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ent Carbonell,我不知道你们神盾局是怎样工作的,但是在这里,我们有世界上最优秀的团队专注于一个目标!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精英!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得到Cook局长看重的能力,在这个团队你必须得凭借自已的努力赢得认可!”
BAU的直接领导艾琳-施特劳斯女士是一个有些刻板的人。沃尔之前隐隐听到过摩根抱怨这位女士一心排除异已,将为自已带来无数政绩的BAU视为自留地,连霍奇都无数次被她打压!
现在更是如此,这位女士恐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以为沃尔是上层派来摸底的存在,话里话外搞事情的意味毫不掩饰!
“Yes Madam!(是长官!)我得到的命令是为BAU提供外勤支援!我确定我是这方面的专家!除此之外,我听命行事!”
沃尔对这位急功近利的女士无感,直接学着鹰眼克林特-巴顿,赫然是一副酷酷拽拽的神盾局外勤特工模样~
这副作派有效地打消了施特劳斯进一步谈话的欲望:前不久霍奇带整个小组进行了一次未获批任务,她过问时竟然得到超出权限的答复,事后还被高层警告!
在她看来,现在从神盾局调来的作战支援官八成和上次的事脱不开关系;既然如此,他们自已的麻烦就让他们自已解决吧!她可不想肉没吃着惹一身骚!
“这样最好!那就希望你在FBI工作愉快!我带你去见BAU小组的行政主管SSA(高级主管探员) Aaron-Hoter!”
话不投机半句多,斯特劳斯直接起身,一伸手示意沃尔赶紧去该去的地方待着,说罢也不等他动作,当先出门直奔BAU而去。
沃尔紧随在斯特劳斯身后,看着她按下熟悉的楼层——尽管时隔这么久,当年那种身处BAU眼皮之下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真相的心惊肉跳还是恍若昨日!
…………
“Wait here!(在这等着!)”
来到霍奇办公室门口,施特劳斯匆匆对沃尔扔下一句,敷衍地随手敲了两下门,不能里面应答便推门进入办公室。
沃尔无所谓地耸耸肩,刚转过身看向大厅准备回忆一下往事,就迎面撞上BAU的‘老朋友们’探寻的视线~
他迎着视线摊了摊手,左手四指虚握大拇指朝后一指,做了个口型把施特劳斯的命令原封不动地抛给他们——‘Wait here’!
…………
办公室内,‘请进’刚说到嘴边的霍奇皱着眉头看着已经‘闯’进来的施特劳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话一出口也变成了:
“Madam,有什么事吗?”
施特劳斯不耐烦地摆摆手,拒绝霍奇‘请坐’的礼貌手势,开门见山道:
“上面给你们安排了一个人,这是资料!”
霍奇瞥了一眼施特劳斯扔在办公桌上的鹰头文件夹,神色顿时冷了几分,语气间带着疏离道:
“我们并没有申请人手——同时,‘只有通过最严格的重重选拔才能获得BAU的实习资格。’这是Cook局长说的!”
“人就是Cook局长派来的!Whatever!(我不管!)人已经在门口了,你自已看着处理!只有一点——不能退回!”
斯特劳斯一秒也不想多待,话一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踩着高跟鞋甩头离去!
门口的沃尔看着她大步流星的背影,脑子里还在构思下次给这个老女人一点什么教训看看,就听到背后一个说不上热情的声音叫道:
“Agent——”
他一转头,露出今天以来第一个自然的笑容:
“又见面了!Hotch~”
霍奇愣了愣,因为跟着斯特劳斯来到门口,他并没有来得及看人员档案。但一看到是沃尔,他不知怎地倒也安心了不少!
瞥见组员们好奇的视线,他侧了侧身子露出办公室门,示意沃尔私下聊:
“进来谈吧!”
沃尔当然求之不得!他感觉自已的心在分裂成两个极端:
理性的他告诉自已应该敬而远之!一个罪犯怎么也不该和条子、还是最敏锐的条子混在一块!
疯狂的他却处在一个刺激和流连的矛盾中——他现在可以基本断定BAU就是FBI那个神秘的吸引源!他渴望得到它的接纳,却又因为昔日的错事隐隐愧疚…
在大脑的一团乱麻中,沃尔已经坐在了霍奇对面——一如三年前的熟悉位置!
“这次你又是什么身份?”
