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霍格沃兹充满古典风味的前坪时,托尼整个人还有些恍恍惚惚,这次这个光怪陆离的宇宙和齐塔瑞人入侵那次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相较而言,沃尔这个从未去过太空的家伙此时却表现得好整以暇。
“真正的天体汇聚可能还需要两天左右,到时候格林威治附近大概用肉眼就能看到变化——到那会儿我们甚至可以去九界溜达一圈~”
“两天后?可我答应了Pepper陪她做最后一次产检…天体汇聚也比不上我的小公主即将降世!”
“是啊!Stark家的小公主~我很庆幸自已还能见证这一切!被两个罪犯干掉怎么听都像个黑色幽默…
Tony,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当你越是渴望,平静的生活就离你越远…”
“我以为你早就能想明白,平静属于安于平凡的那些人,而我们注定站在浪尖!”
“好吧,我得承认从讲道理这个维度评价你已经可以做一位父亲了~让我带你好好看看这座城堡,有一说一,在这里面上学实在是太酷了!”
沃尔翻了个白眼打断托尼的说教,领着他走过霍格沃兹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向他讲述自已少年时的调皮捣蛋。
“我的学校生活只有算不上挑战的学业和盯着我口袋的狐朋狗友——还有不少想睡进斯塔克家的金发大胸美女~说起来,以巫师界的人口规模,这所学校应该不禁止学生谈恋爱吧?你就没个初恋情人?”
从图书馆出来,托尼看上去对于这所魔法学校好奇多过兴趣,随口切入的话题让沃尔笑容一僵。
“Wow!所以你的确有个初恋情人~她或者他是哪个学院的?”
走上天文台,将周边风光收入眼中,沃尔倒也没有掩饰那段过去:
“斯莱特林。”
“你是个格兰芬多对吧?对立学院?看来你不是心血来潮背着一打通缉令往FBI床上送啊~学生时代就这么反常规~”
托尼忍不住笑道,这下沃尔的面子可有些搁不住了:
“Tony,如果你不想在自已的婚礼上见到所有的前女友,最好注意自已的语言!”
“小混蛋…你打算什么时候向那个比我还大的FBI求婚?”
托尼被黑湖中伸出的巨大触手吓了一跳,掩饰似地咳了一声缓解自已的尴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一个家,每一次捡回一条命,我都感觉到更大的压力…”
提到霍奇,沃尔叹了口气,伸手拿出那半颗曾被他镇压在血海之底的五色石,他打算用这个作为新戒指的戒面石。
“你在怕什么伙计?你的胆子可真不像一个斯塔克!你一直拒绝再踏上英国的土地,但看看你现在——身在这座城堡你的放松不是装出来的,不管怎么说,你对这片土地有着无法剥夺的信任。为什么不能对你自已多一点信心?”
托尼这反常的走心表现引起了沃尔的注意,他一转头,捕捉到兄长眼中不加掩饰的深切担忧,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半步,摸了摸鼻子道:
“Tony,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很好,不会有死里逃生的PTSD!我很清醒,甚至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是吗?我和那个白胡子老头讨论过,你准备置一个定时炸弹于不顾,这是让人放心的做法吗?没错War,我很担心你!你还能全乎地当我的伴郎吗?”
沃尔向来不善于应付这样的直球,他踌躇了片刻,有些呐呐地开口:
“可你说你的伴郎不能比你高…”
“忘了那些蠢话,我的亲弟弟必须站在我身边!”
“好吧…Dumbledore说他找到了一副修复魔核的药方;但魔法的本质是等价交换,比起未知的风险我宁愿面对这一个…”
‘咚!’
“谁?!”
下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沃尔低喝一声,一个身影慢慢从角落挪出:
“无意打扰,晚餐要开始了。”
斯内普心里一万个腹诽,他刚走到餐厅门口就被邓布利多支使来邀请远道而来的客人,谁知道沃尔也在这?他就应该在自已的房间里用晚餐!
沃尔看着阴魂不散的斯内普,本能地挡在托尼身前,提防地看着不情不愿的魔药教授:
“我们马上下去。”
斯内普心里一堵,二话不说就准备拂袖而去,沃尔却又想到什么似地叫住他:
“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Mr.Nox,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刚进行过一场不怎么令人愉快的对话…”
斯内普转过身,干巴巴地说道,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沃尔这才注意到对方似乎换了一件领口更高的袍子。
“Dumbledore说的魔药是你在研究吧?告诉我哥哥那玩意儿要付出什么代价。”
沃尔毫不在意地挥手打断斯内普命令道,他知道对方是为了遮掩什么,但既然他们还会再次相遇,就别指望他还有会留有什么同情!
