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个人好像还没死。”
小一点的孩子跑了过来,在陈秋身上翻了许久,最后看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后对他哥哥说道。
“咳咳。”
大一点的孩子有些尴尬,你在跑过去的时候,别人就一直盯着你呢,你居然还翻他的兜……
“你好,你是受伤了吗?”少年将弟弟拉到一旁,蹲下来看着陈秋。
陈秋此时并不太想说话,最要是太累了。
于是,他找眨眼睛就睡了过去。
天剑宗
“他人呢!”
天剑峰顶上,传出一道尖锐的惊呼声,声音里带着疑惑、惊讶、愤怒,颇有要拆了整座山峰的势头。
“怎么可能?!”
张武恒的声音立马盖过前一道声音。
“我主人哪去了?你们快把他还给我!”
“不是你一直在照顾他吗?怎么问起我了?!想死了是不是!”
易无敌瞪着张武恒,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胸膛正预示着众人,他正在极力忍耐着怒气。
张武恒也看出来易无敌在爆发边缘,一想到他那变态的战斗力。
他不由得心里一虚,气势顿时泄了下来,弱弱地说道:“我离开之前,主人是醒了过来,而且他让我告诉你们,不要打扰他……”
“发生了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三位宗主赶了过来。
他们正因为冥神教的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百万魔兵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晓。
各个宗门让下属宗门在各地严加排查,寻找冥神教的踪迹。
“陈秋不见了。”易无敌郁闷地说道。
他这时候也冷静下来,如果是张武恒干的,他肯定不会留在这里。
因为他在几天前就接替易无敌,照顾陈秋,如果要下手,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不见了?”
王斩眉头一皱,随后用灵识感受天剑宗的护山大阵,发现并没有异常。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陈秋不见的?”王斩问道。
“就在刚才,张武恒来通知我,陈秋醒了的消息。”易无敌说道。
“护山大阵并没有被入侵的痕迹。”王斩皱眉说道。
这下,大家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陈秋是张武恒的主人,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活不了。
“他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出去了呢?”黑袍人突然说道。
“有这个可能。”王福点了点头,说道:“他不是主动说了吗?他需要一个人休息,可能只是一个托词,想静静吧。”
易无敌还想说什么,王福先一步开口:“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是。”
众人散去。
“师弟,你真的觉得陈秋是自己出去的?”王斩问道。
“你我又不是没见过他,都虚成那副模样了,根本不可能走得太远!”
在众人离开后,王福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向笑嘻嘻的他,要杀人了!
“让剑侍出去找!”王傲说道。
“陈秋是我们冲击地品宗门的机会,绝对不能有失!”
“可是,这个时候让剑侍现世,会不会引起动荡?其他人问起来怎么办?”王福眉头微皱。
他并不是不想让剑侍去寻找陈秋,而是剑侍事关重大,一但现身,影响非常大。
即使他们实话实说,只是为了找人,其他两个宗门和天云盟根本不会信!
毕竟,剑侍这把利剑,曾经杀得天云界无人抬得起头看天剑宗……
“迟早都要现世的,而且,陈秋终有一天也会执掌剑侍。”王斩平淡地说道。
“那么快就下决定了吗?会不会太突然了?”王傲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陈秋现在还年轻,也还很弱小。
“我老了,你也老了,我们都老了。”王斩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王傲和王福。
虽然他们的境界已经长生不死,但越年轻的人,更进一步的可能就越大。
而他们,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是个大罗金仙。
“我让人去调查过陈秋的跟脚,他只是一个小世界的人,至于所谓的师父——金光圣僧,呵。”
说到这里,王斩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他的金身法相。”
“《金身法相》?那不是天佛界的神通吗?他一个小世界的土著,怎么会?”王福问道。
“南伽尊者陨落在那方世界,并且形成了一处遗迹。”
王斩叹了一口气,强如尊者,都难逃一死。
“那么说来,无敌说的化身混沌空间,也是南伽尊者的手段?”王福问道。
“是不是并不重要。”王斩看着王福,摇了摇头,说:“我们只需要知道,陈秋并不是邪魔,也不是别的宗门的奸细即可。”
“至于他会什么神通,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就随他去吧。”
“嗯。”王福轻轻地点了点头。
“唉,你说,陈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主动走了?怕我们谋取他的机缘?”王福忽然说到道。
“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没有可能。”王斩想了想。
“找个时间,我亲自和他谈谈。”
“那剑侍还派不派出去?”王傲问道。
“派!直到找他陈秋为止!”
“好!”
……
陈秋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村里的土胚房内。
“熟悉的味道啊。”
陈秋叹了一口气,小时候他也是住着这种房子长大的。
陈秋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时疲惫感已经消去大半,至于灵力。
陈秋往嘴里塞了几颗灵丹,灵力瞬间恢复。
不要跟开挂玩家讲道理,因为没道理可以讲。
陈秋正准备出去,就听到一位妇女在说话。
“当家的,我们家已经没多少吃的了,最近你们爷仨去打猎,也没有什么收获。”
“现在又把去年剩下的熏肉给炖了……”
“叨叨完了没有。”这是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粗犷。
“你没看见那个人被俩娃子搬回来时的样子吗?不补补,那就真的可以找个地方埋了。”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妇女叹了一口气,继续做饭。
中年男子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着旱烟,紧锁的眉头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
陈秋将灵识放出去,扩散到整个村落,发现这里贫穷、落后,和原始部落没多大区别。
正如妇女所说,锅炉煮的烟熏肉正是他家最后一点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