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饭,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步?”江承乾面带浅笑,温和的询问着。
苏简时想着没事,又想到刚刚电话里穆晋修的警告,便怀着报复的心理,答应了下来。
“好啊。”
七月份的江城气候跟临江市差不多,酒店外面正连接着一个公园。
踩在鹅卵石小路上,苏简时格外的放松。
“你现在怀着身孕,让你跟我一同来江城,真是不好意思。”江承乾主动开口说着。
“没关系,在国外这么多年,正好可以回来到处看看。”苏简时神色淡淡。
江承乾望着苏简时精致的五官,微微有些出神。
“你笑起来很好看,或许你应该多笑笑。”
苏简时微微诧异的看向江承乾,却见江承乾神色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因为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而心情不好。”许是害怕苏简时误会,江承乾又急忙补充道。
“谢谢江总的好意。”苏简时语气依旧很客气。
“其实你可以叫我名字,不用那么生疏的称呼我。”
“江总说笑了,我不太习惯亲密的称呼别人。”苏简时顿了顿,又继续说着话:“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江总当初让我进江氏呢。”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呢。”见苏简时问起,江承乾不答反问。
苏简时呵呵笑了笑:“我想,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知道我跟着赵记古玩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因为赵记古玩的一个传说。”
听到苏简时这样说,江承乾倒也不打算隐瞒。
“你很聪明,不可否认,我之前的确是对那个传说感兴趣,但我说,如果我现在对你更感兴趣呢。”江承乾似真似假的说着。
“我想江总,应该不会对一个孕妇感兴趣吧。”苏简时看着江承乾,有些好笑:“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苏简时便自顾自往回走。
看着苏简时的背影,江承乾的眼底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兴致。
慈善拍卖会很快便开始。
苏简时拒绝了以江承乾的女伴出席,而是换上了普通的职业装,带着古董先去了后台登记。
而江承乾这是在前面应付着一些同行。
后面的库房堆满了即将拍卖的古董,价值有高有低,苏简时大致看了眼,倒也没有看到什么稀罕的东西。
拍卖会进行得还是比较顺利的,一场拍卖会下来,江承乾倒是拍下了不少东西。
只是他所拍下的古玩大部分都跟它本身价值的不太相符。
苏简时不太明白他的意图,只是在一旁看着。
按照往年,一场拍卖会就可以搞定,但许是今年的各方捐赠的古玩众多,主办方决定追加一场拍卖。
这就意味着苏简时跟江承乾还要继续在这里呆两天。
回去的路上,江承乾一直在欣赏着新得的鼻烟壶。
苏简时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今天江承乾拍下这么多东西,也只有这个鼻烟壶的能衬得起它的价值。
“你觉得这个鼻烟壶怎么样?”江承乾突然发问。
苏简时一怔,结果鼻烟壶审视起来:“出自清朝,虽然年代不久,但做工精致的层度看来,应该是出自宫中。”
“早就听人说,你的眼睛不会看错任何一样东西,今天看来,好像的确是这样的。”江承乾赞赏的说着。
车子很快便抵达了酒店,刚一下车,苏简时便接到了墨寒的电话。
“喂,师哥怎么了?”苏简时将电话接通。
只听墨寒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简时,你现在在哪里,陈律师出事了。”
出事。
苏简时心中一阵不安,下意识追问:“怎么了师哥?”
“下午的时候陈律师家突然失火,警察赶到时,房子都已经烧成灰烬了。”
“那陈律师呢,他现在怎么样?”苏简时愈发不安。
陈律师是遗嘱的见证者,他那里还有另外两份遗嘱。
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后果苏简时无法想象。
“陈律师现在在医院,全身大面积烧伤,情况不太好。”墨寒为难的说着。
苏简时听此,直接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江承乾:“江总,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接下来的拍卖,我不能陪你在继续了。”
江承乾在苏简时接电话时,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道:“你现在就赶去机场吧,机票我帮你订好。”
“谢谢。”匆匆道完谢,苏简时连行李都来不及拿,直接奔到了机场。
苏简时回到临江市,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匆匆打车到了墨寒所说的医院,却见墨寒正坐在急救室外,见苏简时赶来,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简时,陈律师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有其他办法的,你不要难过。”
听到墨寒这样说,苏简时身形一顿。
还有其他办法。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可现在陈律师一死,另外两份遗嘱她也拿不到了,那么只有前功尽弃了吗?
“为什么会起火?”只用了片刻,苏简时便又恢复了冷静。
“起火的原因还在调查,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墨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事情发生后,他也曾让人去调查过,发现陈律师住所附近发现了汽油瓶。
听到墨寒这样说,苏简时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
“师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墨寒思忖了片刻,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苏简时心下一下子就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让她知道遗嘱的人是谁,她不用猜也知道。
“我知道了师哥。”说完,苏简时便直接抬步往外面走去。
见苏简时要走,墨寒下意识拦下了她:“简时,你干什么,你现在怀着身孕,还能干什么?这件事情还是让警察先来处理好吗?”
听到墨寒这样说,苏简时犹豫了一下,只好点点头。
“之前你见过陈律师,那你有没有拿到遗嘱?”墨寒理智的分析起来。
“没有,当时我想的是等掌握到了更多的证据后,在找陈律师公开遗嘱,所以当时我只拷贝了视频。”苏简时懊悔的说着:“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陈律师。”
看着苏简时自责的模样,墨寒只是无奈的安慰着:“好了简时,你先不要自责,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