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韩昙浚的呼唤声,所有人纷纷围拢过去。
秦太上长老(药圣)出声:“快,先抱她进屋施救。”
韩昙浚抱着她进入总殿,随后把她放在一张桌子上。
秦太上在她身边坐下,开始号脉。一顿操作后,他拿出一颗通透的丹药给她服下。
高老头焦急的问:“秦师兄,情况如何?”
秦太上叹了口气,凝重的回话:“这小家伙是极阳之体,‘溶血毒’是极阴之毒。余毒未解,导致两者相克,在她的体内冲撞。才出现抽搐。”
韩昙浚满脸忧虑地紧接着追问道:“秦师公,小师妹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呢?您可一定要跟我们说实话呀。”
秦太上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情况不容乐观呐!她的身体可以说是创伤极重,接下来一年时间内都无法再修炼了。而且,如果调养不当,恐怕还会留下难以治愈的病根儿。”
秦太上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众人的心间。
在场之人无一不感到震惊和担忧,他们面面相觑,纷纷垂着头,无奈地叹息着。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江雪琴更是如遭重击,身子猛地一晃。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了。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自已的弟子此番闯出这般大祸。
日后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位德高望重、一向对门规戒律要求严格的大师兄呢?
更何况,赵羽婵还是开山祖师委托的人。
她教导弟子无方,只怕是连长老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想到此处,江雪琴只觉得心如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太上吩咐韩昙浚:“浚儿,带小徒孙回去休养吧!
这段时日,我会每日去一峰给小徒孙诊治。”
韩昙浚出声致谢:“多谢秦师公!”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陈义婷,轻声嘱咐:“陈师妹,今晚还请你来一趟主峰。麻烦你帮小师妹更换一下衣裳。”
陈义婷热情地应下:“没问题!大师兄。”
楚修尧突然插话:“那晚上我去二峰接你。”
这时,江雪琴主动提出帮忙:“韩师侄,婵儿毕竟是女孩。
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她,总会有诸多不便之处。
要不这样吧,我派几名女弟子过去协助你照料婵儿,如何?”
韩昙浚毫不犹豫地拒绝她:“多谢四师叔的好意!不必了。我实在不放心将婵儿交给外人来照看。”
话毕,韩昙浚紧紧地抱起赵羽婵,转身离开总殿。朝着主峰的方向飞身离去。
只留下江雪琴一人站在原地,脸色十分难看。
她心里明白,经过今天这件事之后,主峰的众人恐怕以后看到四峰的人都会心生防备,如同防贼一般吧!
明明刚才他找二峰的陈义婷前去帮忙更换衣裳,可当轮到自已说要派遣四峰的女弟子去帮忙时。
他却表示“不放心交给外人照顾。”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无法信任四峰的人?想到这里,江雪琴不禁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无奈。真是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粥啊!
可又不能怪他,毕竟伤害婵儿的人就是四峰的。
晚上,楚修尧如约而至,去二峰接陈义婷去了主峰。
两个人御同一把剑降落在流芳阁的院子中。
楚修尧温柔提醒:“走,我们进去吧!”
陈义婷轻轻点头,两个人推门而入。就看见韩昙浚与高老头坐在茶几边喝茶说话。
陈义婷开口打招呼:“见过高师公!大师兄,我来了。”
韩昙浚微笑着点点头,客气道:“麻烦师妹你来回跑了!”
陈义婷很热情的回他:“大师兄,你太见外了!一点也不麻烦。那我先去帮小师妹擦洗更衣了!”
韩昙浚轻轻点头,吩咐楚修尧:“修尧,你给师妹打下手,去打热水来!”
楚修尧领命而去。
陈义婷直接去了赵羽婵的寝殿,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赵羽婵,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之情。
她轻声自言:“小师妹,你是不是很累啊?伤口是不是很痛?你已经睡了十几天了,再不醒来,都饿坏了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不自觉的落出眼眶。
这时,楚修尧端着热水盆子进屋来。
楚修尧温柔地说:“水来了!”随后,他把热水盆子放在架子上。
转而嘱咐陈义婷:“师妹,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出声唤我就行。”
陈义婷应下:“好的。”
她站起来,先试水温,不烫手了。才把帕子放入水中打湿。
楚修尧则是关门出去了。
两刻钟后,房门被打开了。陈义婷出声唤楚修尧:“二师兄,我好了,你去倒一下水吧!”
楚修尧爽快应下:“好嘞,来了。”
陈义婷给她换好衣裳,又给她梳了头。
更衣洗漱完毕,陈义婷就来到大殿与大家一起喝茶说话。
韩昙浚深吸一口气,眼神凝重地凝视着陈义婷,沉缓开口问道:“师妹,你身为女子,我有一事请教。
若你心有所属之人对你并无情意,而当他对其他女子流露出关怀与善意之时。
你可会不顾一切地想要除去那个被你视作情敌的女子?”
他的语调沉重,似乎蕴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陈义婷毫无迟疑地说:“不会,我认为。你倾心于他,而他对你无意。
我的看法是,不必强求,毕竟强扭之瓜不甜嘛!
况且,将自已与钟情之人的情感,迁怒于无辜之人,实非明智之举。他人何其无辜!
如此行事。只会令自已钟情之人愈发厌恶自已罢了!”
楚修尧郑重地称赞道:“ 明智,若换作是我,我会与那个受她关怀之人结为好友。
如此一来,机会岂不更多?近水楼台先得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