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蕊略带尴尬的起身,只能把自己的位置让给穆晋修。
这位女婿,她惹不起。
“不是说发动紧急会议么,那么人齐了,可以开始了。”
穆晋修十指交叠,漫不经心的看向苏简时。
那吴容彦坐的也太近了吧?
“吴少,董事会,不是给你来泡妞的。”
“不耽误,为了心爱的女人,这点股份算什么?”
吴容彦扬扬眉毛, 挑衅之意明显,还不忘拉着凳子像苏简时的方向靠了靠。
“就说我们家简时好本事呢,搭上的男人各个身价不菲啊。”
在诋毁拉踩苏简时这件事上,赵亚蕊还真是不惜余力。
挑起个由头就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可,苏简时是谁?
只见她悠悠然的起身,巧步轻移,嫣然一笑,“董事会是小姨发起的,这第二主位也理应让给您坐。”
“哼,还算你有点眼力见儿。”
赵亚蕊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吴容彦的旁边。
哪怕吴容彦给了她一记白眼,也毫不在意。
刚坐定,就开口道,“既然是董事会,那外人就应该清理出去了。”
“你么?”
话落,穆晋修冷声反问,嘴角微凉的弧度让赵亚蕊的锋芒敛下了不少,“这是赵氏的董事会,她不过是产权的持有者,有什么资格坐在这?”
“我说有,就有!”
穆晋修敲了敲面前的牛皮纸袋,看了一眼坐在边角处的苏简时,“打开!”
“我?”
苏简时不解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是说我么?”
“不然呢?”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这种尾音轻佻的语气,穆晋修只有在跟她挑qing的时候才会用到。
也只有她懂这语调的含义。
“穆少,您是没长手?还是自理能力不强?需要别人代劳了?”
苏简时压抑着心中的不悦,“自己开!”
“我开!”
赵亚蕊倒是不放过对“女婿”献殷勤的机会,一边去拉扯牛皮纸袋,一边喃喃着,“装什么!”
明明就是被穆少玩够了的烂货,摆出一副自持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赵亚蕊自来就讨厌苏简时高傲的跟凤凰一样的姿态。
不,千金小姐的时候,叫做凤凰。
如今她这幅落魄却带刺的样子,充其量就是个刺猬。
一股子的sao味。
“有人愿意给别人当便宜指使,穆少还应该好好犒劳犒劳才对。”
看着赵亚蕊那副殷勤的样子,苏简时只觉得反胃,这反胃都被她怪罪到了穆晋修的头上。
“你要是动手,我自然会好好犒劳。”
又是一语双关,穆晋修不光是喜欢这小女人骄纵的样子。
更喜欢她被他用夫妻之间特有的方式,制服,且恼羞成怒的样子。
鱼水之乐,旁人自是不懂。
吴容彦看着两人,心思明了,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去。
“穆少,你这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哪里来的?”
四十八!
剩下的四十八都在穆晋修的手里?
苏简时惊异难平,一把从赵亚蕊手里夺过股权书。
【个人持股,48%】
也就是说,穆晋修才是赵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等等。
这股权书下面的是什么?
看到上面的股份时,苏简时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等在看到下面的文件时,整个人都如同被提走了魂一样,瞬间坐在了椅子上。
产权协议,百分之五十一。
想不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穆晋修会出手。
这协议崭新,一看就是在拍卖会前新瓜分的。
“想不到吧?”
赵亚蕊得逞的冷笑,“你那姘头,两个亿不过买个愚蠢的标签罢了。
赵氏最大的股东是穆少,房子的所有人也是穆少。
吴少人家都尊称您一声小七也,不过今天您也是白跑一趟了。
吴少要是想用这百分之十二的股权拨红颜一笑,怕是有点难。”
赵亚蕊那张定期医美,肉毒杆菌打到有些僵硬的脸,讥讽的看过吴容彦。
想必是把董事会的发起人当成他了。
苏简时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在抬眸已经是狠辣。
不管谁的股份多,她只知道,这场战役,她绝不能输。
“你的股份呢?”
“我的?”赵亚蕊眼角有些闪烁,“你是自己不会算么?
四十八加上十二,剩下的都是我的。”
四十?
呵呵!
“股权书!”
不等苏简时发话,穆晋修就已经冷冷的抛出几个字。
赵亚蕊倒吸了一口凉气,将牛皮纸袋里的股权书抽出来,“四十。”
两份。
时机不对,要再等等。
想要一个人摔得难看,那势必要让她爬到高位上。
苏简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内心却早就波涛汹涌了。
“好了,股份都清理完毕了,那么就说说下一任赵氏的掌权人是谁吧。
毕竟吴少爷只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就不做考虑了。
您等着拿分红就好。”
赵亚蕊忙把股权书收起来,没人查看她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毕竟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六股权,写的还是她姐姐的名字。
“不参加?”吴容彦微微一笑,“好啊,不过我这决定权还是很有用的。”
他,就是来看热闹的。
自然不会放不清自己的位置,这个赵亚蕊怕是多思多虑了,跟他针锋相对的结果她未必承受的起。
“所以,新的决策人依旧是我。”赵亚蕊挺了挺胸,本还怕吴容彦追究前几天的事情。
想不到,他竟然没多说。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话落,眉毛和眼睛都不自觉的拉长了起来,颇有些喜上眉梢的意味。
“就这么决定了?”
穆晋修原本抵在在下巴的十指猛的下压到桌面上,“把我这四十八的股份置于何地?”
“穆家产业巨大,根本没空看这小店。
再者说,我们是一家人。”
“我收购散户的股份,就是为了执掌赵氏古玩,不然我三倍的价钱收股,是为了跟你过家家么?”
穆晋修的眉眼冷了下去,那笑意间满满都是斥责。
“穆少,您这是什么意思?”赵亚蕊重新坐下,征询似的看向穆晋修,“是不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了?”
那血红的指甲指向一直沉默的苏简时,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她撕了一样。
“抢占了别人的东西,还敢拿出来招摇,小姨,你的脸面还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