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魔尊将辰渊带到一处山洞前。
洞口有魔兵重兵把守,显然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地方。
魔尊轻轻一挥手,山洞那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里面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辰渊心头一紧,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与魔尊保持距离,警惕地问道:“你如今是玩腻了我,打算将我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吗?”
魔尊想笑,却硬生生憋住,故作认真地回答:“对啊,我准备直接将你丢进去,这山洞下面连通着万蛇窟呢。”
辰渊脑海中瞬间浮现无数蛇堆在一起蠕动的恐怖画面,连忙求饶:“别啊,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你别把我扔下去。”
“哦?你打算怎么表现?”
辰渊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夜里的时候,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魔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先说两句来听听。”
辰渊环顾四周,见两边魔兵林立,便抬手布下一道禁制,将魔尊与自已笼罩其中。
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羞涩难当,生怕别人通过他的嘴唇动作猜到他在说什么。
于是,他走近魔尊,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畔,低声细语:“夫、君。”
魔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故作没听清:“太小声了,我没听到。”
辰渊提高声调,略带羞涩地喊道:“夫、君~”
魔尊顿时眉开眼笑:“欸,夫人,为夫带你去看我的宝库。”
辰渊一愣:“宝库?什么宝库?”
魔尊指了指那山洞:“这里就是我的宝库。”
辰渊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你……你忽悠我!”
魔尊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
辰渊气鼓鼓地转身朝山洞走去,“既然你是骗我的,我刚才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魔尊憋着笑,紧随其后。
辰渊刚踏入山洞,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目瞪口呆。
洞内琳琅满目,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璀璨的珍珠、闪耀的宝石、各式各样的法器,甚至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
辰渊冷哼一声:“这些都是你抢来的吧?”
魔尊摆了摆手:“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不过从现在开始,这些都归你了,想要什么随便拿。为夫的就是你的。”
辰渊外放神识,仔细探查着山洞中的每一件物品,很快便找到了那件月影所说的皮袄。
他知道,眼前的这些东西都是魔尊派手下搜刮来的,他自已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从哪里来的。
这么多法器放在一起,气息混杂,魔尊无法发现那件皮袄的特别之处。
辰渊伸出手,摊开掌心:“给我一个乾坤袋,我要装点东西走。”
魔尊毫不犹豫地拿出一个乾坤袋递给他。
辰渊开始上蹿下跳地往乾坤袋里装东西,假装不经意地将那件皮袄也放进乾坤袋。
魔尊站在一旁,满脸宠溺,自家的媳妇当然是要自已宠了,不然就会被人用一副白玉棋盘骗走。
我这里这么多好东西还比不上那一副白玉棋盘吗?
在凡间时,晏明秋曾给寒州满满一个须弥戒指的好东西。现在,魔尊是在替寒州还这份恩情。
*
回到寝宫后,辰渊就一直在想着怎么把那皮袄送到月影手里。
他准备再用枕边风这招,因为他发现魔尊在事后的这段时间最为温柔,也最好说话。
这天办完事,他刻意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将自已紧紧裹在被褥中,哀叹。
“你们魔渊的气候也太恶劣了,白日里还好,一到晚上,狂风呼啸,大雪纷飞,真是冷死人了。月影在地牢里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魔尊脸色一暗,“不许,你做什么这么关心他?”
辰渊不正面回答,“你还说只要我当你的魔后,便可以自由出入魔渊。骗子!”
“你若真心将自已视为魔后,就别再一口一个‘你们魔渊’地叫着,我不爱听。”魔尊的语气略显不悦。
辰渊害怕他不同意,连忙改口哄着:“是我失言了,是我们的魔渊,我们的魔渊。”
魔尊轻笑一声,“你若真想去看他,也不是不可以,我得在旁边看着。”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我身上都有你的血契了,我还能跑了不成?”辰渊气鼓鼓的,转过身去。
魔尊轻轻侧身贴上,环抱住辰渊的腰肢,温柔地解释道:“我不是怕你跑,我是怕他又说什么话撩拨你,有我在场,他自然会有所顾忌。”
辰渊不耐烦地推开他越来越往下的咸猪手,“你若执意要跟去,那便跟吧。反正我就是去看看他。”
翌日一早,辰渊趁魔尊还在睡,他偷偷躲在一旁拿出那件皮袄,昨天他施已咒隐去皮袄的气味。
他往皮袄里藏了三粒回灵丹。
刚藏好就听见榻上有动静。
辰渊转过头看去,只见魔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伸手在床上找人。
辰渊见状,连忙钻回被窝,自觉滚到魔尊的怀里。
魔尊迷糊,“刚去哪了?”
“内急,解手去了。”辰渊解释。
魔尊用力将他抱紧,怀里的人仅着单薄里衣,即便是刚解手归来,身上也未见丝毫寒意侵扰。
是咯,一只凤凰怎么可能怕冷?所以,昨晚辰渊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不拆穿是想看看辰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午后,魔尊陪着辰渊来到地牢,
这是一座用魔兽骨骼建造的地牢,简单粗暴,寒风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肆意穿梭。
整个地牢里就只关着月影一人,北风刮过,凄凄惨惨戚戚。
月影的眼眸在见到辰渊的那一刻,瞬间焕发出光芒,“帝君,你还好吗?”
月影说完瞥了一眼旁边整整高辰渊一个头的魁梧魔尊,视线落在清瘦的辰渊身上。
凤凰再强大也只是一只鸟啊,一只鸟和一条龙的体型差也有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