟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呢?”
“贺先生,这次宴会要求携带家属参加,她是您女朋友吗?”
面对记者的询问,桑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就知道这一百万不好赚!
但贺今沉什么都没说,很快就有保镖过来把记者带了出去。
两人一起走进宴会大厅。
虽然只有短短几步路,可她却觉得像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这时贺今沉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她:“别发呆。”
桑宜回过神来,发现两人十指紧扣,她红着脸想把手收回来,但男人却把她的手放在了胳膊上,低声说:“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女朋友,要是演砸了扣工资。”
桑宜听见扣工资几个字,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反正来都来了,要是扣钱多划不来!
她只是扮演贺今沉的女朋友而已。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真的,紧张什么?
桑宜深呼吸几口气,露出一抹笑:“放心,打工我是专业的。”
贺今沉看见她终于冷静下来,看来除了扣工资之外,没什么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回头一定要好好纠正她的金钱观!
桑宜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往里面走。
她注意到不少人在打量自己,目光有好奇,也有不屑,还有看好戏的。
她知道白茵茵跟贺今沉、霍宴的三角恋有很多人关注。
现在霍宴抱得美人归,贺今沉被传身体有问题,她作为贺今沉女朋友出现,肯定会被人关注的。
很快,霍家的人过来打招呼。
霍宴穿着一身燕尾服西装,整个人英俊无比。
白茵茵穿着一身白色的轻婚纱,腰腹放宽了一些,刚好遮挡住孕肚。
不过白茵茵看见贺今沉跟桑宜一起出现的时候,眼神变得复杂无比,特别是看见桑宜一身名牌打扮,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白茵茵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桑宜察觉到白茵茵的眼神,有种尴尬从脚指头升起来,她知道白茵茵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是贺今沉的。
可白茵茵一直也没承认,现在甚至还要嫁给霍宴。
这关系,让她都有些理不清了。
霍宴看着贺今沉,语气不善:“贺总,传闻你今天会带女朋友来参加订婚宴,没想到居然只是带了秘书。”
贺今沉语气平静:“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此话一出,四周传来窃窃私语。
白茵茵的脸色瞬间变了,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女朋友?
毕竟贺今沉私生活很干净,从未在公众面前承认过哪个女人的身份。
可没曾想贺今沉居然承认了桑宜的身份!
白茵茵的心瞬间被酸意席卷,那她这七年来的付出又算什么?
那她处心积虑保护肚子的孩子,又有什么意义?
霍宴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贺总,你该不会为了澄清你身体没问题,才故意找了秘书冒充你当女朋友吧?”
桑宜乖巧没回答,心想霍宴这家伙猜中了。
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的。
贺今沉却牵着桑宜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他语气亲昵的回答:“我身体有没有问题,你说了不算。”
言外之意,桑宜说了算。
桑宜感觉到不少人看向自己,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她忽然看了一眼白茵茵,鼻尖有些冒汗,真要说?
贺今沉捏了捏她的手指:“别紧张,霍总开玩笑的话而已。”
可霍宴却不相信,看着桑宜追问:“桑秘书,你什么时候跟贺总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如果你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贺今沉怎么可能忽然跟桑宜在一起了?
桑宜感觉到气氛不对。
她没想到霍宴铁了心要证实贺今沉身体有问题,替白茵茵洗清负面谣言。
桑宜伸手摸了摸鼻子,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镯。
白茵茵大惊失色:“这个手镯怎么在你这里?”
桑宜的手一顿,摸了摸了玉镯。
暗道糟糕:白茵茵居然认识这个玉镯?
也对,毕竟白茵茵在贺今沉身边呆了七年。
白茵茵这一喊,不少人都看向了桑宜手腕上的玉镯,颜色跟质地都是上乘。
在场有知情人认识这个东西,说:“这应该是贺老太太的陪嫁玉镯,曾经老太爷去国外拍卖行买回来的,当初就拍成五千万,现在的价值恐怕翻倍了还不止。”
“我记得贺老太太说过,这个玉镯是要传给未来孙媳妇的。”
“这个秘书不简单啊,到底什么来头?”
桑宜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变了不少。
她明白都是因为这个手镯。
但她没想到这个手镯不止五千万,直接上亿?
桑宜瞬间觉得亚历山大,这估计是她距离暴富最近的一次了,可惜镯子只是暂时戴戴而已。
她注意到白茵茵的表情,让她觉得这个镯子格外烫人。
这不关她事啊。
如果不是白茵茵执意要跟霍宴订婚,也不会弄出这个事情来!
贺今沉率先回答:“大家不用乱猜,这个玉镯的确是我奶奶给她的。”
“贺先生,恭喜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贺先生,这位桑秘书究竟是哪家千金小姐?藏得够深啊,咱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桑宜听见喝喜酒的时候,她的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跟什么?
什么喝喜酒?
她只是假冒贺今沉一天的女朋友而已。
她也不是什么豪门千金。
贺今沉淡定的说:“到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桑宜嘴角抽了抽,疯狂对他使眼色:只是假扮一天女朋友,怎么扯到结婚上面去了?
贺今沉侧过身,语气亲昵刮了刮她的鼻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