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舟这才明白过来,她以为自已故意憋着不突破,好偷袭她,心中大呼冤枉。
“天地可鉴,绝对没有,我也是第一次修行,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让我帮你吧。”
女子面色犹豫,毕竟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其他人。
“我告诉你,我师父很快就会回来,你要是敢对我图谋不轨,她不会放过你的!”
宋一舟见她越发虚弱,忙说道。
“我是个正派人,起码不会趁人之危,你再不运功疗伤,可就恶化了。”
“你发誓!”
这个世界的天谴是存在的,特别是修行之人,一言九鼎,违背誓言真的有天打雷劈的风险,所以人们通常不会发誓。
宋一舟无奈的举起右手,正要说话。
“另外一只手,不要偷奸耍滑。”
“好好好,我发誓。”
他举起左手,信誓旦旦说道。
“我接下来要对这姑娘做的,都是为了帮助她,如果有一丝邪念,天打雷劈。”
女子听他说完才放下心来,放下横在胸前的匕首。
“扶我回去吧,就在那边不远。”
宋一舟蹲到地上,示意她趴到自已背上,女子受伤严重,跌跌撞撞路都走不稳,虽然不远,但路并不好走。
女子犹豫一下,趴到宋一舟背上,指着前进的方向,宋一舟不敢再拖延,沿着她指的方向穿过竹林,来到一条小河边。
这是一套三间的小木屋,门口的桃花已经落完,抽出片片新叶,屋后有一片矮竹林。
推开房门走进去,将女子放在卧榻上,她快速盘坐起来,因为此时宋一舟打出的剑气残留在体内,不断在经脉间游走,如果不了尽快将体内肆虐的剑气逼出体外,经脉一断,修为就废了。
宋一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玉娘忽然推门而入。
“快,把她斗篷脱了。”
“我,我现在要脱掉你的斗篷。”
女子一怔,可此刻体内翻江倒海,倒顾不得那么多。
“嗯。”
宋一舟轻轻解下女子的斗篷,她里面一套青色的束身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然后呢?”
“把外衣脱了!”
“什么?”
二人同时脱口而出。
“别磨磨唧唧的,来不及了,你用天……断剑发出的剑气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她坚持不了多久。”
宋一舟看着女子痛苦的表情。
“我现在要脱掉你的外衣。”
说着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女子忽然痛苦地喊道。
“你快点,我不怪你。”
宋一舟闻言,一把抓着女子后背的衣服用力一撕,露出她洁白如玉的后背,只见她如凝脂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色雾气。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控制着你的气,去牵引她身体里的剑气,一定要温柔。”
宋一舟抬起手轻轻放女子光滑的后背,微微运起剑气,只见那皮肤上的红色雾气缓缓朝他掌心处靠近,不多时,宋一舟整只手都被红色雾气包裹着,整只手如同扎满钢针,钻心的痛。
女子似乎更为痛苦,却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浸湿了肩头。
“扔出去,继续。”
闻言,宋一舟将手对着一边的墙壁猛地一挥,红色雾气化作一个光团撞到一边的墙壁上,只听轰隆一声,墙上被轰击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随后又将手放回去,如此反复,院子里经过多次的轰击,多了一个大坑。
等到女子体内的剑气被全部牵引出体外,她整个人虚脱地倒在宋一舟怀了,眼见她没了大碍,宋一舟将她抱到旁边完好的房间,把被弄得凌乱的房间简单收拾收拾,对付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从竹林里拖来不少竹子,打算帮女子把损坏的木屋修缮,毕竟自已能够悟出剑气她功不可没,疗个伤又把人家的地方破坏成这样,总不能甩手就走。
“谢谢!”
正撸着袖子用藤条和竹子编篱笆的宋一舟回头一看,那女子换了身便装,站在屋檐下,长发垂在肩头,阳光下面若桃花,带着几分羞涩,显然恢复的很好。
“应该的,谁让我下手没轻没重,我还要谢谢你呢,不是你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
“不客气,那位阿姨呢?”
宋一舟将断剑放在神庙里,玉娘此刻正坐在祭台研究那些符号呢。
“玉娘啊,她,她在神庙呢。”
女子上前将整理好的竹子递给宋一舟。
“我叫江漓,师父在洛水边捡到我,赐名江漓。”
“张二苗,奶奶起的名字,没什么说法,贱名好养活。”
将篱笆用木桩固定好,总算告一段落,虽然木屋墙壁上用竹子补起来的窟窿很丑,聊胜于无。
“好了,将就用吧。”
江漓点点头。
“辛苦了,你们还打算在神庙那儿待多久?”
宋一舟也不知道,起码也得等玉娘的研究有了结果才能走。
“不知道,反正目前重要的还是修炼,在哪儿都一样。”
“那就住下吧,我需要有人帮我。”
“帮你?”
宋一舟想起她冒充神庙里庙神娘娘的事儿。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江漓走到一边,看着从门前流过的小溪,缓缓说道。
“如今这世道,需要神明。”
宋一舟也理解她的初心,可她终究只是个普通人。
“可你不是。”
“我知道,这世界没有神明,即便剑阁那些剑神,也不过是些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人们心中的敬仰神明,不过是渴望强者的帮助而已,你能帮到他们,你就是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
这几句话说的通透,宋一舟对江漓的理解心生敬佩。
“说的真好。”
“前段时间那个妇人,被她的丈夫,小叔子,老公公欺负,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你说,他们该不该死,如果没人帮她,她这一生该会活成什么样子!”
“那你把她们家的男丁都杀了,她该怎么活下去呢?”
“再找一个啊!难不成还要立贞洁牌坊?”
此话一出,宋一舟瞬间觉得自已真的是个传统的人。
“我,我可以帮你,不过等玉娘处理好神庙那里的事儿,我就要去仓州了。”
“要不了多久!”
江漓说着。
“等调查清楚了,我俩灭掉那个九刀门也就一晚上的事儿。”
她说的云淡风轻,宋一舟却不淡定了,好歹那听上去大小也是个门派,说灭就能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