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府的赏春宴不知道已经举办了多少次了,有经验在那里自然是准备的非常齐全的,就比如现在,她们女孩子都在后院的一个敞开的楼台这里,也有伶人在助兴,弹琴、吹箫、古筝、琵琶都有,轻缓的音乐在缓缓的流淌着,让人不自觉的就身心放松下来。
而现在林月诗让她弹琴,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实际上却是在拿着她和那些伶人们做比较,她要是做了的话恐怕是不用明天,今天就会有一个不知礼,没有分寸的名声口在自己的头上了。
令仪深深的看了林月诗一眼,然后有些委屈的说道:“林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诗立刻有些无辜的说道:“我怎么了?楚姑娘不会是在说大话不敢了吧!”嘴角微微翘起来了弧度表示现在林月诗的心情很是不错。
令仪这个时候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林月诗不仅仅是对她排斥和冷落这么简单,甚至是对她是有着一定的恶意的,令仪还是不太明白林月诗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怼死林月诗。
令仪这个时候一双眼睛已经湿漉漉的了:“我虽然说生在乡下,但是娘亲一直教导我说什么人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今儿要是众闺秀们都弹琴或者是展示才艺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了,可是林姑娘却单单让我弹琴,难不成我单单和你们不同?还是说我们柔嘉郡主府就是不同的,由着林姑娘可以随意践踏吗?”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过于直白了,林月诗从来接触的人都是说话弯弯绕绕的还真的没有遇到过令仪这种,一时之间应对起来有些狼狈。
关键是令仪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是不能承认的,敢说看不起柔嘉郡主府,将柔嘉郡主府和伶人相比较?要是这话传出去的话林家恐怕就是完了,毕竟安康伯府现在就很是难受。
现在林月诗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了,但是她不想在令仪这里落了下乘,所以还是很淡定的说道:“我不过就是这样一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何必诬陷我呢?”原本林月诗以为令仪就是那种特别容易骗的,让楚令仪在宴会上弹琴丢脸未尝不可。
就算是柔嘉郡主知道了也是不能针对她的,大不了她就说自己是一句玩笑话,但凡是聪明的都不会同意,谁让楚令仪自己愿意呢?
令仪才不会后退一步呢,她继续说道:“倒也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只是我想问清楚林姑娘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们柔嘉郡主府得罪了林姑娘,所以林姑娘才会针对我?”
这个时候楼台这里几乎已经安静下来,就听着林月诗和楚令仪之间的你来我往,说实话他们都是有些惊讶一向八面玲珑的林月诗怎么会去针对楚令仪。
林月诗能说是因为那天在金玉楼白珏多看了楚令仪两眼让她心中不舒服吗?自然是不能的,但是现在她有些骑虎难下,经过这一次柔嘉郡主心中一定是不舒服的,而她根本就不能得罪了柔嘉郡主。
说来有些可笑,她居然会觉得这个楚令仪就是她以后路上的最大的阻碍,但是明明她和楚令仪是不一样的啊!
林月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楚姑娘,刚才是我糊涂了,没有想太多,请楚姑娘不要介意。”
令仪还没有怼够呢,所以接着说道:“听说林姑娘是儒商林家的少东家,这些年在京城也是鼎鼎有名,创造了不少财富。”
这些是自然,林月诗有些骄傲,在做生意这件事情上面她和白珏有着太多共同的语言,起码是这一点是楚令仪绝对比不上的,而且她不觉得白珏能看得上楚令仪这种除了家世一无是处的。
想到这里林月诗笑着说道:“比不得楚姑娘可以天天享清福,我啊,只能做些事情了,闲不住,索性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还是不忘了讽刺一下令仪。
令仪勾唇:“哦,这样说来京城的人性格应该都不错,毕竟依着林姑娘的性格真的很容易得罪人。”
林月诗听了这话差一点吐血,楚令仪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她脾气不好?偏偏因为刚才的事情她还不能反驳。
其他的闺秀有些已经开始在心中重新来评估楚令仪了,她们在想楚令仪真的是和传言中那样什么都不懂吗?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些不对啊,但是真的有心计的话说话也不应该这样直接才是。
而无论如何,她们都决定以后还是不要随意的去招惹楚令仪。
陈娇娇等人则是更加觉得楚令仪和脾气了,以前她们就很讨厌林月诗的做派,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去教训别人指使别人,好像是自己是多么对一样,现在看着林月诗吃瘪心中都觉得舒服。
陈娇娇因为一些事情一向敌视林月诗的,现在站在令仪这边怼了林月诗:“林月诗,你是觉得我们家请过来的伶人不行?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我们来娱乐你啊,毕竟这样传出去对你也不好吧,来人啊,林姑娘觉得这些伶人不好,换一批过来!”
要是换了,她成了什么了,在别人家宴会上挑三拣四,指手画脚?自然是不行的,想到这里,林月诗顾不上以前和陈娇娇的一些恩怨,急忙阻止:“娇娇,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她们不知道的时候这些都被白珏等人听到了,这个时代算是比较开放,未婚男女也是可以见面的,所以陈国公世子就带着一群男子到了女子这里,想着一起也热闹,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楚令仪和林月诗之间的争执,听明白了事情之后都是觉得林月诗有些过了。
崔希华朝着白珏眨眨眼睛说道:“这一次楚姑娘应该是无妄之灾吧!”京城中谁都知道林月诗对白珏有意思,并且两家联姻的意思也很是明显,只是白珏一直以来不同意而容易。
这一点崔希华倒是理解,毕竟林月诗对白珏的那种控制欲实在是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