霍奇给沃尔倒了一杯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略开玩笑道。
“哇偶!Agent Hotch!你这话可有些偏颇了~我可没想到我会加入BAU!记得吗我是一名医生…”
沃尔夸张地瞪大眼睛抗议道;霍奇摇了摇头,失笑两声后翻开面前的档案,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严肃地回归主题:
“War——Agent Carbonell,我们也打过几次交道了;但实话实说:我不希望你加入我的小组!你能明白原因吗? ”
沃尔闻言一愣:他可没想过自已会被BAU拒之门外!近几次的交道中双方的默契大概给了他某种错觉?
对上霍奇探究的目光,沃尔回过神,意识到自已正在被提问;努力回想自已的所作所为后,他还真有些心虚了——
“我…在旧金山时不听从安排擅自行动?”
沃尔不确定地答道,霍奇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缓和:
“还有吗?”
沃尔又开始绞尽脑汁:在哥谭他好像中规中矩老老实实的;在华盛顿…等等!他最大的问题难道是——身份不明?!
久久没听到沃尔的下文,霍奇暗暗打消了内心的期待。
斯特劳斯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人不能退!
但是,这样一个背景成谜的人放入BAU?他没有办法不为自已的组员考虑!即使他们之间存在私交,但他向来是个工作与生活分得很开的人!
“我们直面最危险的罪犯,我们审视最邪恶的人性;我们凝视深渊,身边仅有相互信赖的队友!而你,我承认我们曾有成功的合作,但你并没有展现出团队合作该有的素质。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将整个团队在危急时寄托在你身上,毕竟连我眼前这份档案都充斥着谎言!”
霍奇合上那本薄薄的档案,目光如剑般直视沃尔的眼睛!
沃尔心头巨震,他的逆反心理被激起,顾不上维持在霍奇面前刻意维持的彬彬有礼,眼中带着不满毫不相让地对视回去,语调中带着讥讽:
“你知道你在控诉什么吗?Agent Hoter!”
“War,或者说Carbonell,你大概忘了在旧金山我们曾查阅过Dr.Wayne的档案!我不相信那完全是假的,所以同理,我面前这份退役军人的档案也不可能完全真实!我可以不在乎档案里怎么写,但起码你应该拿出坦诚的态度!”
霍奇的语气软化了一些,沃尔无法在他严肃的目光中保持强硬,,也开始沉下气来换位思考:
的确,一个前脚是医生后脚是豪门子弟接着又是特工的存在哪能让人轻易纳入信任圈呢?
“不久前的‘代号H’行动,连美国队长和黑寡妇在无处可去的时候都要来找你,Man说后来的整个行动计划都是你制定的,你会只是一名Level-5?你来FBI究竟有什么目的?!”
沃尔萎靡下来,他还以为BAU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何况还有老交情在这;没想到他以为良好的关系在霍奇眼里却是疑窦重重!
“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没有人派我来,我之所以在这全是出于我自已的意愿!去他的档案吧!那就是一个幌子!我不需要你现在就信任我接纳我,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是不是可以留下?!”
沃尔厌倦了和霍奇兜圈子,可偏偏他不能说的太多了!坦白真实身份?他不能在找到待在BAU的意义前被扫地出门!
霍奇对沃尔的破罐子破摔极不满意,但他们确实是迫于上层压力不得不接收他,当下只能黑着脸点头道:
“只要你通过外勤特工考核,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出任务。”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
FBI训练场,BAU一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刚刚轻而易举把摩根按倒在地的沃尔无比流畅地切换手枪、冲锋枪、步枪三种武器打出满环的成绩!
“Hotch,好像我们新来的‘John-Rambo’(约翰-兰博,《第一滴血》主人公)破了你的记录啊!”
罗西调笑地斜眼看着霍奇,满意地看着他脸色又黑了一分。
“Sir,请问我过关了吗?”
沃尔又摆出一副合格士兵的样子走到霍奇前跨立站好,目露挑衅地问道。
“我们的工作性质你了解,做好准备了吗?”
当着下属的面,霍奇也不好对这份挑衅做出回应,只能公事公办地例行询问。
“时刻准备着!”
“哇!Man!他真的好酷!”
霍奇正在审视目光炯炯的沃尔,身后就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他就知道一定是加西亚又犯了花痴…
“Gracia!”
他有些无奈地提醒了一声。
“Sorry Sir!(抱歉长官!)”
这位跳脱的黑客天才道歉也同样迅速~
霍奇回头看了一圈,对上了摩根同样充满疑虑的眼睛;但是,他没有更多拒绝的理由——
“欢迎加入B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