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麒被吃人的目光盯着,有些害怕,他赶紧说道:“就前几天,一个修真者和一条蛟蛇在天上打架。
他们招式诡异,打了一天一夜,东相山那边就起了火,玄力波也一道一道地往旁边的村子使来。
我们村子因为离得远,所以没被伤到。但我们村子有人去别的村子看了,好几个村子大半人都被伤了。
还有几个村子,因为离得近……甚至都无人生还。”
景闻夕紧紧皱着眉追问道:“他们的伤都是什么样的?”
袁麒赶忙答道:“都是一块一块的淤青,没有致命伤。”
“是不是像这样?”景闻夕扒开手臂的衣服,上面是一块块淤青留下的黄斑。
“对对对,可是你……”
“是我父母护着我,他们也都死了。”静默片刻,景闻夕想起那对面对死亡仍然护着子女的父母,不由落下一滴泪。
袁麒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说错了话…”
“你没错。我现在有多难过,那一人一兽未来就会死得有多惨。”景闻夕握紧手心,指尖几乎要掐出血来。
“夕妹,我会帮你的,帮你找到那个草菅人命的恶人,然后把他打死,为死去的那些人报仇!”袁麒义愤填膺地跺脚道。
景闻夕轻轻笑了一声,报仇的事不知有多远,但此刻有人能这样支持她已经很好了。
“谢谢。这样的话,剩下的这块兔肉归我了,吃饱喝足我才有力气打坏人啊!”
景闻夕心情明朗起来,抢过剩下的一块兔肉坏笑道。
袁麒望着那块滋滋冒油的烤肉吞了吞口水,别过头去:
“你吃吧,以后就把我当你哥,夕妹我会罩着你的!”
袁麒还没有意识到,从一见面开始,就是景闻夕一直罩着他呢。
吃饱喝足后,两人开始收拾髌兔的残骸。
袁麒碎碎念道:“髌兔的皮能卖一大笔钱,这些肉也能吃好一阵子了,哦对了,还有它的兽珠。”
他说着从髌兔的腹部掏出一颗散发红色荧光的圆珠。
“这是什么?”景闻夕问。
“受玄力滋养异变的玄兽都会孕育自已的兽珠,兽珠相当于玄兽的命脉,里面有它大部分的能量。
这个可值钱了,玄士们能从里面吸收玄力,在集市上卖的很贵的。”
景闻夕轻轻触碰红色圆珠,是一种温润如玉的触感,但很快圆珠里的红光渐渐暗淡下来变成透明色。
景闻夕:“?”
“你确定这是这只髌兔的兽珠?怎么还会变色啊?”景闻夕满脸疑惑。
袁麒脸上有点绷不住:“好像,貌似,可能是你把它的能量吸收了。你是玄士吗?”
景闻夕摇摇头,一脸淡然:“不是啊。”她的确能感觉到一股力量涌进了身体,不过不是通过指尖,而是通过她脖子上戴的黑珠。
吸收了能量的黑珠发出淡黄色的光将她整个人笼罩着,有种暖暖的感觉。
袁麒有些惊喜,说话声音都结巴了:“你…你不会是那种天赋极高的玄士吧!这种天赋可以去最出名的玄天院进修的,很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