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孙志高从床上醒来,转头看向一旁还在熟睡的盛淑兰。
“嗯?”
“夫君?”
“是要起床去锻炼吗?我侍奉你洗漱。”
虽然孙志高已经将动作放到最轻,可盛淑兰还是猛然醒了过来。
只是……
眼皮还在抱在一起打架,仿佛千斤重的巨门一样。
可是……
由于那位恶婆婆的长期磋磨,她还是养成了无论多困,都能随时醒来的坏习惯。
“好了。”
“都这样了,还逞强呢?我怕你连站都站不稳,我自已来就行了。”
“今日不锻炼……”
“而是去拜访一下岳父大人,这好不容易考中了解元,也得让岳父大人高兴高兴不是?”
“啧……”
“倒是娘子合该要锻炼锻炼了。”
“不然……”
“下次,怕是就彻底累到叫不醒了。”
孙志高眉头微微挑起。
虽然当下的场面都是自已造成的,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应有的负罪感。
而是……
十分促狭的进行挑逗。
“呸!”
“你还说……”
“还不都赖你,居然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
“我……”
“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你的话把那些几房妹妹都给发卖了。”
“我倒是还能轻松一些。”
盛淑兰面上既羞还怒,可最终还是化作了无奈。
“行了!”
“夫人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
“我独自去就可以了。”
其实……
孙志高是想故意激怒自已这位貌美娘子的。
可显然……
就算他最近各种手段频出,还是没有达到自已想要的效果。
“我……”
“好吧!”
盛淑兰本是想强撑着起身的,可最终还是难以做到。
最后……
只能老实的点头。
“武大!”
出门后……
孙志高直接招呼武大驾车,对方现在已经是他的专用车夫了。
“哎!”
武大虽然个子不高。
只有五尺左右,可声音却是格外的响亮。
一双小短腿倒腾的也是飞快,直接从马车上面抱了一段木梯,摆在马车旁边。
然后……
恭恭敬敬的低头躬身立在一旁。
“不必如此。”
见对方这忙前忙后的样子,孙志高有些看不下去。
凭借他的身手……
轻轻一跳就可以跃上马车。
“哎!”
“官人是举人,是读书人,可不能有辱斯文。”
“小人辛苦点没事的。”
武大郎却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在他看来……
孙大官人雇佣自已,那是看得起自已,而自已必须要对得起这份恩情。
“哎呀!”
“贤婿啊!”
“好贤婿啊!”
到了盛家……
孙志高刚进门没几步,盛维就已经亲自快步迎了出来。
“小婿。”
“拜见岳丈大人。”
孙志高恭敬行礼的同时。
心中也是了然,对方这种姿态显然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哈哈哈!”
“好!”
“好啊!”
“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好贤婿啊!”
盛维脸色略微有些潮红。
解元啊!
那可是解元啊!
这可是两浙路所有学子当中的魁首,明年春闱必然是板上钉钉的进士。
“小婿,才疏学浅,不过是侥幸罢了。”
孙志高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露出一抹略显不好意思的笑容。
简直完美诠释了何为虚怀若谷。
“好!”
“好啊!”
“走!今天我们爷俩,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盛维显得极为高兴。
自家女婿马上就要考中进士了,那自已盛家崛起还未远吗?
随着盛淑兰出嫁过后……
孙秀才就开始逐渐堕落,一年比一年更加废物。
盛维对于自已这桩政治投资,早就已经心灰意冷,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谁承想……
自已这位女婿,居然直接给自已上演了何为浪子回头金不换。
啧啧……
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金粟。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自家这女婿到底是开悟了。
好!
好啊!
要不?让自家那两个倒霉儿子,也去读一读书。
虽然以前看着不是读书的材料,可难保就不是读的不够多啊!
“好!”
“小婿自然是恭敬从命了。”
论喝酒……
要说搁以前,孙志高还会有所顾忌,毕竟原身虽然整日喝酒押妓,可酒量属实是不怎么行。
可现在……
随着孙志高的不断锻炼,身体素质不断增强,不光变成了力能扛鼎的猛男。
而且能吃能喝。
“嘶!”
“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盛维已经有了醉意,不光整个人脸上发红,就连眼睛周围一圈都是红的。
此时……
再次抿了一口酒,拍着孙志高的肩膀说道:
“如今贤婿中了解元,才华已经是毋庸置疑,可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过几日就启程进京吧?”
“进京?”
孙志高一脸疑惑。
搞不明白自家这位岳丈意思。
随即开口道:“岳丈大人,这距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呢?此时进京未免太过着急了吧?”
“唉!”
“正是因为科举还有些日子,才要早日进京。”
“嗝!”
“我都给你……嗝,安排好了。”
盛维实在是喝的有点多了。
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断打着酒嗝。
而孙志高没有说话,而是耐心地听着对方说完,自家这位岳父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
“贤婿,此次进京,可以直接借住盛家。”
“庄学究欠我盛家的恩情,此时正在盛家的族学当中担任老师,对方是个极有学问的人。”
“此去……”
“贤婿!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请教一下。”
“对于明年的春闱,也好更有把握。”
果不其然……
盛维虽然已经喝醉,可却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
“好!”
对于盛维的安排,孙志高自然没有意见。
这是对自已极为有益的事情。
不得不说……
有一桩好的亲事,当真可以提供很大的助力。
一个盛家就已经如此……
更何况是高鹄那样的观察留后,朝中三品大员,后宫之中更是有贤妃给当今官家吹枕边风。
啧……
也难怪那欧阳旭把持不住自已。
只是可惜……
一手好牌,却是直接被打的稀烂。
有些事情要么就不做,可既然做了,那为何不直接做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