“我没有义务给你解答。”
斯内普强迫自已无视沃尔毫不尊重的态度,当即就准备离开;沃尔不以为意,回过头一副‘我就说’的模样冲托尼耸了耸肩:
“你指望我把命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
可谁知道,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托尼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保弟弟平安无事,面对比自已还狂傲的斯内普,他愣是留足了耐心。
只见他踱步到沃尔身前,拍了拍弟弟骤然紧张起来的肩膀,掏出支票夹大笔一挥:
“这位教授,只要你做出来的魔药能够治好我弟弟,在这笔研究资金以外,我还会支付一笔等额的酬金——”
饶是斯内普不慕钱财,在看到那笔数字时也忍不住瞳孔缩了缩,沃尔更是反应激烈:
“Tony!你不能这么做!”
“Mr.Stark的魄力令人佩服,很高兴您做了正确的选择!”
斯内普不卑不亢地接过那张支票——上面可是写着一千万英镑!这些年照顾本尼不是一件省心省钱的事,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更专注于研究能够医治儿子的药方,而非浪费时间制作福灵剂、荣光药剂之类毫无价值的东西捞金了。
“见鬼!我…”
沃尔简直要气笑了,这家伙还敢伸手?可托尼提高的语调有些严厉地打断了他:
“这家伙确实不讨喜,两千万对我来说也只是小钱,我只要你的态度War!下个月往后我不确定自已还有没有功夫为你操心,让我再做点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
捕捉到斯内普脸上的幸灾乐祸,沃尔几欲发作,但挖掘到对方眼中的恶意,他又强迫自已吞回出口了半句的话。
斯内普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他在这可有一会儿了,自然没有错过自已这位前男友准备向另一个男人求婚的‘好消息’——想必他一定把自已曾暴力侵犯一个男人的事隐瞒得死死的吧?他不介意给他晒晒太阳!
“好了男孩,你还记不记得有位女士在莫斯科等你?不过我想她再等三天也无所谓~”
“三天?你都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
“我…你该离开了!”
“不,是你该出发了!而我,将由这位Professor——”
“Snape.”
“我想Professor Snape会很愿意充当我接下来的向导。”
“乐意至极!”
“Fuck…”
眼见托尼和斯内普莫名地合拍了起来,沃尔低骂一声,充满敌意地看了斯内普一眼,随即转向托尼凝神道:
“Tollendum malicious(摒除恶意)!”
咒语飞出在托尼周身形成一闪而过的红色屏障,与此同时受到刺激的魔核又是一阵波动,沃尔胸口一闷,一股血腥味涌入口中。
“你疯了?想死别死在这!”
斯内普没错过沃尔瞬间变色的表情,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冲击了支离破碎的魔力回路,此时的调用无疑是火上浇油!
“呼…”
用更多的血气压制住魔核,沃尔深呼一口气,冲着斯内普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转向托尼道:
“别在这待太久,你应该多陪陪Pepper,我先走了…”
“等等!你知道我去年买了个岛吧?”
托尼一把拉住就要钻进血色世界的沃尔,没头没尾地问道。
“?”
“我的婚礼会在那儿举行!”
托尼没理会沃尔露出的疑惑表情,像是很不在意地提了一嘴,接着推了推很快恍然的弟弟催促道:
“快走快走!”
“公海嘛~懂!”
沃尔脸上自斯内普出现以后的阴沉终于散去;他哈哈一笑,冲哥哥敬了个巴顿式军礼,随即消失在原地。
托尼敛起嘴角一闪即逝的笑容,重新挂上他招牌的傲慢中带着疏离的表情,冲着斯内普笃定道:
“你是个斯莱特林对吧,你怎么认识War的?”
斯内普眼中划过一丝欣赏,虽然他知道给一个麻瓜安学院很蠢,但至少这个有名的超级英雄并不像个格兰芬多。
“我们是室友Mr.Stark。”
“室友?那你肯定认识War的初恋对吧!一个斯莱特林…”
托尼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巫,这家伙的年龄看上去可不像沃尔的同学。
斯内普脚步一顿,他没想到沃尔竟然还会和人说起这件事;当下,他看向托尼,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怪异的笑容:
“不才,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