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的建木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他定位出来的坐标和他之前发送出去的完全不一致。
不死心的建木,正打算再次尝试,却发现啊啊那出现问题了。
原本和啊啊在那玩猫和老鼠游戏的那群白衣,像是突然和啊啊化干戈为玉帛了一般。纷纷从四周爬了出来和啊啊挤在一起,脸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啊啊跟在它们身后,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偶尔余光会瞥一眼周围那群白衣茂密的头发,一副蠢蠢欲动,但又被压制住天性一般。
只是嘴角的笑出现的幅度越来越大,都快咧到耳边了。
建木开始有些担心了,他到不是怕啊啊会怎么样,毕竟他就是钢筋铁骨,一般没有什么诡异喜欢啃钢铁。但是他怕啊啊弄出什么骚操作呀!
伴随着机关声响起,前面的石壁挪开,出现了一条漆黑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一个个房间,空气中满是腐朽的气息。
白衣们纷纷向里面爬了进去,啊啊眼睛一亮,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拼命往前面挤,显然这里面的东西对现在没脑子的啊啊很有诱惑力。
啊啊一马当先,第一个抵达门口,只是在钻进去的时候出事了。
这个走廊高度很低,仅仅只能容纳白衣们爬行通过,啊啊过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后面背着一个石箱,立马就被卡在外面了。
被卡住的啊啊,原本笑着的脸突然一僵,下一刻整张脸开始扭曲起来。
他想要进去,但是进去就要放下石箱。他想要石箱,就不能钻进走廊。
啊啊很纠结,他没决定好怎么做,就这么撅着屁股,停在了那里,于是一群白衣就这么被堵在了那里。
在外面等了会,依然没轮到自已进去的白衣们出现了些许骚动,它们想进去,显然里面的东西对他们的吸引力一样很大。但是前面堵着的是那个剃头大魔王,这段时间被他整治的,没有一个白衣见到他不怕的。
最终对啊啊的恐惧战胜了对里面东西的向往,在这里待了几天的啊啊可能在无意间已经混成了白衣族群里的无冕之王了。
啊啊想进去,也舍不得石箱,不死心的他开始往里面挤,一路跌跌撞撞挤到了一半的位置,成功把自已卡死在了里面,动弹不得。
建木看着明显脑干缺失的啊啊,忍不住扶额。在空中用阴气凝聚成一只手,想要把他从里面拽出来。但是建木显然高估了啊啊目前的智商。他越使劲往外拽,啊啊就越往里钻,甚至还两脚乱蹬四处乱踹,企图把扯他的手踢开。
在被踢散数次后,建木不想管了,由着他像个泥鳅一样,扭来扭去。建木有些无语的想到:就不能把箱子取下来,推进去,自已再爬进去吗?非要这么挤?
建木懒的理他,但是啊啊会理自已,毕竟被困住的只是啊啊的身体,并不是他的想法。
已经完全失智的啊啊,对着周围的石壁便开始啃,打算把洞咬大一些。
建木见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想到这是家伙和自已是一个家族的,怎么着也不能去真让他崩了牙,毕竟这壳子能不能脱下来还是个问题呢!
真要崩了牙,那也是崩门牙,没有门牙的眷族?那样多丢族里的脸呀!
一想到啊啊以后一笑,便会露出那无齿的笑容,建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得已只能给啊啊的牙齿罩上了一层阴气。
完全不知道建木给他套了护齿的啊啊,啃了一圈,结果真让他啃下来了一点,这个发现,让啊啊兴奋的眼睛都亮了,啃的更加开心了。
建木已经无话可说了,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有事干,不用特意看着他,怕他给自已搞事。
随后拿出了眷族维修手册,开始翻看了起来。这本书记录了眷族大部分可能出现的问题,但奈何他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啊啊这种情况的解决方法。
正在头秃的建木,突然感觉到了吴涯那边的不对,之前设置的预警被触发了。见这边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建木大手笔的给啊啊套了几层阴气牙套后,快速的返回了吴涯那边。
想来这些护齿可以让他多啃些时间,应该可以等他回来了。
啊啊并不知道,依然愉快的啃着石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时间已经到了,石壁的机关再次启动,在一阵碰撞声后,啊啊眼神迷离的看着石壁。他的脑袋正好卡在门口,里面的门想要关上,就要从里横向移动,再往外推。
因此,啊啊的头……被门夹了!
“咚!咚!咚!”被夹过几次后的啊啊,原本细长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眼里满是单纯,显然被夹傻了。
“咚!”门再一次夹过来,这一次啊啊清醒了,一瞬间,他看向石壁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他决定要把这个门大卸八块。
“给我去死吧!”反应过来的啊啊一下就怒了,嘴里发出尖叫声,在石壁再次夹过来的时候,用力的把头撞向石壁。
“咚!”
于是啊啊在一众白衣的注视下,一头撞进了石壁里,然后……卡住了。
“吱!吱!吱!”机关显然出了问题。
现在的状况有些复杂,啊啊被卡在门口,外面有石箱抵在外面。里面的机关要回归到原来的位置重新关闭,需要后退,但是石壁又被啊啊的头卡住了。
于是变成了石壁不停的拉扯着啊啊的脖子,把啊啊往里拖,石箱卡着啊啊的肩膀,用力的抵住不让他进。
快变成拉面的啊啊开始挣扎起来,试图让将自已的头从石壁上扯下来,但他发现自已卡的太死了,根本就晃不下来,尤其是石壁拉扯的力度显然还在不停的增大。
想到自已马上要被拉死的啊啊,小嘴一瘪,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大大、噢噢,救救!”
这尖锐的哭声穿透力格外的强,外围的白衣集体哆嗦了一下,快速的向后连连退了几步,才停止动作。