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茫茫,山路难行,一路向上,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生活的痕迹,大雾笼罩了所有东西,只能勉强看见脚下的路,大家不愿意放弃,走了三天三夜,远远看见一个村子,心里大喜啊,兴奋地冲过去,都想找到自已的老婆。”
卢桑倒了一碗酒润润嗓子,一本正经地看了看三人。
“你们猜怎么着?”
见他们摇头,吊足胃口,缓缓说道。
“他们又回到仓山村了,明明走了几天几夜,一抬头,又回到了仓山村。大家就猜测是老婆们不想见他们,于是计划着,等下一个孩子成年,大家跟着他的老婆去找……”
卢桑话没说完呢,忽然向后倒去。
“哎呀,我不行了,你们这酒量也不行啊!都我一个人在喝……”
话没说完呢,就已经响起了呼噜声,三人面面相觑。
“上了山可不能让他喝酒。”
曲四郎说着招呼宋一舟将睡过去的卢桑抬到一个空房间里,三人随便聊了几句。
“你们小两口聊,我这把老骨头得去睡下了,年轻人别玩太晚,咱们明天还要上山呢。”
曲四郎说着回了房间,只留下满脸通红的阿福靠在宋一舟肩头。
“你害羞什么?年轻人嘛!他都老骨头了。”
阿福羞红着脸上了楼,宋一舟刚要跟上去,却被玉娘的声音打断。
“年轻人,节制……”
宋一舟这才想起来玉娘的存在,顿时恨找不到地缝钻进去,挠着头嘿嘿地笑。
“您这么大年纪了,可不兴偷看这种事!”
“我可没现身站在你们旁边,有声的嘛。”
宋一舟看着她恢复如初的躯体,有些羡慕起来,当初她的双臂可是生生被那九刀门的护法生生斩断的。
“您恢复了?”
“嗯,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希望你对那场战斗有些领悟吧!”
“您没事儿就好。”
闻言,宋一舟想起自已毫无进展的修为,顿时有些愧疚,应了一声,想起明天要早起,也就回屋休息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阿福的样子,一颦一笑勾得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干脆轻轻用斗篷盖住放在一边的断剑,偷偷溜了出去。
黑暗角落里的玉娘无奈地摇头,他这是掩耳盗铃啊,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此话不假,男女的欢愉又有多少人能自控呢。
第二天一大早,卢桑背着一把长刀和简单的包裹,砰砰的砸门。
“各位客官,起床了,起床了,今天天气好……”
他语气欢快,整个人又满血复活了,曲四郎已经在收拾行李,简单的干粮,御寒的装备,整整弄了一大包,和卢桑背上的行李比起来,感觉这才该是卢桑的行李。
“你附送搬运行李的服务吧?”
“有,有,有,交给我吧,你这小身板也拿不了,二苗小兄弟呢?”
曲四郎意味深长地说道。
“年轻人嘛!”
话音刚落,二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满面红光,宋一舟上前拿起曲四郎的行李。
“我先背一段吧,咱们换着来。”
卢桑也不推辞,毕竟路还长呢,递给阿福一条红绸缎。
“把这个带上吧,你这衣服上了雪线可就直接隐身了。”
阿福接过绸缎,三人跟着卢桑下了山,沿着仓山村的外墙一路往山上走去,路过村口时,那老头一样坐在门口的巨石上晒太阳,整个人耷拉着,好不惬意。
卢桑和他打了招呼,老头只点头,和仓山村的人比起来,他的体型小的太多,甚至看着比稷国的那些本土人更瘦小一些。
“这大爷也是你们村的人吗?”
“算是吧,反正也在这住了几十年了,孤苦伶仃的,大家也就是随手赏他口饭吃,他就每日守在村口,做起了看门的!”
宋一舟有些诧异。
“我看他修为不低啊!”
“这就不知道了,他常常陪村里的年轻人训练,具体修为也没人知道,不过他连我都打不过。但又能和剑尊九段的村长过上两招,奇奇怪怪的,也不说话,大概是个哑巴。”
“这样啊。”
宋一舟有一种感觉,这老头绝对是个高手。
天气晴朗,下午的时候,几人已经走出高大的乔木林,越往上,树木愈发稀疏,最后只看到漫山遍野的野草和低矮的灌木,时不时看到一些野生的羊群,野兔。
不时看到融化的雪水化为溪流沿着山坳流下去,卢桑指着前面高大的山头。
“咱们要翻过前面的山头,才算正式进入仓山,各位客人猜一下,就咱们这么走,大概要多久。”
曲四郎眯着眼睛,扶着手中在半路捡来的木棒。
“今晚能到吗?”
卢桑直摇头。
“你对仓山一无所知,三天,即便不休息,也得三天才能到那山顶。”
“不是吧!”
曲四郎有些脱力,看着远处的山峰,弱弱地问。
“卢大哥,背人这件事,包含在费用里没?”
卢桑直摇头,阿福看着狼狈的曲四郎笑道。
“背你不是问题,得加钱,是吧,卢大哥。”
“这妹妹通透。”
曲四郎只得坚持着,有气无力的跟上前面的卢桑。
宋一舟背着硕大的背包走在最后面,他还是第一次上仓山,对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野花,都像看什么新奇物件一般,所以被他们甩的有些远。
阿福远远的挥手喊道。
“宋……你快点啊!”
她还是不习惯叫宋一舟作张二苗,忙改口干脆不喊名字。
宋一舟抓着一把小花走上来,随着海拔渐渐高起来,空气愈发稀薄,漫山遍野的白黄相间的野花很是漂亮。
随手将花递给阿福,心里却想到,这山上空气更稀薄,环境恶劣,修炼起来可能效果比洛川神庙的瀑布效果更好,他把想法一说。
前面的卢桑阴阳怪气地说道。
“对,山上呼吸都困难,等你习惯了走下来,又会像喝了酒一般醉空气,就这么折腾,剑圣都受不了,你要是能习惯,确实是神人。”
他虽然说反话,宋一舟听来却感觉很有道理,对阿福说道。
“咱们要不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曲四郎扶着手中的枯木,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小子是听不出好赖话。”
“听出来了,不过确实有用不是吗?”
“有用,能有用我把这木棒吃了。”
几人一边瞎聊,一边往上爬,眼见天色渐晚,卢桑将他们带到一个用石块垒起来的小屋,里面残留着的篝火痕迹,显然很久没人到这里了。
“这是我们打猎队伍搭建来过夜的,有些简陋,不过比睡在荒野里好的多,咱们将就一晚吧。”
卢桑说着就出去找柴火。曲四郎一屁股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喘着粗气,看得出来这一天给他累的不轻。
“伟大先驱受的苦难,日后必然化作万丈光芒照耀大地和他的子民。”
宋一舟见他这身体这么差,爬个山喘成这样,那村长担心他下不了山不是没有道理。
“往后的道路会愈加艰难,你要坚持住啊!”
不多时,卢桑就升起篝火,几人掏出熏制的肉干就着水吃了一顿。
“明天到了哟哟谷,我请你们吃新鲜的鹿肉,这东西真不是人吃的。”
宋一舟倒不挑,毕竟生肉都吃了五年,这点条件算很好了。
“这半山腰哪儿来的鹿?”
“有,我还不知道嘛。”
阿福有些无聊,说道。
“卢大哥,把你昨天没讲完的故事继续说完呗。”
卢桑嘿嘿一笑,倒很乐意有人喜欢听自已讲故事。
“咱们说到哪儿了?”
曲四郎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计划着跟踪那山里的女人进山。”
这种故事也就只剩传说,用来骗骗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