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麒如愿地在老爹脸上看见了他期望已久的惊讶的神情,他嘻嘻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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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小妹妹用藤蔓绊倒髌兔,又用双刀戳瞎髌兔的眼睛,然后狠狠捣碎髌兔的后脑勺把髌兔插死了?”
付锦雪也就是袁麒的母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袁立巡。
袁父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那小妹妹还在睡觉呢!”
付锦雪点了点头:“对,对,得让咱儿子多学着点。还好有这小妹,不然咱儿子就没救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景闻夕就利落地从草席上跳下来。
四五天没睡好的她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身体比平日里强健了许多。
她从脖子上取下黑珠,黑珠落在掌心里逐渐散发出光芒。
她暂时还没找到操控这光珠的开关。
重新戴上黑珠后,她背上破布包小心翼翼地从草屋里走出来,结果正好对上饭桌上正吃饭的夫妻俩。
景闻夕:……本来想悄悄溜掉的。
景闻夕于是抱拳道:“多谢昨晚伯父伯母收留。”
付锦雪连忙道:“不客气不客气,你救了我们儿子,该我们感谢你才对。”
袁立巡紧接着问:“小妹你这是要去哪啊?要不在我们家多修养几天吧。”
景闻夕脸上有悲痛之色,回道:“家父家母惨遭恶人之手,我想回村里替他们收拾遗物。”
付锦雪不由得蹬了袁立巡一眼,道:
“是我们思虑不周了。我们等会儿要上山采药去,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吧,我们送你到东栏村。小孩子在路上不安全的。”
景闻夕点了点头,以她现在弱小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再碰上第二只髌兔。
袁父袁母将袁麒叫起来,和景闻夕一起吃过饭后,又叫上村里的几个壮汉,向东栏村出发。
路上,景闻夕问袁麒:“你们要采什么草药啊,城里没有卖的么?”
袁麒打了个哈欠回道:“归芷草和雪翎枝。城里卖得少。
离我们这儿最近的边城离村子有五十公里,边城也不甚发达,这两样草药都常常缺货。
奶奶的病已经很多年了,我们家最近受一个游历的道士指点,用了这两味草药,奶奶的病才见起色。”
景闻夕之前是医药专业的学生,对草药很感兴趣,不由得说道:“能给我看看这两味草药吗,等会儿我能帮着找找。”
“是哦,你家是采草药为生的,”袁麒从背篓的黑盒子里拿出两小片叶子递给景闻夕,“给。”
小孩的记忆里并没有很多有关于草药的回忆,但对于医药专业的景闻夕来说,识草药辨草药已成为本能。
她接过这两片草叶,归芷草边缘成锯齿状,叶片脉络是淡淡的银色,仿佛有水银在其中游动,闻之有淡淡清香,使人精神一振。
雪翎枝不是传统的叶片,而是顾名思义,像雪色的羽毛,散开的细丝光滑如镜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摸上去却分外柔软,和羽毛的触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