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每个人的灵魂,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问一遍,你们究竟有没有去过那里!”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中一名商人也来了气,梗着脖子,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回怼道:“我们去没去,关你屁事!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管我们那么多,你是属狗的吗?那么喜欢管闲事!”
楚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神更加锐利,仿佛能瞬间冻结时间,“我们染坊最新的颜料配方被偷,我是代我们东家来查证据的。你们以为这是儿戏吗?我们东家怀疑我们染坊的颜料被一些人形老鼠给偷去卖了。我希望你们能配合调查,否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威胁的意味却已十足。
听到楚冰骂他们是耗子,刚才还嚣张的商人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向前一跳,大掌已经扬起来,作势要扇楚冰耳光,但被他的同伙给拉住了。
只能不停地踢着两条腿,怒声道:“你凭什么说我们……”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楚冰打断。
“证据。”楚冰淡淡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只相信证据。如果你们没有做过,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已的清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楚冰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每个人的心虚都暴露无遗。
突然,一名看似文弱的书生站了出来,“小兄弟,我们确实没有去过那里。但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冰见状,眉头微皱,“但是什么?有话直说。”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耐心和期待。
书生深吸一口气,“但是我们中的确有人曾经见过那些‘人形老鼠’在染坊附近出现。只是……我们不敢说出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楚冰闻言,眼神一闪,“真的?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她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和疑惑。
书生低下头,“我们……我们怕说出来会惹来更多的麻烦。毕竟,那些人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畏惧。
楚冰看着书生,心中暗自思量。她深知此事背后定有隐情,而那些“人形老鼠”也绝非等闲之辈。于是,她决定继续追查下去,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相较于那偷取颜料的轻率之举,此刻最迫切之事,莫过于从这个幽深莫测的天牢之中重获自由。
楚冰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天牢之外那条或许能通往光明的走道,心中暗自计数,每一秒都似被拉长,承载着无尽的焦虑与期待。
她深知,此刻的每一分专注,都是对自已命运的把握。
楚冰的沉默,并非妥协,而是一种深沉的坚韧,仿佛是在告诉自已,即便外界风雨飘摇,内心也要如磐石般坚定不移。她的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拉长,映出一个孤独而决绝的轮廓,让那五个商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他们不解,为何楚冰的态度转变如此突兀,方才还似要与他们殊死搏斗的勇士,转瞬间便化作了静水深流般的存在。
这变化,比天牢中的阴冷石壁更让人难以捉摸。
楚冰的眼神里,既有对自由的渴望,又藏着对未知挑战的无畏,这样的她,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渺小起来。
刚刚的书生,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似乎对世间万物都充满了好奇。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在看什么?”话语间,他的目光不时飘向天牢外的走道,那里空荡荡的,除了阴冷的风偶尔吹过,别无他物。
书生心中更添几分疑惑,仿佛有什么不解之谜悬于心头。
楚冰微微侧头,目光从走道中收回,落在面前这位书生身上。由于之前他态度友好,楚冰决定稍稍分神回答他的问题:“等人。”
“等人?”书生闻言,眉头微蹙,更加疑惑了。难道这位小兄弟在这里有认识的人?他不禁暗自揣测。
正当书生准备继续追问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天牢内的寂静。
楚冰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仿佛两道闪电划破夜空。她毫不犹豫地迈出两个箭步,走到天牢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果然,两名狱卒正沿着走道缓缓向她这边走来。
楚冰的脸上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媚动人。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两名向她走来的狱卒,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焦急的光芒。
在这片刻的等待中,天牢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书生的目光也随着楚冰的视线移动,落在了那两名狱卒身上。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好奇,难道这两位小兄弟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约定?
随着狱卒的靠近,楚冰的心情愈发激动。她深知这一刻的到来意味着希望与自由的曙光即将照亮她的世界。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毫无察觉。这份执着与坚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书生的目光在楚冰与狱卒之间来回游走,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小兄弟对自由的渴望与坚持。他仿佛能看到楚冰背后那无尽的黑暗与束缚,以及她内心深处对光明的向往与追求。这份情感的力量如此强大而纯粹,让他不禁为之动容。
终于,两名狱卒在楚冰的望眼欲穿中,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
“两位大哥,请留步。”楚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仍尽力保持着平静。
两名狱卒听到楚冰的话,都转头看向她,那两双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但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审视着楚冰。
见两名狱卒看向自已,楚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闪烁着哀求的光芒。
“两位大哥,可否借些笔墨给小人给家里写个信?”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