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纷纷退到甲板上,裘太上迅速设下结界。
韩昙浚问:“裘太上,开哪个地方的血?”
裘太上拿出一包医用工具,随后回答他:“手腕处。”话落,他就拿着一根类似管子的工具,来到赵羽婵的身边。
他将管子一头扎进韩昙浚的手腕,另一头扎进赵羽婵的手腕。
一道灵力下去,血液就从韩昙浚的手腕流出,顺着管子流入赵羽婵的手腕。
一刻钟过去后,裘太上取出管子。开口嘱咐他:“可以了。少族长,你接下来需得好好休养一番。”
韩昙浚不以为意道:“我并无大碍。只是,我小师妹何时才能恢复如初呢?”
裘太上耐心回答他:“小姑娘,流失太多精血。
最快也得半年,这半年,切记她不能受伤。
若是再受伤,导致精血再流失的话,恢复时间会延长。”
韩昙浚感激涕零的致谢:“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有您在场,我师妹只怕是已经………”
裘太上谦逊道:“少族长折煞老朽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齿。那老朽先告退了!”
韩昙浚轻轻颔首:“好的。裘太上慢走!”
裘太上微微一笑,大手轻轻一挥,结界消失了。
见裘太上出船舱来,苏白晋领着昆仑仙门的人围上来。他焦急的询问:“裘太上,怎么样?可顺利?”
裘太上微微一笑,很轻松的回答:“非常顺利,小姑娘命大福大,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她失血过多,苏醒的时间可能会拖延。”
凤思玹直接进入船舱,就看见韩昙浚正小心翼翼的把赵羽婵抱在怀中,然后准备迈步进入房间。
不知为何,看见他抱着她,凤思玹莫名的不舒服。
他轻轻摇头,想把这种感觉甩掉。可他越是想甩掉,反而越在意。
他出声喊韩昙浚:“浚,你刚输了那么多精血给她,怎么不好好休息?来,把她给我吧!”
说出这番话后,他更觉得莫名其妙了。自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韩昙浚拒绝了他:“不必,我无碍!思玹,多谢你为了我小师妹,施了那么多的灵力。万分感谢!”韩昙浚感激的致谢。
凤思玹大度的说:“客气啥呀!我俩谁跟谁啊?再说了,小师妹之所以会被偷袭,还不是为了帮助我们,我也有一份呢!救她理所应当。”
他跟着韩昙浚一起进入房间,来到床边。
两个大男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赵羽婵放到床上,好似她就是个瓷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摔碎了似的。
伺候她躺下了,凤思玹与韩昙浚来到一旁的茶桌边喝茶聊天。
凤思玹伸出手,仔细地探查着韩昙浚的身体状况,一番检查之后。
他忍不住怪嗔:“靠,怎么会这样?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啊。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壮了?”
韩昙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轻柔地看着他。
调侃地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吗?自从帝姬失踪后,你就整日只知道沉浸在忧伤中,连修炼都懒得动了吧!
而我呢,这些年在下界一直努力锤炼自已的身躯。”
他顿了顿,接着说:“自小师妹进入宗门这三年多以来,一直都是由我来照顾她。
她有多淘气,你根本无法想象。
所以,我的身体也是在她的折腾下逐渐变得强壮起来了。唉,真是辛苦啊。”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凤思玹深深地盯着他 ,说:“哦!怪不得,你这么紧张她。原来她是你自已一手拉扯长大的孩子啊!呵呵呵,我说呢……”
韩昙浚白他一眼,骂道:“什么孩子,她是师妹。你会不会说话?不知道你这鸟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玩意儿。”
凤思玹哀怨:“嘿,你还人身攻击!”
两人聊着聊着就开始互相伤害,你捅我一刀,我还你一锤。画面温馨而搞笑
不知不觉间,天空已由黑色变成灰色,天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
飞船也缓缓的停下来了。凤思玹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感慨:“哎!时间如流水啊!不知不觉间,你去昆仑已经二十年了。”
韩昙浚瞥他一眼,嫌弃道:“靠,我都感觉已经过去三千了,结果你告诉我才二十年。你感慨个鬼,二十年还算快了?”
说完,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又喃喃自语:“是很快哦!我们相识相处已经三年多了,真希望你慢点长大………”
凤思玹被他逗笑,他无奈扶额。然后转移话题,提醒他:“你们宗门的人都下去了,你打算待到何时才下去啊?”
闻言,韩昙浚走到床边,先是拿起一件厚厚的长袍把赵羽婵严严实实的包起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固定好姿势了才迈着小碎步往船舱外走去。
出了飞船,北鲲宗的人纷纷迎上来关心赵羽婵。
裘掌门关切的问:“小侄女怎么样了?听说她受伤中毒了?韩师侄赶紧抱她回房休息吧!”
韩昙浚轻轻颔首,然后抱着她就往星月阁飞去。
进入她睡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韩昙浚便出去打水了。准备给她擦洗一下。
结果,他前脚走,后脚坏人就来了。
静琪轻轻推开她的房间门,惊讶的发现,大师兄竟然没有设下结界。
她进入房间,看见赵羽婵静静的躺着。
静琪露出手中的匕首,只见匕首散发着寒冷的光,她轻轻弯下腰去。
眼中满是杀意,她恶狠狠的骂道:“妖女,中毒都要不了你的命。没办法,只好让我来帮你一把……”
话落,她举起手,准备将匕首插入她的心口。
她不知道的是,韩昙浚自她进屋来,他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只是安静的观察她想干嘛。
眼看着匕首已经接近赵羽婵的衣裳了,韩昙浚发出一道灵力,把她定住。
出声吼她:“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