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心里藏不了任何事的曹金，一诈就招
这般表现被任何人一看都知道他有问题。
顾远看到曹金这个表现，脸上已经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赢了。
反观孙悦，在看到曹金如此之后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起身快步走到曹金面前，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走到我办公桌面前。
孙悦一把将曹金推了过来。
曹金在办公桌上磕了一下，恐慌地站稳身体，显得特别无助地站在那里。
“知道我们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孙悦沉声厉喝道。
曹金眼神飘忽，他打量了李志一眼，小声道：“知道……是为了工程上的事故。”
嗯？
我们还没有开口曹金竟然就知道了。
是他已经开始畏罪。
还是事先有人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结合刚才曹金看李志的那一眼，再加上二人是一起来的，我有理由相信在这之前李志已经见过曹金。
“李志为什么突然去见曹金呢？我并没有让他去这么做，他也没有向我汇报过……”
如果换做别人做出这种事，我绝对会怀疑他行动的目的性。
这种时候去见曹金，我只会觉得他是同伙，想让曹金守口如瓶。
可李志跟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爸爸跟我爷爷的关系又摆在那里。
我就算不相信高郁林都得相信李志。
我看向李志的时候，他向我轻轻点头。
这是什么用意我一时没有看清楚，但既然李志都这么表示了，我也放松心态，打算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知道我们是为了事故喊你来，那你知道为什么是叫你来吗？”
顾远沉声开口，虽然语气很平和，却有股威严。
曹金本来就被吓得不轻，此时说话也开始颤抖起来。
“顾董，我，我不知道……”
顾远眯起眼睛，“不知道？工程最后一部分的时候，你一个管事的有事没事就往工地跑，还频繁地去接触那一个施工队，又是带着他们喝酒，又是带他们玩的，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工程就要结束，大家都能拿到工钱了，我就顺便请大家一起玩玩。”
顾远猛地一拍桌子，“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假话？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施工队最后出了问题？为什么偏偏就是最后一部分项目发生意外？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啊！”曹金颤抖着身体，看都不敢看，始终低着头。
孙悦也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曹金的脑袋仰了起来。
曹金的眼神更加闪躲，虽然已经正面面对我们，但眼神始终没有落到我们几人身上。
他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顾远冷笑一声，“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你现在承认，跟被我们调查出来后果可是不一样的。”
“我们既然能查到这一步，自然也能查到你在工程上做了什么手脚，最多就是时间问题。”
“你在工地干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场事故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林氏有权利起诉你，到时候你不仅仅要进行一笔巨额的赔偿，更有可能因为那几条人命锒铛入狱……”
工程停下一天，损失就是巨大的。
这一点干工程的人自然也知道。
曹金浑身开始发软，他几次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我跟顾远。
他在观察我们的表情。
见状，顾远再次猛地一拍桌子。
这一次顾远没说话，但这突然的动静还是将曹金吓得不轻。
就连我都被顾远突然的举动吓到，同时也有些心疼起自己的办公桌来。
“曹金，念在你为林氏工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严重，只要你肯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我可以酌情考虑不去追究你的责任。”
“真的吗？”
曹金沉默了多时终于开口了，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说道：“你应该知道现在我是林氏的董事长，整个林氏都是我说了算。”
顾远的呵斥跟恐吓在前，我的安抚在后。
曹金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再坚持下去，他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
“我说。”
曹金无精打采地垂下头，“我的确是有目的性地接触那个施工队，就是为了让工程不要如期完成，我请他们喝酒，带着他们一起玩，就是想要耽误进度。”
“你确定只坐了这些吗？”顾远冷哼道。
曹金慌张道：“我还暗中更换了一部分材料，可那只会导致施工不顺利，不会发生那么严重的坍塌事故，这跟我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自然会去调查！”
面对林氏这几位位高权重的人之时，曹金几乎没能保守秘密。
他很快就败下阵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很快，就到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孙悦板着脸，“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曹金只是一个管事的，工程的结束与否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影响，他这么做，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或许是收了好处。
或许是得到了承诺。
孙悦这么急，就是因为曹金是肖安的人，如果层层推上去，肖安肯定跑不了。
所以他要追问出这个幕后指使者，好让肖安摆脱责任。
“是，是肖总监。”
曹金惴惴不安地说出一个人。
闻言，孙悦双手抓住曹金，直接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别看孙悦已经有些上了年纪，可此人身材略显高达，身体也一直硬朗。
此时做出这种举动竟然一点都不显费力，反而表现得很轻松。
就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到底是谁？”
曹金双脚离地，恐慌已经布满整张脸。
“是肖总监肖安，当初就是他找到我让我去这么做，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好处。”
顾远不给孙悦追问的时候，抢先问道：“肖安给你的好处呢？”
“事发之后他已经给我了，二十万现金，我不敢存到银行里，现在就在我家藏着。”
孙悦回头瞪了顾远一眼，顾远满脸笑意，充满了挑衅。
事已至此，孙悦松开手，曹金直接跌倒地上，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我看向李志，示意道：“把人先带下去，接下来控制起来，等到整件事调查清楚再确定怎么处置。”
李志将腿脚发软的曹金带出办公室。
两位董事此时表情各不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