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这是你拍下的物品。”鼎安笑意吟吟上前,一边用眼神示意身后助理模样的男人。
男人心领神会的将盒子打开,正是刚刚那条珊瑚手钏。
穆晋修点点头,一边取出手钏,一边道谢:“支票我明天让助理送过来。”
说话间,苏简时只觉得手腕一凉,下意识看去时,那串浑身晶莹剔透的珊瑚手钏已经被穆晋修戴到了她的手腕上了。
近距离观察下,苏简时愈发觉得这条手钏跟记忆中母亲的那条一模一样。
“不急不急,这位小姐……”鼎安正说着什么,可眼神在落到苏简时,整个人便愣住了,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道:“这位小姐有些眼熟。”
眼熟。苏简时下意识有些尴尬起来,只以为鼎安所说的眼熟,是指最近在网上看到过关于她的那些绯闻。
可谁知,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苏简时愣住。
“不知这位小姐的父亲是不是就是苏氏的前任董事长苏磬?”鼎安迫切的询问我道,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
“正是,您同我父亲认识?”苏简时下意识追问,直觉告诉她,鼎安似乎对父亲的事情了解一二。
“有过几面之缘。”鼎安顿了顿,轻描淡写道:“当年苏先生和苏夫人恩爱无比,羡煞旁人,每周三在白月斋聚会时,他们总是同进同出。”
不过是回忆往事,苏简时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既然穆先生是想把这条手钏送给苏小姐,那刚刚的拍卖就当作废,这条手钏就当是物归原主。”鼎安话中有话的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简时,转身离开。
苏简时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钏,又看了看鼎安的背影,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回去的路上,苏简时一直在琢磨着鼎安的那番话。
正巧手机响起,苏简时见是墨寒打过来的,没有多想,直接接了起来:“简时,明天是星期三,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墨寒说着,可苏简时却只捕捉到了星期三这个关键词。
当年苏先生和苏夫人恩爱无比,羡煞旁人,每周三在白月斋聚会时,他们总是同进同出。
星期三、白月斋。
苏简时下意识明白了什么,神色激动:“师哥,谢谢你,但是我明天还有事,下次再约吧!”
说完,苏简时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坐在她身侧穆晋修看着苏简时脸上的笑容,脸上挂着强烈的不满。
每当听到她亲密喊着师哥时,他总是莫名的不爽。
况且她从会场出来到现在,一直都将他无视个彻底。
想到这里,穆晋修更加不爽的直接将手机抢了过来。
见手机被抢走,苏简时下意识想要将手机抢回来,却扑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的栽进了穆晋修的怀中,脸对着的,更是男人的某处。
气氛有一瞬的凝固,苏简时狼狈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穆晋修,你干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穆晋修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弯起。
苏简时回想了许久,才终于想起来,穆晋修指的是什么。
“穆先生既然已经承认了和苏心悦的关系,我想穆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说着,苏简时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思绪翻涌。
看着苏简时在昏暗灯光下映衬着的侧脸,穆晋修微微弯了弯唇:“吃醋了?”
他之所以当着媒体宣布跟苏心悦的关系,主要是想让赵亚蕊和苏心悦放松警惕,查清苏简时父母的真正死因。
但眼下,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头绪,他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暂时瞒着苏简时。
“第一,我跟穆先生并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不存在吃醋。第二,请穆先生不要再开这样没有意义的玩笑了!”苏简时竭力否认自己内心的想法,故作不在意的说道:“还有,我会尽快看好房子搬出去。”
苏简时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叙述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在孩子平安出生前,你哪里都不许离开!”穆晋修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说着。
苏简时没有搭话,默默在心中打算着,明天请假去过白月斋之后,再去找找房子。
至少眼下这种情况,她不想再跟穆晋修有半分关系,更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面对那么多人的鄙夷。
穆晋修见苏简时没有说话,自然不会相信她会轻易打消搬出去的念头,下车之后便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通知下去,所有中介都禁止给苏简时提供租房信息。”
说完,穆晋修直接挂断了电话。
想到今天看到苏简时跟江承乾在一起的画面,穆晋修神色微沉,先是吴容彦,现在又是江承乾。
只怕目的都是赵记古玩。
看来他需要早点动手了。
第二天一早。
苏简时跟云莲请了个假,打了几次车,摆脱了穆晋修安排的保镖后,这才抵达了白月斋。
白月斋是一个古玩会所,里面采用会员制。
苏简时刚回国,自然没有这里的会员卡,所以当前台问起时,她直接报上了鼎安的名字。
只见前台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这才带着苏简时走进一间最里面的包间。
“鼎先生就在里面。”前台小姐面带笑意的说着。
“谢谢。”苏简时道了谢,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鼎安就在里面,慢条斯理的沏着茶。
刚一走进去,整个包间茶香浓郁,看的出来,烹茶人的手艺高超。
“鼎……”苏简时正要说话,却被鼎安打断。
鼎安连头也没抬,全身心的煮着茶:“先坐。”
苏简时不敢打扰他的兴致,依言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得不说,但是看着鼎安烹茶的手法,苏简时都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许久,鼎安将一杯茶递到了苏简时面前。
“先喝杯茶。”
苏简时轻轻品了一口,由衷的赞赏:“都说鼎先生是业界最懂古董的收藏家,没想到对茶道也如此精通。”
鼎安莫约五十岁,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沉稳的气势。
听到苏简时的赞扬,他神色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品了品茶香,不紧不慢道:“你很聪明。”
“鼎先生的提示已经这么明显了,要是我再不明白,岂不是辜负鼎先生的一片好意了。”苏简时从容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