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灵火共有一十七种,纯阳真火、紫阳神火、少阳真火、乾天灵火、子午神光、地极阴火、少阴玄灵火、赤血神焰、六尘欲火、都天阴煞火、幽冥鬼火、碧磷阴火、太阳宝焰、欲界净火、三昧真火、地肺毒火、后天功德火!”
“纯阳真火、紫阳神火、少阳真火、乾天灵火、子午神光、地极阴火、少阴玄灵火偏向正道,大多为玄门修士所用。赤血神焰、六尘欲火、都天阴煞火、幽冥鬼火、碧磷阴火,阴损毒辣,为魔道修士所喜。至于太阳宝焰与欲界净火,则是佛门专属,不修佛法,谁也领悟不得!”
“这一十七种后天真火各有妙用不同,你要修炼先天太阳真火,迟早要从中选取合用的后天灵火,辛苦合炼,至于要选哪几种,唯有参透《太阳金书》方有答案!”
“少阳七峰之下三种后天灵火乃是少阳真火、紫阳神火与地极阴火!这座望月峰下镇压的火脉便是地极阴火,莫看其中有个‘阴’字,却是修炼五火玄罡不可或缺之物,取阴阳相生之意!你若能用得上地极阴火,正是近水楼台,运道好的很!”
秦胜才知天下竟有一十七种后天灵火之多,彼此组合,又能合炼为先天真火,着实大开眼界。
赤霄童子不耐烦道:“莫要好高骛远,先将你的太阳心象炼得如同真实再说!”
秦胜笑道:“是!”不管峰下火脉躁动之意,只顾安心打坐练气。
春去秋来,又是两年过去,秦胜这具身体已然十九岁,望月峰下火脉异动越发剧烈,时有道道地火之力向上蒸腾,令得望月峰上四季如春。
两年之间,少阳七峰之下火脉变动越发频繁,连带空气之中都多出丝丝的燥热之意,少阳剑派修士倒甚是享受,毕竟火气能有助道行修行。
少阳剑派与五毒教之间越发剑拔弩张,大小战事足足数十场,连夏语凝那等金丹修士都牵扯进去,道行更高的修士插手,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望月峰上倒是一派世外桃源的模样,有辟谷丹之助,秦胜能安心修行《太阳金书》法门,更有赤霄童子前来指点剑术。
赤霄童子不愧是大宗师级数的剑道高手,将秦胜调教的剑术超群,若再遇上施泽,只怕不出三剑,便能取了其性命。
秦胜心无旁骛,日夜苦修,谨记赤霄童子之言,狠命打磨道行,丹田中那一轮太阳已凝实了许多,照此下去,再有数年便可彻底化为真实。
秦胜也抓住了修炼诀窍,只将纯阳真气不断炼入那一道阳爻之中,以此演化太阳之光。
整轮太阳其辉煌煌,其光耀耀,不可逼视,堪与真实世界的太阳一比高下。
战事吃紧,连日前往少阳峰拜谒掌教之人甚多,赤霄童子只能回去守门,已有多日不曾到来。好在剑术中的诀窍大多已传给了秦胜,只等他道行到了,眼界拓宽,自然而然吸收,化为自家的底蕴。
两年时间,唐太白来过三次,不加褒贬,只指点他修行关窍。
有一位掌教至尊级数师傅指点,秦胜道行突飞猛进,修行之速与在玄冥观时不可同日而语。
唐太白亦是暗暗惊诧,秦胜进境之快,还在之前两个徒弟之上,暗中与赤霄童子商议,既不可揠苗助长,亦不可多加贬斥,免得秦胜道心失衡。
秦胜却毫不在意,宠辱不惊,只按部就班的修行,生死之事都已看透,何况其他?
唐太白也暗暗称奇,又是大喜。
这一日秦胜正在汲取太阳紫气之精,忽有脚步之声传来,丹田太阳一转,收拢纯阳真气,立身起来。
赤霄童子道行太高,来去皆是无声无息,绝不会有落足之音。
此时正有一男一女步行上山,男子倒是生的俊俏,努力做出一副温雅之态,说道:“孙娴妹妹,这座望月峰十分奇异,当年祖师迁派到此,特意引了一条地极阴火火脉到此,以此峰镇压,少阳剑派之中,想要修炼地极阴火者,必来此峰!”
那叫孙娴的女子生的十分美丽,说话亦是娇柔,道:“封芒师兄,既然此峰有地极阴火,必然守卫森严,你私自带我前来,被人看见,岂不连累了你?”
封芒一听此话,骨头都酥了,拍着胸脯道:“娴妹放心!我少阳剑派弟子没那么多人,又大多出山与五毒教争斗,这望月峰搁置已久,我是偷了家父的腰牌,才能打开此峰禁制!”
孙娴捂住小嘴,惊道:“封师兄为了我,盗取令尊腰牌,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
封芒笑道:“无妨!我是封家独苗,就算我爹知道,顶多挨骂一顿,为了娴妹修行,区区一通骂又算得了什么?”
孙娴目中眼波欲流,垂首道:“封师兄这番大恩大德,小妹也不知何以为报?”
封芒见她面色羞红,更露出一截粉嫩脖颈,心痒难搔,幸好还知礼数,期期艾艾的道:“只要是娴妹的事,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哪里贪图什么回报了?”
二人缓步而行,耳鬓厮磨之间,封芒只喜得心花怒放,恨不得这一路永远走下去。
又絮絮叨叨说道:“想不到娴妹的道法也要凝练地极阴火,恰好我们逍遥峰一脉的道法也要用到这地极阴火,你我可一同修行了!”
孙娴只偶尔出言答应,显是心思全都落在那地极阴火之上,封芒正是色令智昏,根本察觉不到异样。
二人上得峰来,封芒还道:“那地极阴火被祖师以绝大法力凝练成一口火池,就在……咦?”一眼瞧见秦胜。
封芒未料峰上居然还有外人,以为阴私败露,又惊又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藏身望月峰?是来盗取地极阴火的么!”
秦胜哭笑不得,此人明显恋奸情热,张嘴就是一口大锅扣来,皱眉道:“非也,我乃秦胜,奉了掌教至尊之命,在此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