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金眼眸微转,脸上都是得意。
他一脸狡诈笑容的看着厉江川,“让厉总破费了。”
厉江川看到他那副贪小便宜的样子就作呕,勾了勾唇,“没什么破费不破费的。”
“医治你,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但你趁机讹诈我,那就是你不对。”
说着他递给吕清风一个眼神。
吕清风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柳先生,我现在要替你扎针了,麻烦你脱掉衣服躺下。”
“光着上半身就行。”
似是害怕柳双金误会,吕清风解释了一下。
柳双金很听话的将衣服脱掉,快速露出自己的臂膀。
此刻吕清风已经将银针摆好,旁边点了烛火。
她利落的拔出银针,过了火,精准的刺向柳双金身体的穴位。
她专挑那种疼痛无比,却疗效一般的穴位扎。
边扎还边解释,“柳先生,您的身体劳疾过于严重,得连续扎五天银针。”
“五天后,你身体的劳疾便会彻底治愈。”
“但银针扎的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一针下去,柳双金浑身抖了抖,疼得他整个人神经紧绷起来。
他这一紧绷,感觉身体更加疼痛了。
吕清风还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身体别绷着,不然效果减半,银针扎不进去你会更疼。”
柳双金,“……”
他感觉自己在煎熬酷刑,偏生吕清风还告诉他,这只是第一针。
他紧咬着牙齿,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身体。
吕清风知道他疼,丁点没手软,第二针再次扎下去。
柳双金的身体毫无意外的,再次拱了起来。
他疼的脑子嗡嗡的,脑门直冒汗。
实在忍不住,他开口道,“神医,别人扎银针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看过别人扎银针,也不这样。
吕清风知道他起了疑心,并没当回事,“每个人身体不同,治疗的方法也不同。”
“有的人扎银针丁点感觉都没有,有的则比你承受的疼痛度还高。”
“你若是不想医治,可以放弃治疗。”
她语气丁点不客气。
柳双金占便宜占习惯了。
如今有调理好自己身体的机会,他怎么舍得放弃。
“调理,必须调理,我忍受的住。”
有了他这句话,吕清风心底松了口气,“那你放松身体,其实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柳双金点点头,要紧牙齿,继续让吕清风扎针。
只是几针扎完,他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看到终于扎完的针,他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他不知道,扎针只是疼痛的开始,拔针以后的八个小时,才是恶梦时刻。
不仅如此,吕清风还给他开了最苦的药。
柳双金治疗了一天,他只要想起中医,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王红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不得不叮嘱他,“不管多难受你都给我忍着。”
“咱们以后能不能过好日子,可全看这次了。”
柳双金有点想逃跑,但是他媳妇儿在这,他哪里敢跑。
而且赚钱哪里都需要吃苦受累,他不过是疼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他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躺在床上直哼唧。
他发现,扎针的时侯,身体是浑身巨疼。
扎完针以后,浑身哪哪都在隐隐作痛。
那种痛不是针扎般的疼,像内痛一样,有点内伤的形式。
而且只要他动一下,这种疼痛就会加剧。
他疼的水也不想喝,饭也吃不下,只想躺着。
可躺久了,又是另外一种难受。
一天下来,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更可怕的是,他晚上居然疼的睡不着觉。
就在他以为要这样熬一整夜的时侯,他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还没睡多久,他听到了耳边有人说话,原来是输液的护士。
而且身体也不疼了。
他欣喜无比时,吕清风提着一个木制的药箱子走了进来,“柳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
柳双金,“……”
他都没怎么睡,哪里能休息好。
他视线完全不敢去看那个药箱,嘴唇开始哆嗦,“睡的还好。”
吕清风全程面无表情,“那就好,既然睡的好,那我们今天加大剂量。”
其实她是故意的。
她出手,柳双金怎么可能休息的好。
但柳双金逞能,那就怪不得她。
闻言,柳双金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银针这种酷刑,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这样刻骨的疼,他真的不太愿意感受第二次。
但想到钱,又想到自己老婆的叮嘱,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吕清风已经准备好银针,她依旧和昨天一样的次序扎针,只是手法略微有些不同。
正因为换了手法,今日的柳双金疼的直接昏死了过去。
那种疼,他真的无法承受,像是刮骨一般。
看到昏死过去的柳双金,吕清风依旧没手软,立刻用银针将他弄醒,“柳先生,多忍耐着些。”
清醒过来的柳双金恨不得弄死吕清风。
看到她手里的银针,他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我不治了,我真不治了。”
可吕清风哪里会让他离开,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柳先生,别胡闹,有病哪里能不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